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喧囂,日子是舒緩的。
林遠家就在不遠處,夏雪晨已沒有勇氣踏入,他怕觸疼自己的瘡疤。
夏雪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
這些年,他從事過各式各樣的工作。在飯店當傳菜員,在髮廊當學徒,在酒店做服務員,在裝修公司做木工,還曾意氣風發跟著村子裡面的小分隊挖煤,但大都是一些零散的工作,很少有長久的。
每到春耕秋收的時節,他還得兩處奔波,白天做工,晚上忙農活,夏雪晨始終以學習第一,幫不上多大的忙。
儘管如此,夏雪從不喊累。在他的心中,有著簡單的信念。夏雪晨便是他的希望,他的曙光,他的明天,他的結晶。這麼些年,夏雪就盼望著夏雪晨早點長大,早點成家立業,算作慰藉。
夏雪在長年累月的打拼和實踐中逐漸培養了自己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男子漢氣概,夏雪晨則更多地從內心和思想深處體味和感知生活,他學會的更多是感恩和回報,善良和寬容,隱忍和堅守。
日子清湯寡水,一天一天過去。
又一天夜幕降臨。
夏雪晨擇菜、洗菜、切菜、炒菜,和麵、擀麵、切面,燒水,煮麵,一切都做得有模有樣,有條不紊。
吃了飯,刷了碗,為夏雪溫了飯,一切收拾妥當。林遠來了。
“小遠哥,你~~”
“我想你,想你。寶寶。”沒待夏雪晨回神,他便已被死死抱住,耳垂也被含著,耳畔是夢囈般的呢呢喃喃。
林遠狠狠撞擊著夏雪晨的靈魂和身體。
夏雪晨靜靜地動也不動,任憑林遠擁抱,親吻,揉搓,撫摸,抓捏。夏雪晨不敢動,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別走,別走,隨時都會爆發,血液直衝頭頂,每一絲毛髮都敏感到直立起來,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極力地衝破,衝破,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覺得他在沸騰,無法自已,情不自禁。
林遠的喘息越來也沉重:“寶寶,我要你,我要你!”
夏雪晨被狠狠地推倒在牆壁上。
繼續著更加猛烈和熾熱的進攻,有力的大手在夏雪晨的全身肆虐地遊走,炙熱的溫度似乎要燙傷夏雪晨。
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緊緊地貼著夏雪晨。
小舌顫動,四處舔舐,細細品味著夏雪晨的味道:“寶寶,把舌頭給我。把舌頭給我。”
頭髮,額頭,眉毛,眼睛,鼻子,紅唇,耳朵,沒有遺漏。。
溫柔地將夏雪晨的整隻耳朵含進嘴裡,但仍不滿足,舌頭在夏雪晨的耳朵裡面翻滾,打圓,之後雙唇溫柔地貼緊夏雪晨的耳垂,一遍一遍,挑逗,擺弄:“寶寶,我愛你。寶寶”。
林遠雙腿死命地將夏雪晨夾緊,固定在牆角,儘可能地與夏雪晨廝磨。
夏雪晨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噴出血,呼吸不受控制,渾身酥軟,渾身的血液和激情都在翻騰澎湃,似乎受了林遠的蠱惑,亦步亦趨,一起一伏,緊密地貼合、依靠。
“小遠--小遠--”見林遠遲遲不歸,陳芳大聲地呼喊起來。
理智一點一點恢復,林遠的氣息漸漸平緩,動作也漸漸僵硬,眼神轉為呆滯,沸點化為冰點的呆滯。他深深地凝視身下的夏雪晨,一如小時候那樣乾淨,純粹,只是,此時的夏雪晨在發抖,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鹿。
“小晨,我~~”從夏雪晨的身上移開,林遠斜倚在一旁,頭也不曾抬。
“走吧,叫你了。”夏雪晨扶著牆支撐自己的身體,撫平衣物。
“對不起。”留下三個字,林遠頭也不回地走了。
“噗通--”看著林遠的背影,夏雪晨再也無力逞強,倒在地上,淚汩汩地溢位。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五
春節將至。忙忙碌碌,歡天喜地,平日裡沉寂的村莊活了。
夏雪晨總是有能耐與周遭的忙碌和喜慶格格不入,搞得周圍人嘲弄和藐視。可是,他們憎恨他們的,夏雪晨樂自己樂的,互不相干,相安無事,矛盾又和諧。
過年,本來是和家人在一起休息和團圓的,可事實上,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除夕夜,都會把人搞得身心疲憊,食不知味。
夏雪總是要把房子大掃除,做許多好吃的,買許多新東西,換個這,買個那。他有他的快樂。夏雪晨有自己的安閒。他們各自活動在自己的小宇宙,你也不說,我也不說,不知道是否真的在一起。
手機訊號時有時無,小賣部只兜售油鹽醬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