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走了,沒什麼可剩下的了。”
“他居然跑了?”江應元愕然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一直都是那個孬種樣兒!”江應茂攤開手不屑地笑了笑,“有好處就出來分,有禍事就躲得遠遠的,跟咱們家裡另一位可真是沒分別的!”
江行臉一緊,朝他喝道:“你說誰呢?”
“誰是我就說誰。行了,應景是等不到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出了城了,時辰不早了,出發吧!”
江應元轉頭看向了氣得滿面通紅的江徹,小心翼翼地問道:“爹,出發嗎?”
江徹憋了一口氣,沉沉地點了點頭:“出發!”
沒有太過豪華冗長的送葬隊伍,就這麼單調地,略顯孤零零地,將兩位老人家送出了江府大門,一路蜿蜒地往東城門去了。
宮內祭天司的某間閣樓窗前,江應謀目光溼潤地眺望著族地的方向,為自己不能親自去送爺爺奶奶一程而感到無奈和心酸。
“公子……”
“跪著磕頭吧!”
說完這句話,江應謀和江塵一齊跪下,往族地的方向慎重且肅穆地磕了三個響頭。緩緩直起上身後,江應謀眼眶裡的淚水已經順流而下:“江塵,你一定記住,今時今日咱們受的一定要找他們全部討回來!”
“當然!還要加倍討回來!”
“晉危哥呢?”江應謀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起身問道。
“被高軒王叫去了。對了,公子,那個雷玉竹一直說要見您,真是夠煩的!”
“不用理她,等宮裡的事情解決了,送了她出宮便是。”
正說著,祭天司的一名差使來了,說樓下有人要見江應謀。江應謀問是何人,那差使說不知道,是稽文采那邊送過來的。江塵好不納悶:“那個稽文采有毛病吧?怎麼天天都往咱們這兒送人?什麼意思啊?”
江應謀口氣淡淡道:“管他什麼意思,見了再說吧!”
不多時,那名差使領了一位身裹黑色斗篷的人上來了。江應謀略略打量了一眼,問:“請問,你是哪位?”
斗篷下,一雙玉手緩緩抬起,隨之響起的還有他所熟悉的聲音:“江公子,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竹馨?”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聯手
斗篷帽從魏竹馨那一頭順滑的青絲上滑落時,她那張熟悉的臉便呈現在了江應謀主僕二人的眼前。江應謀不怎麼驚訝,但卻驚著了江塵。江塵甚是愕然:“高軒王居然沒把你給殺了?”
“因為什麼?因為我殺了他兒子嗎?”魏竹馨向那名差使抬了抬手,那名差使便退下了。
她腳步輕緩地邁了進來,一面打量著這間房一面神情悠閒地說道:“高軒王的確是想殺了我,但他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發現這時候殺了我也補償不回來他兒子的性命,倒不如留下我做些更有用的事情。”
江塵眼瞟著她譏諷道:“你還能做什麼有用的事情?你做的全都是些害人的事情吧?”
“我想單獨跟你家公子說幾句話,你出去吧!”魏竹馨略顯傲然地吩咐道。
“你想幹什麼?也想對我家公子下手了?”
“你下去吧,江塵。”江應謀點頭道。
“公子……”
“高軒王不會派她來殺我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高軒王需要她來說服我,所以才會讓她來。你先下去吧!”
江塵白了魏竹馨一眼,走出去將門關上了。魏竹馨轉過身來,看著江應謀清冷一笑:“江公子不愧是江公子,一猜就猜到了我來的目的。看來我沒必要繞圈子了,就把話直說了吧!”
“請說。”江應謀坐下道。
“高軒王想讓你修書一封給戈國的國君戈戊許。”
“有什麼目的?”
“他希望繼續與戈國保持友好鄰邦的關係。”
“他是怕戈戊許會不屑他篡位,對稽國有所動作吧?”江應謀輕諷道。
“怎麼都好,總之他是希望你能寫出這封信,好使戈戊許相信你在博陽很好,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這樣,他就暫時不用擔心戈戊許那邊了。”
“他為他自己想得很周到啊!”
“那麼,你是寫還是不寫呢?”魏竹馨眼神冷淡地看著他問道。
江應謀沒有立刻回答,慢條斯理地開始倒茶,又漫不經心地喝了兩口茶,然後才抿著茶味兒回味道:“晉危哥一直很喜歡巴蜀國那邊過來的茶葉,我倒比較中意本地茶或者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