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言歉意的笑笑:“顧阿姨好,晚上我和沈澤在酒吧遇到曉夏和她同學了,就一起喝了點兒酒,她可能醉了,不好意思。”顧媽媽往身上拽了拽衣服:“來來來,進來,這孩子給你添麻煩了。”杜莫言幫著顧媽媽把顧曉夏扶到房間裡,顧媽媽把顧曉夏扶到床上,杜莫言欠了一下身:“顧阿姨,那我走了。”顧媽媽跟著杜莫言出來:“那,那改天來玩兒啊,今天麻煩你了。”顧二叔趿拉著拖鞋拉開了客廳的燈,顧媽媽和杜莫言都閉了幾下眼睛,顧二叔穿著大背心大短褲,摸著肚子:“這誰啊?大晚上不睡覺的?”顧媽媽小聲說:“哦,曉夏喝醉了,曉夏的朋友送他回來的。”顧二叔眨巴著眼睛:“那就是曉夏的物件了??”顧媽媽和杜莫言都有些尷尬,顧二叔來了勁兒,朝杜莫言伸出手:“喲,好,好啊,我是曉夏她二叔。”杜莫言被動的跟顧二叔握了握手,顧媽媽輕輕的推了推杜莫言,把他送出門。顧二叔用手指頭摳著牙,站在陽臺上看樓下的杜莫言發動車子,開始搓搓手,賊賊的笑:“不賴啊,這小子還有車,肯定有倆錢兒。”朦朦朧朧開車回到家的杜莫言把變形的跟繩子差不多的領帶扔到洗衣機裡面,對著鏡子開始刷牙,一遍刷牙一遍想著顧曉夏說的那個亞里士多德說的所謂男人的牙齒比女人的牙齒多的論點。想著想著杜莫言就笑了,用水漱了口,愣愣的看著鏡子,然後張開嘴巴對著鏡子看著,還用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含糊的說:“一個,兩個,三個……”第二天早晨,顧曉夏伸著懶腰慢慢騰騰的坐到餐桌上,顧媽媽把一杯牛奶遞給她:“你啊,昨晚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幹嗎跑去喝酒啊?大晚上的還讓人家小杜開車送你回來。”顧曉夏喝了一大口牛奶,嘴唇上沾了一圈兒白的,眨巴著眼睛:“有嗎?我有嗎?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顧媽媽用手戳了一下顧曉夏的腦袋:“怎麼沒有?記得請人家吃飯,要不也得送點兒東西,整天糊里糊塗的,你等我死了看你還指望誰去?”顧曉夏皺著眉頭:“媽,你又來了,什麼死不死的?”顧二叔打著哈欠從房間裡面出來,看見顧曉夏睜大了眼睛,笑嘻嘻的快跑到餐桌前坐下,抓了一塊麵包:“曉夏啊,昨晚上送你回來的那個是你物件?”顧曉夏冷淡的看了一眼顧二叔:“不是。”顧二叔被面包噎了一下,使勁兒嚥了下去,瞪著眼睛:“得了吧,準是你物件,曉夏,你物件有小轎車咋不早說呢?我大老遠的來北京一趟,是不是也得帶著我到處走走啊?”顧曉夏厭惡的低著頭:“媽,我吃完了,上班了。”顧二叔站起來,不滿的看著顧曉夏:“誒?你這丫頭怎麼不說話啊?城裡人就這麼眼皮兒高是不是?”顧媽媽看了一眼顧二叔:“她二叔,那真不是曉夏物件,你想多了。”顧二叔皺著眉頭:“你說你們娘倆兒,怎麼摳摳唆唆的,不就是轉轉北京城嗎?早先你們全家會鄉下的時候,我沒請你們去趙老五的ok廳嗎?一宿好幾十呢,啤酒喝著東西吃著,淨招待你們了,怎麼等我來了北京,你們連點兒意思都沒有呢?”顧曉夏揹著米奇包包,在門口穿鞋,聽到顧二叔說那話,扭頭就衝著顧二叔沒好氣的哼:“你別老拿那些老賬比,城裡的ktv半個小時都不止幾十塊,幾瓶啤酒差不多能在你家後院的小賣部買一箱啤酒了,我們沒那個能力!”顧二叔臉上掛不住了:“你,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顧曉夏惱火的嚷:“我那1300呢?你把錢還給我,我晚上就招待你!!”顧媽媽頭大的衝著顧曉夏擺擺手:“上班去了,快點兒走。”顧曉夏摔了門,走了,顧二叔被摔門的聲音震得抖了一下身體,瞪著顧媽媽:“你怎麼管這丫頭的?沒大沒小的……”顧媽媽轉臉看著顧二叔,顧二叔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抓起桌子上的麵包吃了幾口,顧媽媽欲言又止,轉身往廚房走,走到廚房門口站住,回身看著狼吞虎嚥的顧二叔:“她二叔,你來這兒也不少天了,你準備啥時候回去?”顧二叔像是沒聽見似的,突然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抬頭看著顧媽媽:“嫂子,後兒個可是我生日啊,我五十歲的生日啊?你瞅瞅,我都給忘了。”顧媽媽耐著性子:“哦,是嗎,那到時候給你張羅個生日吧。”顧二叔摸摸下巴,厚著臉皮笑:“嫂子,你可別在麵條雞蛋了,那都是鄉下人的玩意兒,我好容易來趟北京城,好歹也得吃回好的吧?這北京城有什麼聞名世界的吃的不?哎,要是咱媽還活著,怎麼都不會不給我操辦個生日,過了50都奔60了……”顧媽媽看了顧二叔一眼:“那行吧。”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還真是沒錯兒,再說司馬良,對顧曉夏真是恨得不行了,之前商場的香水櫃臺銷售人員,那是多麼會來事兒的小姑娘啊,一什麼就把高檔香水的樣品啊贈品啊塞給他司馬良,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