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遲夏不會再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為了自己。
“為什麼不能是我?快點兒收拾東西,我帶你離開。”陸淵彷彿一點兒都沒有兩個人已經分手的自覺,說著話就沉著臉想要走進房間。
遲夏趕忙擋在門口,伸手攔住他進入房間的腳步:“你幹嘛?”
陸淵皺了下眉頭,回答的仍舊十分理直氣壯:“當然是進去。”
遲夏抿了下唇,才冷著臉把話丟擲去:“不方便。”
以往在他們之間,這麼冷漠的態度似乎一直都是陸淵的專屬。
遲夏還以為自己這麼對他,陸大總裁會立刻羞憤而去,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只是頓下了腳步,看著她的眼淡然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陸淵的眼神並不怎麼逼人,遲夏卻還是因為他的問話慌了一下,所幸片刻之後她就反應了過來,別過頭去繼續冷冷地道:“沒看新聞嗎?我房間裡還有別人在,你進去是要做什麼?”
陸淵的眼神閃了閃,倒是沒有再強行進來,但是卻也依舊沒有什麼離開的意思。
他靜靜地直視著遲夏,彷彿想要看透她所有的偽裝。
在陸淵以往的經歷中,遲夏從來都不會故意這麼彆扭著跟他說話,而現在他眼前的她卻像是另一個人頂著遲夏的軀殼,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遲夏雖然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但面前的陸淵畢竟是她委曲求全地屈從了十年的男人,被他這麼深沉的盯著,她還是感到一陣不自在。
“看什麼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回去吧!”遲夏說著就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想要把門甩上。
但是陸淵卻輕而易舉地伸出一隻腳,把門隔開,深邃的雙眼也微微眯了起來:“昨晚你們走後,我去了岑亞琛那裡。”
遲夏聞言,動作也不由得僵了一下,再次扭頭看向他:“你去他那裡幹嘛?”
雖然她不認為陸淵會因為她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舉動,但是岑亞琛畢竟昨晚幫了她,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接你回家。”陸淵依舊把回家兩個字說得理直氣壯。
而在這時候,他的表情也突然變得緩和下來,說出下一句時,連語速都不自覺地放慢了下來:“不過只等到他自己回去。”
聽到這裡,遲夏才知道自己剛剛那句房間裡有別人的謊話早早地就已經被人給看穿了。
她悄悄地咬了咬牙,還沒想到應該怎麼扳回一局,陸淵就再次對著她開了口:“外面記者太多,快點兒收拾一下,我帶你回去。”
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兩人還屬於矛盾雙方的自覺。
遲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再次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的拒絕:“已經有人過來接我了,不勞陸總費心。”
陸淵聽見她的話,眉心又習慣性地皺了起來。
遲夏趕在他開口之前,終於又狠了狠心,把昨晚那一句話再次說出了口:“你忘了嗎?我們已經結束了。”
陸淵的臉色果然瞬間又拉了下來,變得鐵青。
“我沒同意。”
遲夏看著他這副表情,心下不由得又劃過一陣輕嘲。
光看他這表現,還真讓人以為他對她有多捨不得。
遲夏哼笑一聲:“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們有在一起。”
陸淵神色一滯,似乎被她的話噎了一記。
但是很快,他就冷著臉,對著她淡淡地道:“我還以為那是我們共同的預設。你跟誰承認過跟我在一起嗎?”
冷夏以為經過昨天一整晚的輾轉反側,自己就算沒有練就一身的鋼筋鐵骨,怎麼也得有點兒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力了。
但是沒想到,聽見他冷冷冰冰的說出這些話,她的心還是在一瞬間疼得像是要炸裂開來。
她狠狠地掐著手心,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多虧了這麼多年來鍛煉出來的演技,讓她不出一秒鐘就硬生生地冷笑了出來:“是啊,是我們共同的預設,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現在也無所謂結不結束。或許我應該換個說法,陸總,我不想跟你玩了!”
說完,遲夏狠狠地在陸淵格在門邊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幾乎用盡了身上僅剩的力氣。
緊接著就趁著他吃痛的當口,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共同的預設,這定義真的很不錯,把他們這幾年來的關係形容得清清楚楚恰恰當當。
遲夏倚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