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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武將卻難應付,可聖綱獨斷下終究也……眾人雖不明言,心中難免覺得帝王無情,髮妻元后也不過如此,驚恐之下急流勇退者有之,從此安分者也有之,唯獨親王……

其實,親王並不解陛下之心,陛下豈會昏庸?只是手掌天下所思所慮遠非常人可比,陛下對他人固然狠心,對自己卻更是決絕無情,唯有如此方是王者之道。

可是,傷到極致,人的本能也會逃避一二吧?

……如此下去,絕非長久之計。

見天耀帝若有所思走至床榻前,定定望著榻上女子,付池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這位姑娘至今未清醒,這……今後該如何安排?”

天耀帝伸手輕輕撫過女子的睡顏,“帶她進宮。”

“陛下?”

“不必多言。”

收回手,天耀帝再瞧了眼手中密函便欲以內力毀去,卻突爾轉過一念。

“莫蔚霖,莫蔚霖……是莫霏盈的大哥?”

付池一愣,回過神才應道:“正是。”

她的大哥……

密函在手中搓揉著,帝王垂著褐眸深不見底,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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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侍者小心翼翼的稟報著,這幾日王爺的臉色便沒好過。今兒個得知世子受傷去探望回來後,身上的寒氣更是飆升的幾乎可以凍死人!若是可以,他委實不願多說一字。

“本王難道沒有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任何事打擾?”

嘶……

苦命的侍從倒抽一口涼氣,這親王的口氣委實像極了後頭便會跟一句‘來人,把這沒半點眼力界兒的XXX給本王拖出去!’

在喜怒無常冷血無情的親王座下,近身內侍也是不好混的,鍛鍊久了反應自然快了,立時跪下答道:“小的不敢,是側妃娘娘要見王爺小的……”

一句話不帶半點停頓,祁恆逍聽了卻停下了手中不知寫什麼的筆,沉吟片刻,終究棄了手中的東西。

“讓她進來吧。”

瞧著侍者沖沖出去的樣子,祁恆逍蹙了蹙眉,原來自己對她的不同已經如斯明顯了麼?

“王爺。”林素月微微一伏,抬首便瞧見祁恆逍牽起的唇角。

“愛妃竟會主動來見本王,倒叫本王受寵若驚了。”

微微側頭,避過那人咻然靠近帶來的曖昧氣息,林素月垂下眸道:“累及世子受傷妾身特來請罪。”

聞言,祁恆逍閃過一道陰鶩,憶及去看望泰兒時何依的話……

‘她看見了泰兒的胎記。’

‘時隔境遷,何況……就算看到也未必知道。’

‘她定然知道。’

‘你憑什麼肯定。’

‘你又憑什麼?’

‘何依……’

‘你說過的,為了泰兒雙手染血滿身罪孽也含笑,原來……’

……

……

“泰兒自己頑皮。”祁恆逍語氣淡淡道,退後兩步就著天絲緞椅坐了下來。

他們兩人相處總是祁恆逍說著,命令著,無理取鬧著,她從來不過是被迫應答,或是敷衍一二,此刻他沉默不言,她竟是不知如何啟唇才好了。

可是,當年的事她可以不聞不問雲淡風輕,但有人要對泰兒不利,她卻萬不能作罷,一想到有人慾害泰兒,似毒蛇一般時時刻刻躲在暗處吐著鮮紅的舌頭,便是寢食難安如坐針尖!

心中更有一事時時刻刻糾纏不休,他……究竟為何要助何依惹禍上身照拂泰兒呢?

太多疑問,不能出口,太多憂心,難以釋懷……

她這邊萬般思緒,祁恆逍卻也是百般念頭,為了保護泰兒,身邊的奶孃僕人全是身價性命都握在他手中的心腹,平日裡又保護嚴密絲毫無差。

捫心自問若是另一個人窺到了泰兒的胎記,他定是寧枉勿縱,可偏偏……偏偏是她……

“王爺……”

“愛妃……”

兩人各懷心思,卻是同時開了口。

“王爺有話要說?”林素月挑眉。

“想要愛妃不用過於自責。”祁恆逍微笑,道:“愛妃似乎也有話要說?”

林素月對那亮的逼人的琥珀雙眸,道:“世子可愛,妾身照管不利竟使他在妾身這兒受了傷,總是心裡難安。”

祁恆逍心中微動,面上不露道:“愛妃如此關愛泰兒,難怪泰兒常說愛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