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何不把那個像白蓮一樣美麗清媚的少女也送來?!
似是窺破了他的內心,景平突然湊近,對正在專心開車的男人道:
“藤原少爺,做個交易怎麼樣?你現在就轉道送我去機場,等我回到香港一定再把我妹妹幫你打包送過來。”
藤原範殊聞言,心裡一動,然而數秒之後就冷著臉回絕了,景平也不在意。縮著身子靠回柔軟的車座上,身側的馮琳之衝她眨了眨眼,兩人相視而笑。
景平知藤原範殊與聶政之間必然是做了什麼約定,是以藤原範殊自然不會輕易就放她走。
待她出了機場再次踏上香港的土地時,已經是六天之後了。六天後,千方百計的潛入聶政的別墅,等待著她的卻是一場奢華浩大的訂婚宴,男主角是她的男人聶政,女主角,則是秦家那位溫婉乖順的淑女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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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回到房間時,床上坐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好看的男人,男人的眉心中間是一點殷紅的硃砂,五官清俊,面容溫和。乍一看那通身潤然的氣質和唐大哥還有幾分相似。
她之前是見過這個男人的,在聶政的書房,似乎是叫做沈義,身份不知,想來應該是聶政手下極為得力的幫手。
對男人點了點頭,林柔便走到書桌旁坐下,隨手翻閱前幾日拿過來看的《中草藥解析》。
她很清楚,自從姐姐離開之後,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這裡任意的一個男人都可以對她呼號時令,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這種類似於無理唐突的情況,她覺得她可以忍耐。
十四歲的少女安靜的垂下眼簾看書,深情專注,面色沉靜。
沈義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方開口道:
“其實,似你這般的性子,比起你的姐姐來,與大哥更為般配。”
大哥,那就是聶政了?般配?!
林柔手腕一抖,她與那個血腥暴力的男人能談般配?在她眼中那男人就是一頭貪婪的食人狼,哪裡有半點唐大哥的溫情呵護?
本能的皺了皺眉頭,彼時的她尚不能很好的偽裝自己,以至於讓對面的男人清晰的看見了她眼底那抹明顯的厭惡。
“你來我房裡是有什麼事嗎?還是聶爺讓你過來再吩咐其他的什麼事?”
林柔的音色清麗,聽得沈義心裡一動。男人溫和一笑,衝她攤開雙手,裡面是一隻拇指般大小的黑皮竹筒。
“喏,給你的。雖然是情況危急,但是把你這樣的一個小姑娘送去以身伺狼,讓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實在是汗顏得很。這個東西留給你,裡面有三根針,針上俱是淬了毒的。雖不能說見血封喉,但好歹能輕輕鬆鬆的要了人命。只是用的時候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讓它刺破面板。還有,大哥的意思儘量要穩住那個老東西,若是情況出了偏差,不妨就殺了吧。”
不妨就殺了吧。
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對於一個十四五歲連只雞都沒殺過的少女來說,簡直就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人物。
男人把竹筒放進她掌心而後就抬腳往門口走。林柔僵在原地,面色不變,心裡卻是一片雪亮。
殺人這種手段只能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實施,而她明白,一旦她被送給了那個老怪物,只要在他的地盤殺了他,自己絕對也休想活命。
沈義走到門口時回頭再看了一眼僵著身子的少女,少女此刻周身散發著濃濃的煞氣。臉浸在陰影裡,讓人根本看不清神情。
沈義勾了勾唇角,這個女子,假以時日,必然也是一個人物。
三天後,林柔帶著讓官家何媽幫忙的一小包東西,在夜色最濃時上了丁達派來接她的車子。
二樓的書房,聶政與沈義齊齊站在視窗,看著那輛汽車漸漸在夜色中消失。
沈義的神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幾分詭譎:
“大哥,你覺得這個丁達接受我們的合作,派人來接林柔的事被祖爺知道,會怎樣?”
會怎樣?他也同樣很期待啊,近乎二十多年堪當模範的主與僕在驟然翻臉之後,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修長的食指輕輕叩擊著窗斛,聶政唇角的笑意森冷狠絕。
等再過幾日再放出丁達已經被他用女人收買的訊息讓祖爺知道。他倒要看看,再動他之前,這兩個老東西會不會狗咬狗一嘴毛!
然而情況卻是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林柔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下了車被人帶到一間裝飾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