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飯店事情都交由輝佬負責,王彧堯本就信不過別人,就算輝佬管理飯店,他得空便會檢視,如今王彧堯正籌備註冊一家電子公司,由客戶出資幫助,自然是事半功倍。
只是最近輝佬收到訊息,警署有專組人員去了澳門。怪只怪事情太過湊巧,王彧堯前陣子才從澳門回港,這回警察又是緊接而上,總覺得事情另有蹊蹺,傍晚輝佬正準備去酒店與客戶會面,不料中途發現有人跟蹤,繼而調轉方向回飯店。
“我聽說調查科的小組人員跑去澳門辦案。榮哥讓我來問問你,這樣會不會出事。”輝佬顫顫驚驚回到飯店休息室,不由後怕,口中又忍不住罵道:“叼,堯哥,剛才我打算去酒店,發現後面好像還有人一路跟蹤我。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輝佬舉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王彧堯握著酒杯神態自若:“不一定,也可能是別人。叫他們放心,賭場的入賬記錄,警察和廉政公署都沒有權利讓賭場的人交出他們的資料。”
他在溫哥華賭場呆了這麼久,已然深諳賭場運作,幾乎所有賭場都是在澳門和海外註冊,想要知道客戶資訊,開什麼玩笑。想查都查不到。
“但是榮哥說開戶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開戶只能匿名,這事情不想惹禍上身就不要管,你只管自己能否收到錢就行。在香港要想在境外匿名開戶,只有去美國的證券公司和期貨公司才可以,蔣永健就是這樣,不然警察為什麼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說罷,他伸手指了指頭,口氣輕蔑,“歸根究底,這裡不夠用,即便查到了也無濟於事,這根本沒觸犯到法律,這就是法律漏洞。內地同我們香港是一國兩制,我們只顧求財就行,你不要去當替死鬼為他開戶口。廉署和商業調查科的人可不是傻子。”
講解完之後,王彧堯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輝佬,“你慢慢學,先算賬。其他事情不用擔心。”
一提起蔣永健,輝佬不禁咬牙切齒:“聽講蔣永健最近總在沙田一帶出入,要不要找人去教訓一下。”
王彧堯睥睨一眼,大聲呵斥:“現在跟著我做事,不是讓你同當年在尖沙咀那樣打打殺殺,多用用腦,那種人警察會收拾他,幾時由得你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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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彧堯差人給王茵買了盲人專用書籍,還在她房間安置一張藤椅,王茵閒時無事便躺在藤椅上翻閱書籍,迎著床邊淡淡的海風,伴隨著留聲機裡緩緩流淌的音樂,倒了也少了幾分往日的孤單無趣。
有時候阿婆和她談及王彧堯,言語中毫不掩飾讚許之意:“這幾日菜都不用買,富村那傻仔直接送過來,王先生真是本事大,賣了小店和祖屋緊接著開飯店,阿婆我閱人無數,不曾想到也有過看走眼的時候。”
剛開始在新村,阿婆聽人談及王彧堯,一直認為他只是街邊小混混,脾氣暴躁,偶爾自己照顧王茵不周就只會變臉訓斥。現在跟住他替他照看王茵,三餐與他們同食,自己哪裡像個傭人。
想想也是,王彧堯自己開飯店,店內菜食應有盡有,每次去富村去採購總會送些過來。有時心中惦記王茵,可迫於王彧堯的兇悍,在公寓連半分鐘也不肯多做停留。
這天阿婆因有事回新村,提前已向王彧堯請過假,要隔兩日才會回來。
富村主動給王茵帶三餐,這日富村從飯店裡帶回幾隻大閘蟹,不料王茵吃後過敏。
到了晚間渾身上下更是癢疼難忍,只可惜阿婆已回新村,富村得知後心中悔恨不已,緊忙去藥鋪為她買藥。
晚上十點多,王彧堯回到家不見王茵,又開口在客廳裡大喊幾聲,更是無人答應。待推她房門時,就看到王茵穿著吊帶上衣和短褲趴在床上伸手抓背。
“怎麼了?”他皺眉走到床邊一看。
眼前一片簡直觸目驚心,王茵背上都長滿了紅腫的斑點。有些地方早已被她抓破皮。
王彧堯再次擰緊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王茵小聲答,“吃海鮮過敏。”像個做了錯事的孩童。
“是不是富村那傻仔給你送來的?”
她點點頭,“嗯,不怪他,是我自己想吃,反正你知道的,以前我吃這個都不過敏。”
幼時在旺角,王彧堯還時常帶她去吃海鮮,沒想到現在又突然過敏。
王彧堯面色凝重:“難不難受?吃藥了沒,可有去看醫生?”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當然,簡直是又疼又癢。剛剛已經服過藥,是醫生開的。”
王茵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