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絕地反擊、涅槃重生的考生被現代漢語老師不聞不問抽走了試卷。
昨晚,林遠並沒有走遠,他擔心夏雪晨一個人出事,一直躲在暗處。見夏雪晨哭喊不止,最後昏倒在路上,他橫抱夏雪晨回了宿舍,為夏雪晨去了衣服,擦了臉,暖了腳,餵了熱水。
“小晨,小晨,醒醒~~~~醒醒~~~~”在連番低叫和輕微拍打之下,夏雪晨清醒過來,卻怎麼也直不起身來。
定了好一會神,夏雪晨確定自己沒做夢,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肖川。
“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牽著陳妍的小手,逍遙快活?
一摸夏雪晨的額頭,肖川背起夏雪晨就往外小跑。
“去哪呀?放我下來。”夏雪晨微微發怒,雙手卻緊緊摟著肖川的脖子。
熟悉的氣味。
“醫院。”肖川的動作不曾停下。
“放開我,不用你管。你走~”你都不要我了,還管我做什麼?
無力地拍打肖川的肩。
“不輸液有你受的。”肖川冷冷地說,一陣風般把夏雪晨送到了學校的醫務室。
尋床位、找醫生、買藥、輸液,肖川忙得團團轉,見夏雪晨睡下了,趕著出去買了小米粥、香菇白菜包、一顆小西瓜。
林遠到時,夏雪晨還在沉睡,肖川細心為他用毛巾敷額頭。
“沒事吧?”林遠一臉關切。
“幸虧你告訴及時。”肖川換下毛巾,又敷上一條。
“謝謝你,小晨常向我提你。”林遠眼中閃過什麼,細細打量肖川。
“他從不提你。”肖川想到什麼,說道。
“是嗎?估計小晨早把我忘了。”想起昨晚的殘忍做法,林遠不免心疼。
“絕口不提,不是因為忘記,而是因為銘記。”肖川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遠的眼睛,林遠扭頭逃避。
“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夏雪晨連連驚叫,肖川趕忙為他拭掉驚慌的汗珠。
林遠腦中忽然閃現昨晚夏雪晨滿是淚水的臉,撇開臉,離開了病房。回到旅館,才想起,忘了向肖川打招呼。
連著十幾天為考試鏖戰,加上為夏雪晨奔波,肖川睏意襲來,靠在夏雪晨身邊睡下了。
於是,在Y大校醫院潔白的病床上面,上演瞭如下一幕。
夏雪晨手背扎著針管,躺在床內側,肖川因為病床面積有限,不得不像一隻八爪章魚,死死扣住夏雪晨的眼睛、脖子、肩膀、大腿、小腿等部位,夏雪晨又因為不想受制於他人以及體內感冒病毒和抗病毒藥物的殊死抗爭而不斷地掙扎、扭曲、揮舞、擺弄,斷斷續續地發出不規律的若有若無、若即若離、時遠時近的呻吟抑或其他聲音。
人物、動作、聲音,很齊全,路過該病房的護士和大夫無不唯恐避之不及、敬而遠之。
“啊--”一聲尖銳刺耳的哀嚎終結了肖川和夏雪晨的同床共枕一刻。
歷經三個小時,夏雪晨終於戰勝了感冒病毒,重新迴歸人世。
“快點爬下去!壓得我難受!啊--啊!啊--啊--噢!”夏雪晨因為被肖川長時間擠壓,血管堵塞,肌肉變形,不自覺地發出令人質疑的、有歧義的聲響。
方圓百米之內的護士、大夫等已經完全撤離,以保證現場的兩位男主不受打擾。一些小女生不停地探頭探腦,發出詭異的笑聲。
最終,夏雪晨和肖川在眾人審視外星人抑或植物標本的有色目光之下飛速撤離。
一場感冒,終止了肖川的賭局,肖川和夏雪晨又恢復了往常的關係。
人人談之色變的期末大考就這樣結束了。
校園內外一片生機勃勃,足球場、籃球場、羽毛球場處處活躍著年輕的身影,網咖人滿為患,街頭麗人雙雙,教學樓和圖書館空曠寂寥、門可羅雀,人們又重新開始了奢侈糜爛、驕奢淫逸、恬不知恥、蠅營狗苟、雞零狗碎的大學生涯。
細細想來,大學四年不短不長,不緊不慢。大一的人們或多或少會感慨前塵過往;之後的大二和大三課程增多,整天還得忙於考取各種各樣的等級證書,這段時間像是Y市特有的冬天,飛沙走石,乾燥陰冷,似乎永遠等不到春日。再往後的大四,日影如飛,大學說沒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二
考試結束,大家都趕著回家過年。夏雪晨、林遠、藍楓、艾因因為順路搭伴回家。
“打電話。”送夏雪晨去火車站的路上,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