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平雙方賭技上的差距,一些自認為賭運佔上風的人就會主動放血。將自己的賭運破掉,也就是所謂的破運。”
“如果在破運狀況下張子文輸了,那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個不自量力小角色。可即便他得賠錢。賭場卻不能在其它地方再找他麻煩,畢竟他是在破運狀況下輸的,沒有哪個賭場敢在賭運一事上繼續糾纏他。但如果他贏了。那就說明他的賭運遠遠超過賭場一方,賭場不但得賠錢,一段時間內還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然他有什麼閃失,賭場就彷彿背棄了賭運之神一樣,立即會傾家蕩產。”
“雖然你們普通人不相信賭運之神這回事,但在職業賭界所有人都非常重視這點,因為那些破壞賭約的職業賭徒無一例外都遭到了嚴懲。破運也是最強大的賭約,它代表了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恩寵,最接近賭運之神的人自然擁有最強大賭運,破運則是證明誰更接近賭運之神的唯一方法。張子文在總價一百億的賭局上公然破運。也就等於將雙方的仲裁權交給了賭運之神。賭場不但沒有拒絕的權力,張子文也等於將主動權抓在了手中。”
詹妮的解釋雖長,李嬌柔卻聽得滿臉驚笑,得意地說道:“是嗎?張子文還是將主動權抓在手中了!這就好,這就好!”
“好什麼好。這樣就絕對沒有平局可言了。即便赫爾默也不敢在賭運之神面前放水,何況張子文還是公開的破運。”
“不放水就不放水!即便他的賭運再強,怎麼也不可能連贏十局吧!而且我對張子文有信心。”
比起西方人的冷靜,東方人更好爭個面子,雖然李嬌柔也知道問題很嚴重,但她卻不會在表面上顯露出來。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已無法阻止張子文與對方完成賭約。她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事後如何讓張麗替張子文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當然,她還要狠狠教訓一下張子文和詹妮。
看著詹妮搖頭的樣子,楚柔若也低聲問道:“詹妮小姐,你們總說什麼賭運之神,但大致對應的神明是哪一個啊!”
“你說這個啊!雖然每個家族、每個國家信奉的神明未必一樣,但我們家族信奉的卻是“違約女神”戴絲諾米婭。所以不想遭罪,赫爾默是絕對不敢放水了。在這種狀況下,只有張子文才有放水的資格,但以他的賭運我還是勸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
在詹妮對兩女進行解釋時,其他職業賭徒也在對自己陪同前來的主人做解釋,眾多的低聲喧譁也代表了另一種狀態的熱血沸騰。
靜靜地望了張子文許久,赫爾默慢慢平靜下心情,攤開雙手道:“好吧!既然這是張先生的決定,那我也別無選擇了。請!”
當赫爾默在賭桌對面坐下時,張子文也在李嬌柔、詹妮中間坐下了。當然,他這時自不會去管李嬌柔、詹妮說了些什麼。面對這樣的驚天賭局,面對第三賭王這樣的嚴峻對手,他根本不敢分散一點注意力。
如同上次帕妮的賭局一樣,職業賭徒的對局總是有著相對固定的程式。由赫爾默發牌,張子文砌了兩次牌後,隨著兩人的紙牌發到桌面上,眾人一片譁然。
赫爾默亮出來的明牌是草花4,暗牌並沒有翻開,他還在等張子文要牌。但張子文的明牌卻是紅心A,翻開的底牌則是方塊K,直接用王牌將赫爾默封殺出局。輸牌並不奇怪,但如果輸在王牌上,那就是絕對的劣勢。
如果在一般狀況下出現王牌,那或許還有賭運輪轉的可能,但在張子文已經公開破運的狀況下,他居然仍是用王牌來強撼赫爾默。不止那些職業賭徒,所有賭客都陷入了混亂中。
在張子文與赫爾默開賭前,賭場並沒有放棄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在兩人的賭局外,他們仍舊多開了個公眾盤口。專賭張子文與赫爾默的輸贏。而在張子文公開破運前,壓在他身上的賭注還以5∶4領先於赫爾默,但在他公開破運之後,壓在他身上賭注立即就以1∶9落後於赫爾默。
可現在張子文竟以王牌形式贏了全力以赴的赫爾默,那就等於他的贏面已達到了八成以上。不但赫爾默很難翻身,大多數壓在赫爾默身上的賭客都要跟著輸給賭場了。
在郵輪上的一間包廂裡,看著第一局牌揭開。一個背對著大門,眼睛緊盯著牆上螢幕的六十多歲茶發西方男子立即向身旁隨從道:“現在賭那小子贏的盤口是多少。”
“只有十億,賠率是1∶1。但賭赫爾默贏的卻有八十億,賠率3∶1!”
“你認為赫爾默還贏得了嗎?”
“如果對方沒有公開破運,赫爾默的勝算至少有七成。但現在對方已經公開破運了,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