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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原小生見範金盛說話已經失去了底線,急忙制止道:“範局長,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能因為下面的一些小問題,就喪失對黨的信心,就否定黨的領導和決策,更不能扭曲地理解中樞的意圖。”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改革發展三十多年來,社會是出現了不少問題,一些事情確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一定要相信我們的大方向還是正確的,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依然沒有改變。作為一名**黨員,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堅定信念。我相信在條山縣,像你這樣有正義感和使命感的幹部也大有人在。”

在不瞭解具體情況的前提下,原小生不會對任何事情、任何人做出任何評價,只能從大的方向跟範金盛談一談。範金盛今天所言,畢竟是他的一家之言,條山縣的實際情況究竟如何,還要等自己去了之後才能明白。過早的下結論,只能使自己這個副縣長,在沒有上任之前就陷入被動。

範金盛冷笑了一聲,顯然對原小生的話並不滿意,說話就帶了情緒道:“我並沒有否定黨的領導和決策。作為一個縣裡沒有實權的芝麻綠豆官,我看不了那麼遠,也考慮不了那麼多,我只是覺得長此以往,我們這個黨肯定是要出問題的,起碼在條山縣肯定是要出問題的。這並不是我的一家之言,前段時間,民政局的一個副局長跟我閒聊的時候,感慨地說,國家施行村民自治二十多年來,在農村裡,黨的戰鬥堡壘就徹底垮臺了,我們的黨員能當選為村長的,一年比一年少。有些村甚至出現村民寧願選神婆神漢,也不選黨員的現象。

原縣長,發人深思啊。這難道就不是危險的訊號嗎。你想想,如果我們的鄉鎮長、縣長都搞**選舉的話,有多少黨員能當選?我們黨的領導地位,還能不能保得住?我覺得這真是個未知數。”

見範金盛的話,越來越偏激了,原小生只好含糊地點了點頭,轉移了話題笑問道:“範局長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範金盛顯然沒有意料到原小生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回答道:“原先是縣棉紡廠的工人,前幾年體改的時候下崗了,現在在街上擺小攤,賣內衣。”

一個信訪局局長的老婆在大街上擺小攤買內衣,這讓原小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然而從範金盛的神色上並看不出來,他有任何說謊的意思,就笑著試探問道:“你一個大局長,老婆卻在大街上擺小攤,你就不覺得臉上不光彩嗎?”

範金盛淡淡地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光彩不光彩的,勞動吃飯,靠雙手掙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人的老婆能在大街上擺攤,我範金盛的老婆怎麼就不能在大街上擺攤了。”隨即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條山縣的問題上道:“給你實話實說吧,其實我這次過來,並不是我本人的意思,而是李天亮書記讓我過來的。”

李天亮是條山縣縣委常委、副書記,今年剛剛四十歲,條山縣政府公眾網上有他的照片,排在縣委書記樊凡和縣長陳立東的後面,應該是條山縣的三把手,大眼睛,四方臉,跟中樞某位領導有點像。

範金盛此言一出,原小生心裡就有些數了。範金盛次來並不是拜碼頭的,而是縣委副書記李天亮的說客。不管李天亮的動機何在,起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位縣委副書記,想把自己這個副縣長拉到他的陣營裡面,為他搖旗助陣。由此看來,條山縣還真亂的可以,並不是樊凡和陳立東兩個派系,起碼還有一個李天亮。

第366章 未上任說客紛至 中

第366章未上任說客紛至中說起李天亮,範金盛的言語間明顯尊重了許多,一口一個李書記道:“原縣長,我今天給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在條山縣除了李書記還在孜孜不倦地替老百姓著想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可換來的是什麼呢?換來的是樊書記的不斷排擠,換來的是幹部們的不理解。儘管如此,李書記還是任勞任怨地在樊書記和陳縣長之間斡旋,希望兩個人能握手言和,把精力集中在條山縣的事業上。

結果呢,人家壓根就沒往這方面考慮過,李書記自然也落不到什麼好,最後還落了一個兩面派的名聲。樊凡甚至在常委會上半開玩笑地用偉人的話來諷刺李書記,說李書記是牆頭蘆葦頭重腳輕根基淺。說的對啊,李書記確實是頭重腳輕根基淺。但我敢用我的黨性擔保,李書記絕對不是牆頭蘆葦。李書記之所以頭重腳輕,是因為憂國憂民,是因為腦袋裡裝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卻沒有一件能夠得到真正解決,能不頭重嗎。”

原小生沒有想到這位範局長會如此立場鮮明地詆譭樊凡和陳立東,支援這位李天亮書記。按照一貫的分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