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三名大漢中,有一位正是爭渡的八騎之一,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並不知道所有的惡賊,這一早在他家附近你追我趕,也沒料到有人在截路,對情勢茫然無知。
那兩位扮村姑的女人,流露在外的莫測高深神情,令他心中像慎,深感不安。
尤其是那位稍年輕的女人,不但臉蛋美得近乎妖豔,而且流露在外的氣勢,也有懾人的無形威力,身材的曲線顯得誇張,隆胸細腰玲政透凸,成熟女人的風華,與那身材站裝極不調和。
懾人的氣勢,出於她們的佩劍,和腰間所懸奇形百寶囊。稍年輕的女人年近三十,但外表卻像雙十年華的女郎,百寶囊上繡了一條一條簡單的古龍圖案。稍年長几歲的女人,百寶囊卻沒加繡圖案。
他心中雪亮,這些男女都曾經簡單地化裝,掩藏了本來面目,出了重大事故,目擊的證人,不可能正確地指證兇手。
比方說:她們的年齡,能正確說出的人就沒有幾個。
“我們已經打聽過了,你叫皇甫俊。”與他打交道的大漢陰笑著說:“目前咱們有事待辦,暫時不想和你算過節。但你一定要告訴我,昨晚替你接災的老鬼,是你的什麼人,又是何來路?你如果不說,哼!”
“那是你們的仇家,怎麼問起我來了?”他心中早有準備,不介意對方的強橫態度:“我也打聽過了,你們是來自遙遠京都的官方大員,應該知道依法辦事的程式。爭渡的事,你們該向府或縣要求處理,夜間打上門來私行報復,你們到底是它還是匪?”
“先拿下他,上!”那位中年留鼠須大漢厲叫,長劍倏然出鞘。
昨晚陸大仙攻了他妻女一掌,並沒佔上風,因此這些人不想和他乾耗比排,三個人一起上。
他和隨從都帶了用布卷著的劍,隨時可以應付意外,對方三劍急驟,他毫不驚訝,而且心理上早有準備:這些人不敵他一比一公平格鬥。
風雷乍起,三劍匯聚,淬起發難,攻勢之猛可想而知,顯然有意一下子就把他擺平,並無“拿下”的意思,王劍聚合該致命的一擊,毫無揭活口的意圖。
看到劍勢聽到劍氣進發的異鳴,他心中一憬,攻勢太猛烈,勁道與技巧皆足以濟身高手名宿之林,怎麼居然自貶身價,淬然聯手攻擊?
已來不及閃避,非硬接不習,劍猛然出鞘,封出,身形倉卒間左移,不敢以一接三。
雙方都是修為深厚,已臻意動神動,神動勁發的境界,不需事先運氣行功,接觸便是神功與神功相搏的局面,誰的功勁不足,誰就是輸家。
一聲狂震,火星飛濺,劍氣猛然進散,四個人分向兩側分張。
他僅與兩支刻接觸,二比一併非三比一,他佔了上風,僅震得側移八尺。與他接觸的兩個人、幾乎飄出兩文外。另一個也被爆發的劍氣所撼動,側退近丈。
“難怪他敢逞強多管閒事,原來是宗師級的內家高手。你們遲交給我。”稍年輕的村姑舉手一揮,示意三同伴退,嫋嫋娜娜款步上前,口氣相當大,可知地位比三大漢高。
他臉色一變,突然腳下一虛。
異香撲鼻,女郎接近的速度相當緩慢。
他的目光,被女郎那異光流轉的風目吸住,不但無法扭頭擺脫,而且根本無法轉動頭部。
下肢發虛,馬步無法保持。
他知道糟了,大事不妙,與對方打交道站在下風,肯定會呼號。
果然不妙,身側不遠處戒備的隨從,嗯了一聲,搖搖晃晃向下挫倒。
這是說,在雙方一照面打交道時,由於位於下風,某一種可令血氣產生變化的藥物,已隨風向他用來,他已經嗅人這種藥片刻,藥性終於發生作用了。
“你……你……”他極為憤怒,腿一軟,要向下挫倒,但他居然能晃了兩晃,撐住了。
所握住的劍好重,手指一鬆掉落腳下。
“我先砍掉他的手,替咱們的人報仇。”那位認識他的大漢,獰惡地大踏步向他舉劍接近。
渡頭爭渡時,他的愛女曾經砍下一名大漢手。現在,大漢要討債了。
“看能不能問出昨晚那老鬼的底細。”女郎退回原位:“可不要一下子就把他弄死了。”
“我要他慢慢地死,要他把一生一世的事都供出來……呢……我怎……麼了……?”
距皇甫不足八尺,大漢突然發僵,身形一晃,緩緩向前一栽,便失去活動能力。
另一名大漢吃了一驚,不假思索地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