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情告別。大家也兩眼含著熱淚與他告別。在機場大廳,他見到了兩位熟悉的有名的律師、學生領袖雷內·阿尼略、胡安·努伊裡和“吉多·加西亞·因克蘭”廣播電臺的評論員。
建立決定性運動(3)
接著,卡斯特羅登上墨西哥航空公司566號班機,當飛機起飛的時候,他最後看了一眼哈瓦那。當天下午,飛機到達尤卡坦半島的梅里達。
哈瓦那第二天的晨報報道說:“反對派的卓越人物菲德爾·卡斯特羅律師最近獲得赦免、宣佈移居加勒比某地。”
此時來到墨西哥,是卡斯特羅革命生涯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革命沒有避難所(1)
1979年,古巴哈瓦那在卡斯特羅主席的辦公室,《時代》雜誌主編亨利·格林沃在採訪卡斯特羅
1955年7月8日早晨,在這個炎熱的夏日裡;當火熱的朝霞映紅天際的時候,卡斯特羅從韋拉克魯斯機場乘汽車前往首都墨西哥城。在首都汽車站,前來接他的是一位名叫瑪麗亞·安東尼婭·岡薩雷斯的古巴姑娘。由於她的哥哥一年前在哈瓦那被當局暗殺,於是她來到了墨西哥,不久同墨西哥人、自由式摔跤手安薩西奧·基德·巴內加斯結婚。他們住在恩帕蘭街49號一套簡陋公寓裡,這裡成了古巴革命者的避難所。
到達墨西哥城第一天的情形,卡斯特羅多年以後仍然記得,他日後對此回憶說:“第一個晚上,我與勞爾和兩三個古巴人在那裡聚會。我們擬定了獲得古巴訊息的計劃,乃至如何接近本國有影響的人物,這些人可能有用處……”
7月9日上午,卡斯特羅離開摔跤手的家,在距恩帕蘭街的地方找到一家普通旅館住下來。隨後,他在摔跤手基德·巴內加斯的陪同下到街上散步,一來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二來呼吸這裡特有的空氣。在兩個小時的散步和交談中,他對這個摔跤手產生了好感,認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卡斯特羅到達墨西哥後便積極投入到一些秘密活動中,為日後開展工作作準備。與此同時,他時刻關注著古巴國內的局勢和“七·二六運動”的工作情況,並與在國內開展工作的戰友們保持密切聯絡。為了工作的便利和不引起麻煩,他化名為阿莉西亞·薩拉戈薩,而國內的佩德羅·佩雷斯·豐特和路易斯·孔特·阿圭羅則化名為“薩拉”。實際上,阿莉西亞是在摔跤手家做家務活的本地女人,他借用她的名字可以為工作帶來很多方便。
卡斯特羅到墨西哥後不久便給國內的路易斯·孔特·阿圭羅發了一封信,將這裡的情形介紹給他們。他在信中寫道:“親愛的薩拉,遲復見諒。最初幾天我在安頓生活,適應新環境。我的生活將逐漸正規起來,站穩腳跟……至於費用,我支用不多的剩餘支撐著。我的個人花銷微不足道,但我在負擔二三個古巴人的生活開支……做飯是在一個古巴婦女家,隨便一點東西我們就夠了。我嚴格控制帶來的可憐的票子,我希望透過這種體制使大家免於捱餓,無論現在還是將來。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基本解決了住處。今天,就簡單介紹這些。給我匯款可去花旗銀行在另一個城市的分行辦理,轉阿莉西亞·薩拉戈薩,阿卡普爾科傢俱店,拉蒙古斯曼街318號,墨西哥,墨西哥城,聯邦區……另外,你可向這一地址寫信告訴我你們的情況。我會特別高興地得知你仍信心十足。我在完全致力於我的工作……此致敬禮,阿莉西亞。又及:美國的朋友們讓我轉告你,他們馬上就給你去信。”
隨後,卡斯特羅又給國內的朋友寫了兩封信,信封上寫著梅爾瓦收,並託可靠的人帶回國內。這兩封信一封是寫給福斯蒂諾·佩雷斯醫生的,另一封是寫給女律師本人的。他在信中向他們介紹了墨西哥的生活情形,並說墨西哥政府在對外政策方面是寬容的,但不是對古巴的巴蒂斯塔分子。他在致醫生的信中還寫道:“我居斗室一間,空餘時間用來閱讀和學習。我現在正深入研究墨西哥在拉薩羅·卡德納斯領導下的革命程序。我想以後寫一篇完整的革命綱領,以小冊子的形式發放全國。可以在這裡印刷,再秘密輸送至古巴……我行動的基本原則現在是,將來永遠是高度謹慎和絕對小心……我儘量減少出頭露面……”
由此可見,這時的卡斯特羅已經成為富有相當鬥爭經驗的成熟的革命者和政治家了。他善於觀察,能將問題看得很深、很細,絕不盲目冒險。他身上充分展露了文韜武略的才能。因此,他在墨西哥的活動是極為慎重的,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然而,他到墨西哥不久,幾個可憐的票子便花光了,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