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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中斷,一中斷氣逆衝經,不但失去效力,抑且添增傷者病勢,甚或就此喪命,是以葛衣人只能眼巴巴看著史三孃的鏈子就快砸到身上。

斗然間,玉簫郎君探入行囊中的手,忽地伸了出來,而且發力丟擲一件物事。他的功力已失,但發射暗器的手法仍在,幸巧距離近,那物事頃刻已射到史三娘眼前。

史三孃的腰鏈舞動,正待向當前兩人打到,突瞥眼前白虹一亮,心知必是對方抖出暗器,腰鏈先未襲出對方,隨意一揮,便朝白虹砸去。

但聽喀嚓一聲,白虹暴散,原來那物事並不是什麼白虹,乃是一顆白色丸子,在夜色茫茫之中,急投而過,倒也宛如白虹一道。

這顆白色丸子,正是前此玉簫郎君用以為非作惡,淫行邪道的“迷靈丸”,乃玉簫郎君生平恃為作惡與救命至寶,每逢危急,他便把丸子抖出,對方若不覺察,把它弄破,就會著了道兒,不料此物這刻竟用諸正途,不僅救了自己一條殘命,葛衣人也賴以逃過一劫。

迷靈丸一暴碎,自丸中立刻迸射出一陣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香氣,因風傳送,吹進史三孃的鼻孔。

若在平時,以史三娘這般人物,那會輕易著對方道兒,莫奈此際心智已亂,一嗅到這陣香氣,不特不屏息以避,反而用力一嗅。口中嚷道:“妙啊,這是什麼花香,妙極,妙……”

話未已人已頹然倒地,昏昏沉沉迷厥過去。

葛衣人長嘆—聲:“想不到這邪門東西,今天倒救了老夫一命!”

葛衣人暗叫一聲:“慚愧!”手法一緊,和玉簫郎君推按也已竣事。

他心知玉簫郎君此際神智已然暫轉,正想和他交談幾句,旋首時,乍見玉簫郎君目光呆滯,渾渾噩噩,知他又是回到痴呆之境,既是痴呆,還有什麼可說。

葛衣人微微噓了一口氣,且慢理會他,緩緩自座中直身站起,才舉目,心中感到一陣陣劇痛起來。

但見眼前全是受傷的人,橫七豎八地,分臥各處,有的發出呻吟,有的已然暈厥當堂,觸目慘然。

他咬了一下牙,一長身已飄然落下廣亭臺階之下。

驀可裡,背後有人呼道:“老前輩慢行,待晚輩等助你把傷者救好!”

經過這場風暴,還有什麼人不曾給史三娘傷了?

其實不曾受傷的尚大有人在,只因慘變當前,連葛衣人這般修為的人,方寸也有些繚亂,所以才記它不清。

葛衣人猛然回頭一顧,但見在廣亭之後,那重疊樓臺之中,跑出幾個人來。

這幾個人,有男有女,有長有少,為首一人,身衣素服,身形飄飄,展眼之間,便已到了葛衣人跟前。

葛衣人心上一喜,應道:“多謝苗女俠關注,剛才你們跑那裡去了?”

場中所有高手,除苗金鳳這幾個人外,俱曾和史三娘交過手,也正因這幾個人沒有插手交戰,遠遠避開,始能倖免傷殘!

除苗金鳳外,其餘四個少年男女,不是別人,乃是桑龍姑膝下兒女,南雍兄妹四人。

苗金鳳尚未答話,南雍已然朝史三娘一揖,接上腔回道:“啟老前輩,剛才鬥一起,晚輩等因尊卑有別,不敢放肆,是以偕苗姑姑,同避樓臺之內,還望老前輩明鑑則個!”

葛衣人微微一笑道:“孩子,難得你如此明智,老夫怎會怪你,不過,諸人與你娘交手,也是情非得已!”

這位長者,以把史三娘當做南雍兄妹之親孃看待了。

南雍肅然一揖,稱了聲:“是”,便不言語。葛衣人皺皺眉,招手道:“隨我來,老夫正需要你等相助!”

諸人下得臺階,當眼處便是史三娘暈厥臥身之所,葛衣人蹲下身去,端相了史三娘一妻,心中想道:“南宮化這小子的迷靈丸果然名不虛傳,連史三娘這種人物也著了他的道兒!”

其實,玉簫郎君的迷靈丸也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乃是一種迷魂香之類的麻醉氣體,這種氣體,人一嗅到,便會自自然然地暈厥當堂,那管他武功有多高多深。前此三峽山頭,塞外怪傑不也著了玉簫郎君迷靈丸的道兒麼?

話休絮煩,且說葛衣人心下咕嘀,突然伸出手來,駢指如戟,便朝史三娘身上一處穴道戳了一下。

在沉迷中的史三娘,身軀只略略一顫,便已軟綿不動了。

南雍驚叫起來道:“老前輩,你……”

葛衣人斜睨了他一下,笑道:“老夫沒有惡意,你休憂心!”

瞬間,南雍心頭大亮,大抵葛衣人恐迷靈藥力一過,史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