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朋友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跟她說:“你看見那個保潔人員推出去的垃圾桶了嗎?如果我沒猜錯你朋友就在裡面。還有那個高個子的女人,也很可疑。”
已經凌晨,柏家花園裡的路燈全開了,柏銘茜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步。她拿到商場的監控記錄看半天都沒發現應向晚的身影也看不出什麼,她只好把東西發給極為信任的朋友幫忙看。
後面的車隊上的人齊齊下車,隨便撿了一艘船,立即拔錨出航。
海港沒有很遠,五分鐘就到了。四處一片漆黑,風從空曠的四面八方呼嘯而來,一切都在搖擺晃動。阿杰把車大咧咧停在邊上,拎著傢伙下車。
阿杰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在麥裡叫所有人回來,在第一時間部署任務。
柏銘濤指著螢幕上的海港跟阿杰激動地說:“快!在這邊!快點!他們把向晚運出海了!”
柏銘濤的手機發出滴滴聲響,他猛地低頭,地圖上的紅點突然跳到了另外的地方,他還來不及放大地圖看清楚是哪裡紅點又消失不見了。他牢牢記住那個位置手指不停劃開地圖,在海面上!他們竟然把應向晚運出海!到底想幹什麼!
恐懼徹底壓斷應向晚所有的神經,她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她的上下左右全部都是鐵籠子,而那些籠子裡裝著五顏六色的蛇如此突然發出的光亮讓所有的蛇都躁動不已,在籠子裡翻滾扭動,張著血盆大口,蛇信子伸得老長。
突然,她的眼睛被白色的強光刺痛,應向晚本能地眯眼適應光線後,睜開眼睛。她看清楚自己在一個鐵籠裡的同時也看清楚了那些嘶嘶聲的來源
過了一會兒,她哭累了,聲音低下去,輕輕啜泣著。
應向晚痛哭,為什麼會這樣?她有這麼好的過去,也會有很好的很快樂的後來,她不想死柏銘濤在哪裡?銘濤你快點來救我啊!我們都要結婚了!我不要這樣!我真的好害怕她的眼淚浸透每一根睫毛,頭髮黏在臉頰上,處於恐懼本能地在哭泣。
應向晚的睫毛像即將枯萎的蝶般顫動,她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在此時洶湧襲過,顧言,格桑桑,王顥,陳揚,蕭遠,吳熙和所有人的記憶,那麼多那麼多還有柏銘濤
讓人恐懼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時候對它的無盡想象。
船體的突然晃動,讓她更加害怕,整個人彷彿沒有任何著落點漂浮在隨時可能掉落的空中似的。所有所有的不安全感和對危險本能地感知讓她驚恐不能自已。
應向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潮溼的寒氣絲絲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