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出來了。”
劍蘭說道:“再多個人打燈也是明亮些。”
霈民看了劍蘭一眼,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馬車之中便只有孟舒志同杜瑩然兩人,給杜瑩然斟了一杯茶水,“你喝些茶水。”
杜瑩然呷了一口水之後,想了想問道:“現在也晚了,等會你也回府?”
“送你回去之後我便會回府。”孟舒志說道,“霈民送了表妹回去,若是表妹說了什麼……”孟舒志一頓,他從來對錶妹都是好印象,今日裡表妹說的話讓她在自己的心中打了折扣。
“她膽子小,許是被嚇著了。”杜瑩然說道,然後挑挑眉說道:“柳姑娘許是見不得血氣,一般而言女子都是這般。若是成親之後,我繼續行醫,你覺得可好?可會反對?”上一次的時候杜瑩然同孟夫人說過這個話題,因為今日裡的孟舒志的表現,她想親口問一問孟舒志。
“成親”兩字讓孟舒志的耳根一下染上了緋紅,結結巴巴說道:“這樣很好。”杜瑩然看著孟舒志,等他之後的言語,孟舒志讓自己冷靜下來,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語言,孟舒志說道:“你也知我自小被祖父教導,祖父那裡曾有不少太·祖的言論集,太·祖是個思緒開明的人物,孟府受此影響頗深。祖父更是十分讚賞宜和長公主,女子若是能像宜和長公主那般自立自強,是極好的。我怎會不允你行醫。”
最後我怎會不允幾個字說的又小又輕,偏生讓杜瑩然聽出了纏綿悱惻之感。
☆、第38章 郊遊(七)
杜瑩然抬眼看著孟舒志;白淨的面上染了紅;一雙澄澈的目光可以瞧見兩點燭火在其內搖曳,讓溫潤的眸子越發明亮。
孟舒志帶著窘迫的神情別開了頭;錯開了杜瑩然的視線;低聲說道:“不僅僅是我;祖父、祖父還有父親母親等,都會贊同。你行醫;是件好事。”
杜瑩然發出低低的笑聲,透過昏黃的燈盞見著孟舒志的面色越發鮮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看著他的窘迫;心中也覺得柔軟;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般便好;我一直都憂心著呢。”
孟舒志仍然是不敢看杜瑩然,開口說道:“你應當見過我的母親,她並不是拘泥之人。”
杜瑩然在及笄禮上是見過武氏,還同她一塊吃了茶點,此時微微頷首,“孟夫人的性子可親。”
孟舒志說道:“我妹妹玉溪的性子隨了她,我的性子則是同父親肖似。”
兩人低聲說著話,孟舒志問起了杜瑩然平日裡學醫習舞之事,杜瑩然則是問起了孟舒志在書院之中的生活,不覺時間過得飛快。
很快就到了及第巷子,杜瑩然搭著劍蘭的腕子下了馬車,便正見著杜斐站在門口,杜斐應當是聽到了馬車行駛的聲音,便在門口候著了,他得身後是半掩著的院門,可瞧見院內是燈火通明。
因為是孟舒志送杜瑩然回來的,此時時間也不早了,若是等會一更天的打更聲響起就遭了,寒暄了兩句,父女兩人送著孟舒志離開了巷子,車轍聲在這個清冷的夜晚裡響起。見著馬車消失遠去再見不著了,兩人便往巷子裡行去。
“今日裡可還順利?”杜斐說道。杜瑩然點點頭,說著今日裡孫氏的脈象,自己施針的穴道,女子生產時候的兇險被她一筆帶過。杜斐聽著女兒說的是輕描淡寫,摸了摸她的腦袋,心中知道當時情況的兇險,女兒的成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兩人相攜進入了院內,深秋裡的夜風帶著透骨的涼,讓杜瑩然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回到房間裡,鳶尾已經備下了熱水,整個人沐浴在其中,鳶尾的柔軟的手按摩身子,杜瑩然舒服地一嘆。等到梳洗罷鳶尾一點點擦拭頭髮的時候,一更天的鐘聲響起,杜瑩然托腮想著孟舒志也應當回到了孟府。
一更天的更聲響起之前,馬車已經入了角門。此時孟府也是燈火通明。
霈民走得匆匆忙忙說出的話語焉不詳,傍晚時候柳蓮安回來的時候,說著擔憂的話語,話語之中點明瞭杜瑩然是個未婚的女子,那村裡又無穩婆,說明了孫氏的情況不好。說完了這些之後,柳蓮安嘆息說道:“杜妹妹說著毋庸擔心,我這心裡總是記掛著。畢竟杜妹妹年歲還小。若是一個不好,那家人把過錯記掛到了杜妹妹身上,當如何是好?”
孟夫人驚呼一聲,心中覺得焦急,而孟老夫人老神安在,孟老夫人多瞧了一眼柳蓮安,柳蓮安心中一驚,垂下眸子。
孟老夫人聲音沉穩,說道:“杜姑娘既在藥堂之中,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也當是知道如何去做。周府那裡更是不用擔心,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