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
「不希望夏淵麒死啊,是出於什麼方面的感情呢?盟友怎麼可能會想那麼多,你們現在可還沒有如何的合作吧。小冷,你對夏淵麒有別的感情存在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沒有一盞指明燈他們也許會一直雲裡霧裡的徘徊著直到錯過吧。
淡淡的瞥了鬼顏一眼,冷銀皓轉身透過竹屋的小小窗戶看向夏淵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是要知道他的情況,如果鬼谷無能為力我自然會去找其他人。」
「鬼谷自然不是天下最強,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在你找到天外天人外人之前夏淵麒恐怕已經毒發攻心一去不回了。」
「有話請直說。」平淡的語氣裡面是隱隱的不安。
「你願意把身子給夏淵麒嗎。」鬼顏的神色之中少了玩味,多了一絲認真。
給夏淵麒?「這個和夏淵麒中毒有什麼關係。」
「他的毒要與人結合才可以藉由精液完全的排出體外,我鬼谷裡的人可不能隨便爬上東翼王爺的床,那麼身為王妃的你是不是要做一些什麼?」想來夏淵麒應該也不是那種會強硬要了冷銀皓的人。
「我……」冷銀皓愣住了。
和親王爺 二十七
明明是悶熱的夏季,但冷銀皓卻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鬼顏已經離開,冷銀皓站在竹屋前久久沒有動彈。
最終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即使他和夏淵麒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他的腳步也不會有任何的停駐。
冷銀皓走回屋子裡面靜靜的看著夏淵麒,有朝一日回去了冷國他一定要拆了冷薔的骨頭!但是現在的他要怎麼做?
鬼顏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了竹屋的門扉引起屋內冷銀皓的注意力,他的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的紅布之上是一包銀針和幾個小瓶子。
鬼顏的每一步都邁在了冷銀皓的心中,冷銀皓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命人把夏淵麒帶出了木桶,把人輕輕的安放在竹塌上。離開了熱水的夏淵麒身上冒著淡淡的白煙,鬼顏在夏淵麒的各個穴道上施了針,似乎是被觸動到了什麼夏淵麒的身體顫了一下,鬼顏的眉頭蹙了一瞬間,這一瞬間被冷銀皓捕捉在了眼中。
撤下銀針,針尖端隱約不可見的黑就是夏淵麒所中的毒。把銀針丟進了一邊的檀香爐裡面,原本靜謐的香味之中摻雜了一絲絲的焦臭味,鬼顏把香爐拿起毫不留情的丟進了屋外的荷花池裡面。
「怎麼樣。」冷銀皓拉過薄被蓋在夏淵麒的身上。
「情況不好,小冷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鬼顏把他拿來的小瓶子塞在了冷銀皓的手心裡面,「如果你願意做我和你說的事情,你就把瓶子裡面的藥吃下去。」
冷銀皓開啟瓶子把裡面的四顆藥丸全部吞入腹中,他現在的行為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滿懷複雜情緒的眼眸看了一眼夏淵麒,「現在我要怎麼做。」
「我只能幫你們一點點,之後你們自求多福。」鬼顏撬開了夏淵麒的嘴,把另一瓶裡面的褐色藥丸塞了進去。「水和食物在桌子上,我們三天後再來。別忘記給自己進食。」前提是你還有力氣的話。
那麼,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離開了竹屋鬼顏在關門的時候拿鎖把門鎖死,讓冷銀皓徹底的困在了裡面。別說他心狠,如果冷銀皓逃了,那夏淵麒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小盟,別讓人靠近這裡,如果靠近了你是知道後果的。」收起了玩世不恭,鬼顏現在的神色是世外鬼谷谷主的威嚴和不可違背。
「明白。」從一邊的樹上躍下的秋盟之單膝跪地在鬼顏的身後。
冷銀皓坐在夏淵麒的身邊,腦袋後仰靠著床。
夏淵麒現在昏迷不醒他要做什麼?他只知道鬼顏要他和夏淵麒圓房行床第之事,但是對於那些事情冷銀皓卻是一竅不通,連一知半解都少得可憐。
說來可笑,身為冷國大皇子的他對於這些事情居然連一絲一毫的接觸都沒有。
***
絢爛的燈火裝點出不夜城的美景,透過沒有掛簾的窗,將桌後男人的身影從黑暗中剝離。
男人保持著靠著椅背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的姿勢,黑白交錯的長衫輕輕地搭在紫檀香木的盤龍椅上,漆黑色頭髮與夜色融為一體,宛若最古老的墨跡在世間留下的絕筆。
像一隻隱藏在黑夜裡伺機而動的豹子,揮手之間變決定了對手的生死,窗外的光火不絕,深深掩藏在黑暗之中的是張五官深刻的臉。
未曾言語,卻已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