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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芳芳說著就從手提袋中的錢包中拿出1300塊塞給顧曉夏,季小年扁著嘴:“到底是金領,有錢。”顧曉夏看著手裡的錢,突然開始嚎啕起來,羅芳芳嚇了一跳:“曉夏,曉夏你怎麼了?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拿……”顧曉夏哽咽著:“要是那1300塊還在,我這就2600塊了……”羅芳芳氣樂了,拍了顧曉夏一下:“行了行了,你往後和你媽媽都小心點兒你那個二叔。”有人喊顧曉夏的名字,季小年、羅芳芳和顧曉夏都轉頭看向喊聲的方位,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沈澤和穿著黑色襯衫西褲的杜莫言,同時出現在酒吧門口。顧曉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著沈澤:“哥,你怎麼來了?”沈澤笑著用手捏了一下顧曉夏的耳朵:“可惡的丫頭,大學畢業就不搭理我了??”顧曉夏開啟沈澤的手,飛快的看了一眼杜莫言,壓低聲音:“你們,認識?”沈澤拽過杜莫言往顧曉夏身邊推了一下:“你倆可是認識的好不好?”杜莫言雙手抄著西褲的兜,黑色襯衫和銀灰色領帶陪著顯著很儒雅,杜莫言笑笑:“你好,顧曉夏是吧?”顧曉夏黑著臉:“不好,我不叫顧曉夏,我叫顧小瞎。”杜莫言忍俊不禁,季小年愣愣的看著:“曉夏,你什麼時候改名字了?”顧曉夏踩了一下季小年的腳,季小年發出一聲慘叫,沈澤的目光停在羅芳芳臉上:“一起吧,今天我請你們。”羅芳芳避開沈澤有點兒熱烈的眼神,裝著沒事兒似的不停的開合手裡錢包的卡扣,笑:“我無所謂,看曉夏的意思了。”顧曉夏瞪了一眼杜莫言:“哥,今晚就得你請我,我這幾天虧死了,太倒黴了。”誰牙齒多顧家二叔用曉夏那1300塊中最後的100塊請老鄭頭兒和老韓頭兒在街邊的小酒館吃酒,俗話說“窮大方窮大方”,這話兒還真是沒錯兒,有的時候越是窮的人越是為了要面子,可是面子這個東西不是自己講究出來,是別人心甘情願給的才算數,顧二叔從來就沒搞明白這個理兒。老韓頭兒喝了一口小燒:“曉夏媽這人,在我們小區裡,那可算是過日子數一數二的,這話真不是吹的,男人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老伴兒一直都惦記著給她找個。”顧二叔一瞪眼:“別瞎操心,嫁了我們老顧家,生是老顧家的人,死了也是老顧家的鬼。”老鄭頭兒夾了好幾下才夾上來一粒花生米,呵呵笑:“曉夏叔啊,你別講歪理,現在這個社會,男女自由,曉夏媽看不上你也是理兒,你這性子,哪有女人能看上又懶又饞的男人,你別不服氣。”顧二叔不屑吃了兩口菜:“那是我心眼好,當初提親就是把她提給我的,我是怕我哥打光棍,所以讓了,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能為了件衣服跟我親哥哥鬧嗎?”老韓頭兒眯著眼睛笑:“曉夏叔啊,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都五十幾歲的人了,就算能活還能活幾年?沒兒沒女的,你老了咋辦,誰給你送終啊?誰給你打縈幡兒摔瓦盆兒啊啊?兩腿兒一蹬入黃土,連個上墳燒紙的人都沒有。”顧二叔放下酒杯,愣愣的看著老韓頭兒:“曉夏怎麼說也是我大侄女,她是我們老顧家的種兒,不會真的不管我了吧?我還有個姐姐,姐姐家兩個兒子呢,年節上個墳啥的。”老鄭頭兒也來精神:“咳,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飯就走,沒用,人家姓顧嗎?曉夏是姓顧,但你又不是曉夏的親爹,隔著層兒呢,都說人死如燈滅,那都是活人說的,死了以後要是不跟燈滅似的,找誰說理去??”顧二叔有點兒犯傻:“那,那怎麼辦?”老韓頭兒私下瞅瞅,往桌子前湊了下:“兄弟,咱老一塊兒下棋,都不是外人,我幫你出一主意,成了你就叫我一聲老哥,不成咱還是棋友。”顧二叔瞪著老韓頭兒:“那快說啊。”老韓頭兒看著顧二叔放低聲音:“曉夏媽守寡二十幾年了,你們還是小叔子和嫂子的關係,怎麼說當初曉夏媽也是先給提得媒不是,人上了歲數都沒挑沒揀的,少是夫妻老來伴兒,家裡總得有個男人,你倆湊合著過就完了,本來就是一家人,曉夏要是管你叫了爹,你還愁死後沒有人上墳嗎?”喝得暈乎的老鄭頭兒打著嗝兒:“這樣,這樣不好吧?別人會說閒話的。”老韓頭兒詭異的一笑:“啥閒話?閒話那都是給吃飽飯撐了的人說的,這事兒有門兒,老來的話說,姐夫和小姨子,小叔子和嫂子,都是說不清的事兒,劉老根那個電視劇看了吧?劉老根和丁香那不就是姐夫和小姨子嗎?要是不好,電視劇還會演嗎?誰想歪了誰心裡就是歪的。”老韓頭兒頓了一下:“曉夏叔啊,你就好好對你嫂子,這事兒一成,你也就有家了,曉夏養你的老,那是天經地義的,要是你和曉夏媽一直兩家人,別人才傳瞎話呢,你啊好好表現,瞅著合適的當口,我去找曉夏媽好好給你說說,準成。”顧二叔看著桌子上菜,摸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