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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宮’內,蕭童來回踱步,今日晌午的流言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且剛才李公公又來告之皇后攉掌歐陽充容之事,這另她幾乎沒有急得發瘋。
皇后是個木魚之人,這後宮之中許是無人不知,她若非憑藉歐陽紅玉的攙扶,怕是這後位要就易主,如今竟傻到與歐陽紅玉決裂,著根本就是愚婦行為,因而後宮中那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宮妃們必然蠢蠢欲動。
蕭童停住腳步,杏眼望著寢室的門,皇上一直待在小姐的寢室內,她根本無從彙報,想到此處,她心更為煩躁。怕是上官婉兒早已籌劃動手了,到時候若是有半點差池,那如月姐姐
心一痛,蕭童隨即又搖了搖頭,而後轉而瞥向一直站在殿前凝望風雨的秦公公,雙眸一轉,快步上前,喚了一聲:“秦公公”
秦公公轉首望了一眼蕭童,有禮的點首,道:“怎麼?蕭童又想出去找樂子了?”
蕭童一怔,而後抿唇笑了起來,一雙大眼清澈如泉。而後才緩緩斂去笑意,輕聲道:“公公,奴婢剛才聽路過的李公公說,皇后皇后在‘鳳棲宮’中打了充容娘娘,且還要與充容娘娘斷絕姐妹情誼”,而後定了一下,裝作驚詫的道“公公,此事是否要稟報皇上?畢竟今日之事皆由我家小姐而起,若是傳了出去,如何是好?”
秦公公微微愣怔,而後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后打了充容娘娘?”
蕭童點首,一臉認真,秦公公頓時擰起了濃眉,趕忙甩著拂塵走向寢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尖聲道:“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寢室內,燭火搖曳,窗影斑駁
床榻上,明月一身素潔的躺在床榻上,雙眸微閉,氣息均勻。
御昊軒一身明黃,坐在床沿上,凝望著明月沉靜的容顏,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明月的眉眼,輕低首,冰冷的薄唇碰觸在她的眉宇之間。而後,起身離去
寢室門口,秦公公擰眉等候,在見到皇上的身影之時,隨即跪拜在地,叩首道:“皇上,宮內傳言皇后在‘鳳棲宮’中攉掌充容娘娘,並要與其斷絕姐妹情誼”
御昊軒眉宇移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安,有些不甚其煩的甩袖負於身後,踏出寢室,走向朝恩殿,深沉的雙眸凝視著殿外的風雨,卻久久不語。
秦公公不明所以,偷偷的抬首瞥了一眼皇上,卻看不清皇上臉上的神色,於是又低下首,靜跪在寢室前。蕭童站在殿前,雙眸不自然的瞥向御昊軒,秀眉攏起,不敢言語,只能再次低下頭,靜等皇上的反應。
半晌,只見御昊軒冷聲一笑,隨即踏出了朝恩殿,而秦公公則是隨後跟隨。
站在殿前的蕭童愣愣的望著帝王走進風雨中的身影,一時間有些窒息的感覺,她雙眸滿是錯愕與慌亂,而後恍惚的轉身跑進了寢室,卻見明月半倚在床沿上,雙眸凝視著她雜亂的腳步
“小小姐”蕭童喘息著,許是剛才被皇上嚇得不輕,她提裙跑至明月床邊,剛想開口,卻聽明月淺笑道:“皇后打了歐陽紅玉?”
蕭童愣怔,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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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緩緩起身,穿上百花彩繡鞋,若有所思的走到鏡前,坐下,凝視著鏡中的女子。
“小姐?”蕭童有些不自然的低喚,今日皇上似有些古怪,但是怎麼小姐也
明月垂下眼,素手撫著案臺上的象牙梳,雙眸望向窗邊,道:“沒想到賢妃的動作這麼快,竟在半個時辰內,就能將此事散播得沸沸揚揚”
蕭童愣住,雙眸睜大,有些結巴的道:“小姐的意思是,此事是賢妃娘娘所為?”
明月輕笑,素手輕按在了額頭上,甚似疲倦的道:“太后前往‘鳳棲宮’之時,必然屏退了所有宮人,畢竟此事若傳出宮廷,歐陽氏的名節定然會大大受損,更何況歐陽氏目前可是腹背受敵,但是太后偏偏忽略了趙傳,要知道以上官婉兒的性子,在如今暮氏與歐陽氏都受到重創之時不落井下石,那又待何時?”
對於賢妃來說,沒有任何一個機會,比明月給她提供的這個棋局更為對她有利,如此一來,上官婉兒既可以只做一些挑撥之事,便可坐享魚翁之利。
蕭童眨了眨眼,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輕道:“小姐,那皇上今日”
明月閉了閉雙眼,神色不變,但卻透露著某種疲倦,她輕動了玉指,低聲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既然歐陽紅玉受了委屈,想必今夜定然會得到寵幸,那麼她便可以安心休寢了。
蕭童望著明月疲倦的神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