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瓜無奈的坐到地上拿出地圖,一邊看著上面的線路,一邊小聲道:“資料上說明軍攻陷大都後,於第二年六月進行了第一次北伐。由常遇春帥步騎九萬出北平,經過會州、錦州、全寧(今內蒙古翁牛特旗地方)、攻下了開平。元惠宗逃到開平以北的應昌,即現內蒙古達來淖爾湖的西南岸。咱們現在只能按照這個線路走,但是越往裡走就越偏僻,三四天才通一次車,咱們的行動肯定要受限制,現在該怎麼辦?”
丁羽靠著張西瓜坐下,嘟嘟囔囔道:“我說買個車吧,都不同意,這下好睏在這裡了吧?真想不明白買個車有什麼的?有了車不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張西瓜不屑的切了一聲:“買車,買車我倆也不會開,你開著誰放心?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楊帆無奈的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都困在這裡兩天了也沒碰見一個去向草原走的車,我看乾脆大家步行吧,路上沒準還能攔到車,而且咱們是要仔細觀察每一個地方的,一路坐車肯定也就錯過了,老在這地方待著也不是辦法,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啊,對啊。我們本來就是揹包客,一路上光坐車有什麼好玩的?我贊同楊帆的意見,步行去,路上有車攔車,沒車就走,反正咱們也有帳篷,睡袋,怕什麼的?”
張西瓜無奈的道:“既然這樣,咱可說好了,自己的東西自己背,別到時候叫苦,可沒人幫你背裝備。”
丁羽哼了一聲:“誰用你幫忙,徒步,還不知道誰能走過誰呢?”
三人商量好不在多做停留向三臺壩趕,他們走的這條路線是當年晉商走商的路線,只是現在已經沒有當初熱鬧的騾馬駝隊,也不見了百年前的熱鬧喧囂。開始的時候每個人走的還是興高采烈的,一路走著唱著,偶爾還胡鬧幾下。可走到下午三人已經沒有人在說下了,都垂頭喪氣揹著大包默默前行。
天色越來越黑,前方卻看不到一處村落,丁羽有些慌一邊走一邊問:“咱們不是真的要在外面過夜吧?”
此時離開張北縣城已經很遠了,三個人又離開了國道,現在除了他們幾個連個兔子都看不見,張西瓜四下看看,不由的嘆息一聲:“恐怕只能在外面過夜了,走吧大小姐,你不說的在外面過夜沒什麼的嗎?”
“過夜倒是沒什麼,可這麼走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看咱們還是去國道上搭車去吧。”
楊帆拿出指北針看了看:“方向是對了,但前無人煙的確是荒涼的狠了,不僅是荒無人煙四周連座小山也看不見,即使有寶藏也不會藏在這個地方,咱們就去國道上搭車去,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走?”
張西瓜看了下表,抬起頭朝他倆喊:“已經七點多了,要走快點走,時間不早了,越晚越難搭上車,這可不是在城裡計程車多,快走,快走。”說完率先向國道上走過去。
三人都是又累有餓,走的不快,趕到國道上又過去了兩小時,這個時間來往的車輛已經不多,偶爾經過幾輛也是拉著活物的大卡車,大卡車都開著明亮的大燈呼嘯而過,根本就沒人停下來看三個人一眼。
三人站在馬路上素手無策,見到有車來就大呼小叫的伸手,但如此偏僻的地方,三個年輕人突然出現,任誰也不敢停車。這年頭每個人都小心的很,何況誰知道這三人是幹什麼的?要是裝可憐搶劫的,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夜越來越深,路過的車卻沒一個停下的,三人先前還去攔車,到了後來乾脆就放棄了希望,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馬路邊。此時車也是越來越少,十幾二十分鐘都過不來一輛,楊帆看著空寂的馬路,忍不住道:“再攔不住車就找個地方紮營吧,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丁羽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腿,“這個時間夠嗆有車再來了,現在的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搭我們一程怎麼了?還能耗他多少油似的。不是都說蒙古人淳樸嗎?這半天就沒見一輛車停下的,原來都是騙人的。”
張西瓜苦笑:“大小姐,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你當這是美國呢?可以到馬路上隨便搭車,這是中國,中國人就沒這個傳統,等著吧,就算在這坐一晚上也不會有車搭咱們。”
丁羽很不服氣:“西瓜,你這麼說我可不贊同,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不信你等著肯定有人看咱們三個可憐拉咱們一程的。”
張西瓜嘿嘿一笑什麼也沒說,可那笑聲中的輕蔑意味誰都能聽的出來,丁羽見他這樣,生氣道:“西瓜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