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個解差押送王金至戌所,情況極為特殊,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的事,與體制不合。

王金判處死刑,五個死刑欽犯被囚禁天牢五年而不處決,最後免死充車,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決不可能發生後,居然都發生了,內情定不簡單。雖怪高大元懷疑,毒殺老皇帝的陰謀,可能與新皇帝有關,所以不可能發生的事都發生了。

如果王金真神通廣大,解差和護送他的人皆是他的心腹,表示他的行蹤必定極端守秘。而追蹤劫持他的人,也必定分水陸兩途追蹤,在劫持得手之前,追蹤的兩路人馬,不可能互通靈氣,不可能知道另一路人馬的行蹤動靜,必須到達沉州集合點,才知道沿途所發生的情況。

在五千裡外集合,沿途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變故?

欲速則不達,八騎士爭於趕路,以為自己有特權,有恃無恐,拼命快馬加鞭趕路。

在南方用健馬趕長途,困難重重,有些小河沒有橋樑,靠渡船維持兩岸的交通,不可能有大型的渡船,把車和馬渡過彼岸,必須另行設法覓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能把馬渡過彼岸。

因此,經常誤了行程,雖怪騎士們心中焦躁,不顧一切拼命趕路。

遠出三十里外,官道略向西偏,遠遠地,可看到東面的青山山區,和西面的東梁山。一條寬僅十餘文的小河向東北流。

春汛期間,河水渾濁湍急,原來的石基在木橋已在半個月關被大水沖毀,目下以四艘小舟權充渡船,渡資每人一枚制錢。

渡頭有不少旅客候渡,臨時性的歇腳候渡棚屋,擠了四十餘名南下的旅客。

小渡船每次僅參載十名旅客,以免發生危險。

水流湍急渾濁,發生危險可就災情慘重。

八騎健馬馳到,立即有兩騎士至碼頭驅逐旅客,毫不客氣向渡船表示封舟,把剛抵岸的旅客急驅登岸,用馬鞭威嚇準備登船的旅客趕回棚屋,態度極為惡劣,聲勢洶洶,不時用京師官話叱喝罵人。

棚屋裡突然鑽出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後生,和一位十一二歲的清秀小丫頭。小後生穿兩截青綢衫,粉妝玉琢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小丫頭梳雙丫客,表示侍女丫環的身份,但穿的也是綢質短衫褲,那就不算是侍女了;侍女應該穿粗布衫褲。

在碼頭輪派登船的旅客,被一名中年大漢用馬鞭驅趕,像在趕羊。叱喝聲與粗暴的神情,令旅客驚惶失措,極感委曲無奈向棚屋退。

男女小娃讓過退來的旅客,劈面擋住了揮鞭叫囂的中年大漢。

“滾為”中年大漢怒叫,馬鞭猛然一揮,鞭梢揮過小後生的鼻尖前,手勁非常準確。

小後生連眼皮也沒眨動一下,黑白分明光閃閃的大眼,毫無所懼地狠狠盯著對方,雙手反而一又腰,裝出大人樣,還真有幾分豪門小少爺的氣派。

小侍婦站在側後方,臉上有頑皮的笑意,一點也不在乎眾大漢所佩的刀劍,更不介意對方潑野抒猛的神色。

“你這瘋狗張牙舞爪唬誰呀?”小後生稚嫩的童腔,罵起人來雖然動聽,但卻刺耳:“小爺站在這裡並沒擋路,衝犯了你嗎?豈有此理!”

中年大漢先是一怔,然後是火冒三千丈。

假使大漢不是被激怒得昏了頭,一定會極衡利害,冷靜地想想小後生如此膽大的原因,必定可以發現棚內另有幾個氣概不凡的男女旅客,正用怪異的目光,留意大漢們的舉動。

那年頭,特權人士甚多,一般的平民百姓,碰上特權人士,必須自認倒黴,自認身份地位低一等。

比方說,碰上地方上的一位學合的生員子弟,或者本地的秀才,必須避至道友,甚至還得欠身請安問好。

磅上官吏或皇親國成,最好改走小巷子避免碰頭,以免觸黴頭自找麻煩,來不及讓道難有是非。

小後生敢挑釁,必定大有來頭。

中年大漢正在火頭上,立即怒火沖天。

“小富生找死!”中年大漢怒吼,一馬鞭迎頭抽落。

這次不再是恐嚇的虛招,抽及體保證皮開肉綻,勁道又急又猛,對付小後生的確太過份了。

馬鞭還沒拍落,剛舉至下抽的臨界點。

“不可撒野!”棚內的叫聲恰好傳到。

眼一花,小後生已經不可思議地近身了。

噗噗兩聲問響,小拳頭在中年大漢的小腹,來上兩拳頭。再一聲怪啊,一記沖天炮拳頭向上衝,擊中大漢的下顎,快速俐落,三拳頭一氣呵成,快得不可思議,像是三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