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執法使者對其他人輕輕搖頭,頓時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樓上。從一樓到二樓那裡,也有一道鐵門緊鎖著。
“會不會他已經得到了訊息,跑掉了啊。”
梁志明忽然插嘴說了一句,被自己堂兄一瞪,立刻嚇了一跳,趕緊補救,“那也不可能啊。我發現了他之後一直很小心,從沒有什麼著急的表現,不應該被他發現才對。所以,他應該還在這裡。”
鞏師叔看了梁志明一眼,微微點頭:“到樓上去。”
還是那個執法使者,遠遠跑了出去,然後奔騰借力,在牆壁上用力一點,身子居然憑空飛了起來,雙手扒住了上面的欄杆,用力一翻,就準備上去。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生,就聽到他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已經重重落回了地面。再看向雙手,已經被人砍斷了,鮮血不斷的朝外面湧,止都止不住。鞏師叔面色一變,趕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的血才算是慢慢的停止了噴湧,不過卻還是不斷的朝外面滲出。
梁志明面色大變:“這,這是怎麼回事?鬧鬼啊。”
剛才他明明什麼也沒見到,這個執法使者就摔落到了地面之上,這不是鬧鬼又是什麼?
梁宏達打了一下樑志明的頭,示意他閉嘴。青天白日的,鬧什麼鬼啊,肯定是有人在上面。難道是他?他現在這麼厲害了?梁豹哥十年前叛逃的時候,梁宏達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對司徒豹的印象不是很深,只知道他是執法長老鞏長老的大弟子。現在看來,這個司徒豹很厲害啊。
想到這裡,梁宏達一陣後怕,更是無比的慶幸。看來之前謹慎是做對了,如果自己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小菜可以輕鬆拿下的話,那恐怕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麼鞏師叔一聽到司徒豹的訊息,連過年也不好好過,就趕了過來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司徒豹是忘情門歷史上唯一一個逃離的叛徒,更是因為司徒豹的武力不凡,忘情門怕養虎為患,時間長了難以制衡。
想到這裡,梁宏達心底陡然有了一絲陰影。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的一次行動,似乎並不那麼順暢啊。梁宏達不由得抬頭去看鞏師叔,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依靠。不過他失望了,鞏師叔的臉色也是極不好看。
別的人沒有看清楚,鞏師叔卻是看了一個明明白白。就在執法使者手指攀住了欄杆,準備翻身上去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活生生的切斷了執法使者的雙手。不用說,這劍光就是司徒豹的了。鞏師叔看了這道劍光,心裡發寒,這出手的力度角度熟練度都已經不比自己全盛時候差了,比起現在的自己還要勝出一籌。這個孽障,居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了?鞏師叔青筋暴起,內心裡充滿了憤怒,還有惋惜。……
三十年前的一天,鞏師叔那個時候只有二十多歲,獨自一人在終南山採藥,忽然遇到了一頭豹子,兩個人就搏鬥了起來,最後鞏師叔就將豹子給打死了。順著方向一路走到了這頭豹子的住處,卻看到了豹子窩裡面除了有幾頭小豹子以外還有一個男嬰,鞏師叔就把這個男嬰抱了回來,慢慢撫養長大,這就是司徒豹了。
應該說,鞏師叔一直是將司徒豹當作自己親兒子一樣撫養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司徒豹一怒之下與鞏師叔斷絕了關係,並且偷了忘情門的一本武功秘籍,叛逃了出去。……
這些往事只是輕輕從鞏師叔的腦海之中閃過,他就迅速又變得堅決起來。自己為什麼能夠被選作執法長老,就是因為自己行為公允,做事不偏不倚,一切能以忘情門的利益為前提。當年的事情,司徒豹算是損害了忘情門的利益,所以自己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這一次,自己還是會這樣的堅決!
鞏師叔長長撥出一口氣,將心裡的鬱悶等情緒散發了出去,臉色就又恢復如常。看著樓上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你就學會了藏頭縮尾了嗎?出來吧。”
鞏師叔話音剛落,樓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手裡拿著長劍,淡然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們來得比我想象中快得多。看來我真的是你們的心頭大恨啊,是不是一定要除我而後快啊。不過,想要殺死我,也沒那麼容易。剛才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而已,還有不怕死的,就儘管上來吧。”
司徒豹臨風而立,睥睨著看向眾人說道。當年的風雷豹可是赫赫有名的,其行如風,其性如雷,是忘情門新一代的偶像,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恐怕這一任的忘情門門主之位都是他的。可見,情之一物,害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