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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是。”

他莞爾一笑詭辯著:“因為你養這魚,我才送詩給你,我聽說這魚毒性很大,但味道鮮美,據說蘇東坡因吃它險些中毒而死呢。我知道這種魚你一定吃過多次了,讓我也體驗一下。”

“讓我猜著了吧!”

“爸爸先講一講河豚魚。”

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把詩送到小兒手裡。

這之前,我知道王京準來這一手讓我講,所以對這方面的知識特別留意。

“河豚魚種類很多,如紅鰭、黃鰭、假鏡等,它們生活在沿岸淺海,少數種類能溯河生活,肉味鮮美,但其內臟、生殖腺、血液等均有毒,食用時必須先清除內臟,剝去面板再將肉中血浸洗乾淨。《惠崇春江晚景》是詩人看到惠崇和尚的畫所做,雖然那幅畫已經失傳,但詩中表露這河豚魚一定是淡水河豚。”

“有竹子和桃樹、蔞蒿和蘆芽四種植物。”小兒王凡插話,炫耀地看了哥哥一眼,好像在說:“我厲害吧!”

我愛憐地摸了下他的頭,算是送上一個鼓勵:“這種魚毒性特別大,其微量可置人於死地。不過極微量的河豚魚毒卻有使人發熱和興奮的快感。據說在西部非洲的海地,土著巫師用河豚魚毒製造出來的迷藥害人,它們在掌握劑量方面是‘行家裡手’曾經制造過著名的‘還魂屍’。在盛行吃河豚魚的日本,還有因吃河豚中毒‘死亡’後埋葬又甦醒的例項。

“清明時節在長江中下游一帶民間自古就有‘冒死吃河豚’的習慣,這種美味佳餚使當地人樂此不疲。但《國家水產品保護法》已明令嚴禁這種魚流入市場,所以我們養的這種魚銷路只能依賴於日本和韓國市場。雖然從河豚魚毒液中提煉毒素和河豚酸,可以治療小兒麻痺、痙攣、驚風、癌等,但我國的提毒技術落後,所以我很被動。這幾年一些國家利用科技優勢,以保護環境和人類健康為由築起了綠色堡壘高牆。這種以抬高門檻做擋箭牌的變相貿易保護使我們養殖戶受了很多窩囊氣。加上一些不負責的媒體還在魚的初養階段就把如產量、規格等商業機密公諸於世……”

我越說越激動:“哎,誰讓我們是發展中國家?實現了中華民族的復興,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爸你不要生氣了,我什麼都懂了。”王京看出了我的激動和憤怒,安慰我說。

“爸爸,我和哥哥一定要好好學習!”小兒王凡似懂非懂地聽著。他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學著哥哥的樣子也在安慰我。

望著一雙聰明可愛的兒子,我心裡略感欣慰。

“好了,咱們不談論這個了。”說著我站了起來。

王凡早已開啟冰箱門:“哥哥快看,一會叫咱媽給你燉著吃。”他討好哥哥地說:“這還有一條沒剝皮的,是樣品,你看看。”

“真漂亮?”王京順手把魚拿了出來。

“饞了吧?”弟弟歪著頭問哥哥。

“饞。”王京並不隱瞞,平靜地說:“今天的魚我來燉,也讓你看看你哥哥的手藝。”

說完挽起了袖子,躍躍欲試,略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地問:“爸爸,這魚沒毒吧?”

“怎麼了,不敢吃?”我將了他一軍。

“還有我不敢吃的東西嗎?”他反問著我,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又說:“也許有一天它成了保護動物,那時想吃就晚了,況且21世紀的轉基因食品會成為我們餐桌上的主打,說不定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食品讓人垂涎欲滴呢!誰要是不吃、不敢吃那只有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啦!”

“哎喲,王京真是學聰明瞭,把將來吃的時間表都列好了吧!”我調侃著。

他並不理會我的插話又說:“也許吃了它百毒不侵、百病不生。”

“嗯,也能緩解心理壓力。使人變得更加勇敢。”我順口說著。

“爸,吃完飯咱們去海邊吧!我好長時間沒去了。”

“哥,養蝦池就在海邊,咱們去那吧!池子裡還餵養了河豚魚。”

“行,你說了算,咱們去蝦池。”

迎著略帶腥味的海風,一個小小的瀉湖,在摩托車的顛簸中呈現在我的眼前。

是俗氣,還是古樸?不知何年何月人們給它起下這樣一個名字——七里海。由於經濟效益的驅動,周圍無數的養蝦池在吞噬著它,使得它逐年縮小。昔日《永平府志》的“古溟海”,早已失去了傳說中的風采。

“啊,七里海,這小小的瀉湖,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這麼多的坎坷,還有著這麼誘人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