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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陸一鳴搖了搖頭,他寧可不回老家而躲開爹孃,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享受”唐詩因同情而給“恩賜。”

“我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對了,清揚前腳走,你後腳來喝咖啡,不是巧合吧,如果什麼人委派你當說客,你就別拖了。”

唐詩沒想到陸一鳴的內心世界變得如此陰暗,原來,前幾天她委託伍雲約林清揚,林清揚自然滿口答應,可一直如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齊恬都抓不著他的影了,下午沒課,正好伍雲打來電話說林清揚這兩天空閒,讓她趕緊與林清揚約個具體時間,要不然他就飛回莫斯科了。

她打電話時,林清揚剛離開咖啡廳,兩人約了時間,當得知陸一鳴仍留在咖啡廳時,正好在附近的她決定過去看看。陸一鳴有一個習慣,就是遇到難題就習慣靜坐思考,不把事情解決了,他就會忘掉時間而枯坐下去。

果然當她匆匆趕到時,陸一鳴還困在自己的思緒中而不能自撥。

話不投機半句多,唐詩平靜的起身,離去,把陸一鳴再一次打入苦苦思考的折磨中。

第十六章 兩隻刺蝟

梁準義對林清揚的瞭解,遠不如林清揚瞭解他那樣清楚,近十年,事業一帆風順的他,儘管也是白手起家,但已經很難心平氣和去認識一個在財產上比他少很多的人,所以當陳昇把林清揚推薦給他時,他也只是按慣例讓手下人查了查林清揚的底細,當然也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唯一給他留下印象的是這樣一條:此人*成性。

很多年前,他的大女兒梁斯音就為了這個男人在學校與別的女生爭風吃醋,那時他的事業處於起步階段,還不夠財大氣粗,所以眼見著女兒受氣,也只能忍氣吞聲,沒想到山不轉水轉,雖然事隔多年,至今想起,他還是覺得有口怨氣抑在胸間,難以平撫。

很有意思的是,兩人雖早有瓜葛,可從來沒有見過面。林清揚和梁斯音雖眉來眼去,但關係末發展到需要見家長的份兒,那時梁準義長年在東北也很少到北京看望讀書的女兒,所以十幾年後,梁準義和林清揚見面時,比常人相見多了幾分心思,相互打量裡面多了一些讓旁觀者陳昇搞不懂的內容。

在金鼎評估安全係數最高的小會客廳裡,寒喧過後,分賓主落座。

在梁準義面前,連陳昇都刻意擺出了三分崇敬的表情,因為當今的中國,財富的多少至少在商界裡是衡量價值的標準,做為半個商人的陳昇表現出對梁的尊敬能讓人理解。

同樣是半個商人的林清揚從進門的第一瞬,卻有著明顯的優勢感,畢竟結城下之盟是梁準義,再就是他從梁準義的身上明顯感覺出一股邪氣,這股邪氣被他的霸氣所掩蓋,它若有若無,與濃烈的霸氣相比,如果不是敏銳如林清揚這樣的人是感覺不到的。

自古邪不壓正,林清揚堅信這個道理。

自從林清揚進入了小會議室,梁準義就有了不舒服的感覺,相對於那些在他面前誠惶成恐的人相比,林清揚的客氣簡直是種敷衍,對他的敬意還遠不如對陳昇來得真誠,難道自己還不如陳昇更值得巴結嗎?

敏於人際關係的陳昇很快就感覺出小會議室裡的氣氛不對,梁林二人就如兩隻刺蝟,他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被紮成刺蝟三明治,這可不比受夾板氣,最多受點內傷,不會傷了合作的前景,如果被紮上,就別想善了,血淋淋的局面可是他最怕看到的。

梁準義早就習慣了當發話人,他也最沒有顧忌,所以居高臨下首先發難,“林先生,這次合作本來是強強聯手,銀行和我們梁氏集團聯手資金根本不是問題,說到根上,我們缺的是一個經理,你呢,是人才不假,但是用你的家底入股新公司,多少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看在老陳的面子上,我也就同意了。”

陳昇在旁邊陪著笑了笑,沒有言語,對於梁的飛揚跋扈,他早有耳聞,在梁氏集團內部他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今天對林清揚已經算是客氣了很多,再說,梁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林清揚也有過份之嫌,所以陳昇很想看看兩人如何過招。

林清揚微微一笑,“梁先生,您的話說的對,我是趁火打劫了,而且還劫了一個不錯的價錢,不過。”他說到這,把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把長長的轉折強留給了梁準義。

喝完茶,林清揚開啟身旁的投影機,把一個U 盤插上。

放大第一張圖片,他接著說,“如果梁先生不想被我強買強賣呢,也可以,把我炒了,咱們事前的約定自然是一筆勾銷,象我這樣的人還不算很難找,這個人,相信你很熟悉,在我之前,你還透過關係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