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各地貢靈芝入京,太監們偷出販賣,他花廠不少銀子購買,堆了一座萬歲芝山稱賀,所以得太皇宮,受到皇帝思想恩寵。”
“哦!他真是賺都的名人。”高大元恍然,王金並沒騙他。
“上一個皇帝患病,王金這人與其他四個方士與大醫,用秘方秘藥並進。起初頗有見效,不久躁火難收。
皇帝一死,遺詔將罪名接在這五個人身上。囚在天牢待決。那已是五年前的事了,新皇帝隆慶登基,好像把這件事忘了。為何事隔五年,再把他們提出來免死充軍,評報並無刊載。此事撲朔迷離,怪得不可議。按理,他們五年前嘉靖帝死翹翹之後,該立即處決的,怎麼可能拖到現在而不死?這個王金,在京都走紅了十餘年,有人稱之為妖,有人稱之為神,到底是妖是神,恐怕得向京都的人士打聽了。依常情論,這個人具有超人的翻雲覆雨才化,毋庸置疑。”
“爹請看看他的書。”高大元將包裹開啟,將書—一取出:“師父說,有些並非全是妖書,要孩兒到黃山裡給天都丹士老神仙,參詳其中奧秘。”
高始用心地逐一翻閱,神色逐漸凝重。
“這些書,確是包羅廣泛,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王金這個人所著的。”高始翻開那本書名為諸品仙方的書:“裡面的書名是陰符真快,是真正的道本友。那是十餘年前,一個欽差御史帶了開封局王府的一隊中擴衛甲士,光臨天井關,抄沒了洞靈觀,逼死了洞靈觀主飛雲丹士,沒收了所有的道書是給皇帝的倖臣胡大順轉呈皇帝。
這個胡大順,就是位極人臣兼領三孤的妖道陶仲文的同鄉。
這本陰符真訣是飛雲丹上所參悟的修煉歷程。胡大順可能看不懂,並未吞沒而送入宮,被王金私抄攜出。胡大)頂一群倖臣失寵被殺,是皇帝駕崩的前一年,很可能知道五金偷抄符錄仙書,死前曾經向某些人透露了口風,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但王金被囚天牢,在京都有不少心腹爪牙,符錄仙書不知藏在何處,想奪取毫無機會。現在王金被充軍南荒,有心人找他奪取符錄仙書並非意外了。
“爹,這本陰符真訣有用嗎?”
“當然有用,是度劫玄功中的異數。”高始翻至底頁:“玄功本身就分精河林如何修情,修俄日天份所限,不可能灰到精化氣氣化神“咦!你急什麼?”高始大為滿。
“孩子要追上那幾個兇手。”
高始被踢傷,他禁受得起,雖則禍起倉年來不及提防,仍然傷熱有限。另兩位鄉民,斷手摺腳傷勢沉重,即使能保住性命,也將成為殘疾。
把這八個騎士指為兇手,名符其實。如無高始在馬蹄下將兩鄉民救出,兩鄉民肯定會被健馬湖死。
“他們恐怕已經接近蕪湖,快驟加鞭拼命趕,明天你還想趕上他們?簡直妙想天開。兒子,太湖那邊的活計,你還不打算丟掉改行?”
“明年再說,孩兒還設盡興呢!”
“你真是可惡,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家呀?”
“爹年方半百,那需要孩兒管理?”
“你”
“哈哈!趕快替孩兒娶個後孃作伴,生個小弟準備繼承這份家業。孩兒不是田舍郎的材料,更不是未來秀才舉人。”
“胡說八道。”
“不聽孩兒的話,一定會後悔,不信走著瞧。”
“你皮癢了你……”
高大元哈哈一笑,竄出書房開溜。
充軍南荒,通常南荒指雲南,或者已經丟棄的交趾(安市、越南)邊境。兩地的邊防軍,名義上皆由雲南的黔國公指揮。因此,充軍的人須押解至雲南報到,解差在這裡呈送人犯與資料,銷差再萬里迢迢反京。
從京都至雲南,分水陸兩途。
陸路走河南,經湖廣的襄陽,繞西境況辰兩州了貴州,萬里迢迢,行程百日以上,苦不堪言。
水路,沿運河南下,至湖廣就陸,折向湘西太貴州。
兩條路的會合點在撫州府,出晃州巡檢司,便進人貴州地境。
從晃州巡檢司至京師,名義上是四千四百九十八里,其實不止此數,各地裡程的計算各有不同,裡的丈量單位也不同。
通常,充軍的人犯如果是遠地,需集中至某一定數量,始遞交給各區五軍都督府,在京衙門接收之後,統一押送浩浩蕩蕩起解。
雲南,屬右軍都督府。軍轄區是雲南、貴州、四川、陝西、廣西。
在京衙門,位於度責右衛轅門左側大街。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