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掏出一件黑色的襯衫,他舉著襯衫看了看,問:“啊?你什麼時候買的?”
“吃午飯之前啊,你非要健身,我閒著無聊,就去購物嘍!”
“我服了!這麼點兒功夫你都能購物啊?你不是說去SPA嗎?”
“我才不要自己SPA呢,要去就一起去!”
“好啊,那一會就去。”與成挨著吳菲坐下,想了想又說,“不過,以後別買衣服給我了,讓我覺得挺不舒服的。”
“那你早不說!”吳菲笑道。
“以前跟你不熟啊。”與成也笑。
“都上床一百次了,還說不熟?”
“熟不熟跟上多少回床沒關係吧——有一百?太誇張了吧。”
“你們男的不都好(四聲)個誇張嗎?”
“我無所謂,呵呵,對自己這點信心還是有的!”與成道“反正以後別買了。”
“你就當我有心理問題吧,呵呵——我可能真的有心理問題,我只要一上街就想給‘我的’男人買東西。以前給我弟買,給老公買。現在,老公讓我給甩了,我弟穿別的女的買的衣服了,我就只能給你買嘍!”
“那,像我這樣,要是在老上海,是不是就叫‘拆白黨’啊?”
“哈哈,你呀,你是該拆沒拆成的那種!”吳菲被龍與成的話逗笑了,“別廢話了,快穿給我看看。”
“不穿了,省得一會兒又脫,你給我買的衣服都挺合適的,不試都知道。你老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我要是習慣了,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龍與成說完站起來把襯衫掛進衣櫃。
“那就將計就計唄”吳菲仍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微笑。
“怎麼個就計法?這樣?”與成走過來把吳菲抱起來,兩個人循序漸進,來了一個長久的溼吻。
“我不行了。”吳菲吻完把頭埋在與成胸前笑說:“我上年紀的人,每次之間得間隔倆小時養精蓄銳。”
“你好色啊你!想什麼呢?我就打算抱抱你而已,沒打算幹別的!”與成說著把吳菲的頭髮別到耳後,然後用床單把她裹了裹,從床上抱起來,放在陽臺上的躺椅裡。他自己走回房間,從冰箱裡拿了兩個椰青回來,其中一個幫吳菲插好吸管遞給她,自己坐在旁邊的另一張躺椅上。
兩個人都面對著遠處的海岸線發呆。
龍與成喝了兩口忽然問:“你相信有上帝嗎?”
“好好的怎麼想起上帝來了?”吳菲反問。
“你說,我這麼帥,你這麼美,這兒的海這麼藍,椰青這麼甜,跟假的一樣!”
“哎呦,您這是,又作詩呢?”
“沒,我認真的,你說,如果沒上帝,這都怎麼來的啊?”
“呵呵,是啊!”吳菲很受用,一邊吸椰青一邊閒閒地說:“不過,如果真有上帝,上帝肯定也挺鬱悶的。”
“怎麼說?”
“你想啊,上帝給人制造了這麼美的條件,結果人跟這兒,都不幹好事!”
“怎麼沒幹好事?”
“比如你我,咱倆在一起的這點兒事兒,這要在《聖經》裡,那它就是個‘罪’。”
“上帝不會這麼計較吧,如果這都叫‘罪’,那怎麼才不叫‘罪’呢?”
“可能,如果有了‘愛’,了,它就不應該是‘罪’了。”
龍與成不語,看吳菲眯著眼睛,就起身從茶几上拿起個墨鏡遞給她。
吳菲戴上墨鏡繼續笑道:“不過說真的,如果可能,我還是願意‘愛’的。只有愛才有那種讓人想要認清自己的折磨。很久沒有那麼被折磨了,感覺還挺‘飢渴’的!”
《流言 流年》三十四(4)
“‘飢渴’?我除了對性和酒,對其他的怎麼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龍與成笑道。
吳菲沒理會與成的笑話,繼續自己的話題道:“古人說,‘哀莫大於心死’,我都這把年紀了,還願意相信愛,大概,至少說明我的心還沒有全死吧。”
“到底是女人啊!呵呵。”龍與成回頭看吳菲,笑笑。
“討厭,期待愛很可笑嗎?幹嗎笑?”
“不知道,就是想笑。”
“那說說你吧,你呢?你就完全不想愛?”
“不知道,也懶得想,我倒沒覺得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再說,今年是我本命年,過了再說吧,人家說了,本命年的時候不宜改變自己。”
“靠,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什麼本命年!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