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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謝詠臻聽不過去了:“你丫早上在醫院睡的跟死豬差不多,那叫睡不著?”

倪群半點羞愧都欠奉,較著勁的對頂:“不是你灌我,我能喝成那德行?再說了,我也不敢跟你比啊,誰在那兒酒杯還沒撂下就鑽桌子底下去了?”

眼看著幾個人互相揭短掐架的即將升級,沈柒綺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柒哥的豪爽不是瞎吹的。細長的手指上繞著305的房牌,灑脫的不見扭捏:“我跟老徐一塊兒住,妥妥的。”

謝詠臻促狹的擠擠眼睛,拎了另外兩個房牌塞給袁楊一個:“柒哥,忘了跟你說了哈,今晚訂的可都是夫妻大床房。”

沈柒綺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孩子,給他這麼擠兌著,想硬撐場子也紅了臉:“大床房就大床房。”

徐巖看不過眼了,伸手一把撈過自己的妞:“謝痞子,欺負小女孩有意思嗎?”

謝詠臻樂了:“怎麼就成小女孩了?徐巖你別忘了,你比我還大一歲。”

論鬥嘴的功力,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謝痞子稱第二,沒人敢冒領第一。

“行了,都回去歇著吧。”和稀泥的是袁局。當今的社會,婚前同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只是別這麼堂而皇之的拿來調侃,搞得他相形比較之下,跟古板的老古董有一拼:“我看你們昨天折騰一晚還都精力充沛嘛,要不搞個拉練越野跑外加俯臥撐三百?裝備不齊,湊合出去折騰折騰也行。”

樹倒猢猻散說的就是眼前的狀況。

個人領了房牌,分頭回房。

謝詠臻還不死心,頻頻回頭:“哎袁局,小倪子,裡外裡啥也幹不了,打麻將啊?”

“三缺一啊,”單純的小倪童鞋立刻接話:“趙全不會,對了,大偉呢?大偉會不會?”

殷虹踢了自家男人一腳,那傢伙完全沒領會精神,居然還一根筋的一條道走到黑:“還有徐巖,徐巖肯定會。”

“徐巖沒空。”謝詠臻吊兒郎當的叼著菸捲:“人家忙。”

“大晚上的忙啥?”倪二哥配合的不是一般的順,偏偏他自己還不知道:“昨晚數他喝的少,後半夜也睡了,嗯?老婆你哪兒不舒服?累了?”

“哪兒都不舒服!”殷虹簡直要河東獅吼了:“回房間睡覺!”

老婆的話就是聖旨,何況前一天還差點落個記大過的處分。倪群乖的跟伏低捋毛的小貓似的,只是塊頭大了點,勉強算是隻聽話的大虎:“中!回去睡覺。”

謝詠臻悶笑的要抽筋,一點沒有成人之美的自覺性。閒閒的瞎撩:“袁局,聽說你們飛鷹早兩年流行鬥地主?三人玩的吧?”

“對,三個人玩的。”倪群都走到樓梯口了,又回頭多嘴:“嫂子見過的。在魯營海島集訓那次,我們原本正在宿舍鬥地主,袁隊玩陰的,帶嫂子進去看我們滿臉貼紙條,藉機襯托他高大全的光輝形象。”

袁楊終於聽不過去了:“滾房間睡覺去!信不信我把你拎出去捶一頓,睡前加餐?”

“袁隊就會公報私仇,小心眼,老毛病。”倪群吐吐舌頭掉頭就跑:“咱現在成家立業度量大,不跟你一般見識。”

度量大的小倪同志終於一步三回頭的回了房間,世界清淨了。

謝詠臻一人難唱獨角戲,偌大的前廳只剩下他自己。

瘦高的男人習慣的扯了扯領口,斜著嘴角哼笑,懶散的往樓上走:“真行啊,一幫見色忘義的傢伙。這才八點鐘,房門一關床上一躺想鬧哪樣?”

說著說著又有點悵然。

時間多快,轉眼那些混不吝的刺頭兒都成了家,意氣風發吃苦當吃飯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磨平了那些豪氣傲氣和銳氣,什麼東西被留在了軍營,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

找不回就找不回吧,人生如此,誰能例外?

就像是他的身手。被倪群強壓著倒地的瞬間,他有著近乎於不解的迷惑。

怎麼就打不動了?

明明在他自己的記憶裡,他還是那個一頓吃四碗冒尖的米飯,單槓引體向上和腹部繞槓雙料冠軍的混小子,怎麼會一覺睡醒什麼都變了?

“老子那是讓著你呢,”細長的眼睛晃漾著似笑非笑的不羈,懶洋洋的:“在老婆面前揚眉吐氣大展身手,美得冒泡吧……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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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裡睡的最熟的時候,倪群突然像是發了什麼癔症,前一秒還是放鬆著身體沉在深眠當中,下一秒已經鯉魚打挺的想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