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有如此之巧的事情,也不知多少方勢力在角力,才讓秦放逃過一劫,受難的變成了秦敬。
庶長子的身份便是如此,有利,更有弊。
知秦放只是一枚卒子,並無險惡用心之後,秦琬笑容依舊,卻多了幾分親近的意味:“誰年少的時候沒情況過呢?至於那位琴師,你若喜歡,我就將她請到府中來,如何?”
秦放怔了一怔,猛地反應過來,忙道:“我,我,他……他是男的!”
男的?
秦琬略有些吃驚,卻很快就平復下來。
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陳妙為何至今都面若桃花,聲音婉轉,身姿婀娜?無非是戲班子為了吸引客人,將男作女,給他用藥罷了。秦琬可不會天真地認為,若陳妙沒逃出那個魔窟,略有名聲之後,不會陪客人過夜。
“這個琴師……”秦琬慢悠悠地開口,見秦放緊張的模樣,笑了笑,緩緩道,“倒是個難得之人。”
秦放深以為然。
歷朝歷代的皇帝和權貴,有男寵的還少麼?女人嘛,跟了男人,一輩子榮華富貴不想離開,在後宅中鬥來鬥去,那是常態。男人屈從權貴也無可厚非,卻哪有一生在後宅,塗脂抹粉還沒個依靠的?多半是跟了權貴幾年,趁機得些好處。等他們身子不再柔軟,聲音不再清脆,權貴們也就失了興趣。
再說了,女人插手外事,會被人說道,男寵跟著主子學習一二,卻是無人會多嘴的。幾年相處下來,買田置地,放良脫籍,甚至加官進爵都有可能。當家主母忌憚得是能生兒子的女人,對男人也不會計較,外院還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