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吊帶短褲,整個人趴在床上,再配上這半哭半掩的語氣,令王彧堯驚覺這場景突然可憐又可笑。
“彧堯……”還不等王彧堯發話,她突然延長尾音,那語氣更像是衝他撒嬌:“床櫃上有藥,你幫我擦擦,好不好。”
許是怕他不願意,她又說:“後背有些地方還沒抹,還有小腿。”越說越委屈,她又動了動身子,繼而忍不住癢想伸手撓肩。
“你不要伸手撓,忍住。”她不理會,只覺得身上疼癢難受,根本控制不住,還沒等她動手,王彧堯索性出手鉗制住她的左手,訓斥道,“怎麼講你都不聽的,聽話好不好,就不能乖一點!”
又是這句,被他訓斥大為不悅,她強忍著疼癢感,抱緊枕頭老老實實等他為自己抹藥。
此時房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視窗傳來一陣陣溼涼的海風,隱約間王茵彷彿聽到王彧堯的呼吸聲。他的手摩挲在她肌膚上,緩緩移動,在施以輕柔,從小腿延伸至手臂,替她小心翼翼抹藥,有時王彧堯甚至連看都不看,輕瞥了一眼位置所在,再把目光轉移投到床對面淺色沙發上,手中動作未減。
待他將手伸進她的衣服,為她塗抹背部時,王彧堯深吸了口氣,卻仍止不住急促的呼吸,簡直如臨大敵,幾乎下意識抽手將藥膏丟一旁,起身脫口而出道:“我還是叫阿婆來幫你 。”
他的聲音隱忍壓抑,更像是即將迸發的前兆。
腳尖剛著地,王茵故作哀怨,提醒他:“但是阿婆已回新村。”
他頓住身軀,差點忘了,阿婆昨日才向他請假。真是見鬼,走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讓他受這等折磨。
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住脾氣向她解釋:“這樣不妥。”
王茵不以為意:“有何不妥,我都是你養大,幼時我還同你睡一起。”
他氣急敗壞道:“這能同以前一樣?那時你還小!”
她竟然聽出幾分無奈,“怎麼不一樣,你又不是別人,我只叫你幫我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