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並不是維倫斯家族,在法國玩間諜的話,美國黑手黨比其他勢力並不具備任何的優勢。
他心目中合適的人選,是那個曾經被他無情地蹂躪過的“克魯梭工人黨”,不過,雙方既然曾經弄得那麼不愉快,那就必須仰仗維倫斯家族在中間大力調解了。
地頭蛇自然是會有地頭蛇的優勢的,在克魯梭,估計工人黨的勢力到達不了的地方是非常有限的,沒準有都內應也未嘗可知。
可是,工廠裡的秘密實在是讓人頭疼得很,因為根本就沒人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東西。
要真的涉及到了絕密的軍事情報,工人黨人肯不肯出賣國家利益暫且不論,怕是他們都沒那個膽子去跟政府作對,那絕對會遭致無情地清洗的,而且以這世界之大,那幾個頭目估計都無處藏身了。
所以,如果真是這種型別的秘密,楚雲飛他們這種主顧反被出賣的可能性實在太大了,如此一來,他們當然要背起“破壞了行動”的責任。
為什麼,我總遇到情報不充分這種事情呢?面對這樣的局面,楚雲飛不抱怨都不行。
退幾步說,哪怕是絕密的商業情報,就是說是那工廠自己的事,以工廠嚴格防範的心思,戴維斯他們怕是也要盡全力才能夠奏效的,可是,以楚雲飛跟工人黨的“交情”,值得他們這樣做麼?
而且,維倫斯家族也不是什麼好鳥,如果這個秘密價值非常大,大到能給在美國的黑手黨們帶去一定利益的話,會不會弄得大家很被動?
要知道,有很多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那只是知道的人少,才使得價值空前。
總之,想辦好這件事,一定是要講究策略的。
面對老頭的提問,楚雲飛點點頭,依舊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表情,“首先,我想拜託維倫斯先生問問工人黨的人,這事是不是他們乾的,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情,所以還請先生轉告他們,儘可能地不要聲張這個事情。”
當然,楚雲飛知道,這事絕對不是工人黨做的,不過,茲事體大,實在不可能合盤托出的,只好先行投石問路。
反正肖逅是死了,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死者有家人打聽死因和兇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事擱到哪裡都說得過去。
老頭明顯地覺出了裡面的問題,他不相信戴維斯真有那個膽子敢再來找楚雲飛的麻煩,不過,沒準工人黨不知道這層關係,那也是正常的,自己家還不知道這事呢。
“那麼,要是他們乾的呢?”面臨這種場面,賓塞斯絕對不會給楚雲飛造成偏向工人黨的印象,所以他只能先假設對方是兇手。
“要是他們乾的,那我只能要他們交出來兇手和下命令的人了,對了,還有委託人。”楚雲飛的表情真的很嚴肅,不過話倒是很通情達理。
“看在你們維倫斯家的面子上,我提的要求並不過分,當然,工人黨要是試圖欺騙我,或者掩飾什麼,那我會很生氣的,非常生氣。”
“嗯,”老頭點點頭,“他們不能欺騙你們,否則我也放不過他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不過,這事,似乎還有下文,是吧?”賓塞斯謹慎地提出了疑問,“幫你這麼個忙是應該的,但是,不知道以後的內容,我們維倫斯家是不是還有抽身退出的可能?”
多年的江湖絕對不是白闖的,老頭眼裡絕對不容沙子,而且,他非常直接地提了出來,起碼在道義上是站得住腳的。
這老東西還真是狡猾,楚雲飛暗自嘀咕一聲,但站在人家的地位上想想,那就再正常不過了,家大業大,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而且,賓塞斯的話也非常地光棍,先表明了他自己願意幫忙的態度,這樣,自己也不能過於小氣。
“呵呵,”楚雲飛嘴皮扯動一下,算是一笑吧,“我這裡先感謝維倫斯先生的好意,面對這樣熱心的朋友,我鄭重承諾,維倫斯家族,隨時都有退出的權力,只要能幫我保守秘密就好了。”
賓塞斯本意是指望楚雲飛把後續事情也略微交代一下,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偷窺欲,不過對方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那倒也是無關緊要的事了,反正眼前這個人,據他的瞭解,那絕對是說話算話的。
那麼,就該為對方先辦辦事了,殺弟之仇算不小的仇恨了,總不能讓人家催著自己辦吧,那樣未免就有點不夠義氣了,老頭很自然地問了兩句肖逅的情況,然後當著楚雲飛的面拿起了電話。
~第三卷 浪拍岸亂雲騰空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圖未窮,匕將現~
這一個電話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