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能從聶政手裡拿到雞血玉,不用等到世紀末世你就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熊抱大家啊。。這幾天很難受,總覺得不在狀態。以前總覺得年輕早飯愛吃不吃的,現在後遺症來了吧來了吧,每天早上胃都會痙攣,如果早上不喝水就會幹嘔,偏偏我好多次都忘記吃早飯,結果到公司時經常有乾嘔。已經快成慢性咽炎了。
57、老大的女人
只要拿到雞血玉;不用等到世紀末就可以回去嗎?
冥紅的話像魔咒一般在她腦海中生了根,一瞬間面前所有的情景都慢慢變淡,高樓大廈;綠色藤蔓,所有的一切都慢慢遠去,她的眼前唯有父親那蒼老卻依稀慈祥的眉目。
17歲,她孤身一人離開家鄉到香港求學之時,父親面色淡然,雙眸卻滿是殷切。
“囡囡,不管能不能找到人,都要記得早點回來吶。”
厚實粗糲的手掌慢慢撫著她的頭髮。彼時她的眼眶潮溼一片。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父親是獨子;自從母親去世後,蘇州老家只剩下他一個人。中年漸過,待步入老年,難道仍要他一個人雙鬢斑白孤零零的活在那個世界寄望著女兒回來麼?
眼前父親的身影也漸漸淡去,最後看見的只是那越加佝僂的背脊。
景平從空茫中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枕頭上一片濡溼。
船艙裡很悶,穿好衣服她開啟艙門出去,帶著腥氣的海風吹拂在臉上,卻只讓人覺得眼前一片開闊。甲板上馮琳之正牽著聶宣在看海,母子兩人靜坐在那裡,氣氛溫馨平和。
景平抬腳走過去,學著她們的樣子盤腿坐在夾板上,見馮琳之看過來,她躊躇了一下,終究是板著臉認真的道:
“我必須回去。”
不是我想回去,而是我必須回去麼?這般肯定的說辭足見其態度堅決。
馮琳之聞言莞爾一笑,笑意淡化了略顯清冷的眉眼,她紅唇微啟,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
“是要回去找他?你一個小姑娘竟然真的不怕死麼?”
怕啊,她怎麼可能不怕死呢?只是她更怕此生再也見不到老爹而已。
斂眉,景平輕聲道:
“我怕,但是我更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香港那邊只是看著兇險罷了,這一波困難聶政必然還是可以安然度過,畢竟她早已知道了他的命運。雖然歷史發生了一點偏頗,但是她卻可以肯定,像聶政這般命硬的人,怎麼也不會隨便就能被人給解決掉。
景平這裡的“他”,自然不是馮琳之所理解的那個“他”。
馮琳之再次抬眼看向景平,眼眸深深,晦澀難明。
好一會兒才聽她道:
“後日船就會到達日本,到了之後你便去機場吧。阿桀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撐過來的,很幸苦。。。。”
幸苦二字,被她黏在舌尖上,帶著微微的苦澀。
當年的事,聶家的衰敗,數十條人命,並不能說和她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她貪戀於聶家族中當家主母的權利,怎會引狼入室?一夜之間親人盡失,明明知道仇人是誰,卻為了活命不能不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苟且偷生。
繁華夢碎之後,是那個素日冷漠的少年毅然的扛下了一切。
好在這麼些年,終於出現了這樣一位女子,可以讓他舒眉展顏,可是和他並肩而立,共擔風雨。
馮琳之看向景平的視線越加灼燙,景平面色淡然,心情卻也有幾分沉重。
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一時忍不住臆想可以插了翅膀火速回到香港去。待拿到雞血玉,她也想親口問那男人一聲,你到底是把我當成什麼?你流露的情愛,到底又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第三天貨船順利到達香港,來接的赫然就是老熟人:藤原範殊。
對此景平微微一笑,無奈對方在看見她的笑容時面色卻是又僵又冷。
“你妹妹怎麼樣了?”
從碼頭坐車離開的時候,藤原範殊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景平一挑眉,咧嘴笑道:
“小柔她過的還不錯,你是不是很失望接到的人是我不是她?”
藤原範殊的眉眼皺起,眸中是一片厭惡,他素來討厭的就是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
對於聶政這位合夥人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卻依稀猜到了,他在香港必然是出現了什麼危機,或是有仇家上門,所以才會這般急吼吼的把自己重視的人都送出來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