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辦法啊,你說是不是?”無畏調侃道。
江應茂死盯著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好像嗅到了什麼,使勁地嗅了幾下後,面色微微變了:“血腥味兒?你房裡怎麼會有一股血腥味兒?”
“哦,我想大概是因為這個吧!”無畏伸出右胳膊,扯起薄袖,露出了纏著布條的傷口,“方才我因為不小心打翻了一隻花瓶,自己腳又沒踩穩,摔下去把胳膊劃傷了,還出了不少血呢!喏,就在你腳踩的那張地毯上,你不信蹲下去聞聞?”
“你當我是狗嗎?”
“呵呵,”無畏掩嘴笑了笑,“我可沒這麼說。好了,查完了嗎?要不要再把我這間屋子搜搜?話說回來,江應景那麼大一個人了,他想上哪兒去便上哪兒去,你管得了嗎?”
江應茂仍舊半信半疑,但從無畏那兒看不出什麼破綻,他只好轉身出去了。出了杜鵑閣的大門,下了石臺階,正要往外走時,他的眼角忽然瞥見了小竹樓,猛然想起了什麼,便飛快地奔了過去。
“那個死丫頭怎麼也不在了?”江應茂十分詫異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
“難道被三公子帶走了?”江榆猜想。
“他帶走那個死丫頭幹什麼?他跟那個死丫頭是有過節的!”
“可為何三公子和林秋心都不見了呢?”
“去!找找應景房間裡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見了!”
“公子您的意思是……”
“那膽小如鼠的傢伙!”江應茂緊了緊牙齦罵道,“專會撿漏佔小便宜,在這種時候,難保他不會跑!快去!”
“是!”
杜鵑閣大門內,直至看見江應茂等人離開後,桑榆才扭頭一溜煙跑回了無畏臥房裡。無畏問她:“走了?”
桑榆連連點頭:“走了!我還聽見江榆吆喝著去搜三公子房間呢!”
烏可沁珠微笑了起來:“看來,你的計劃奏效了。等江榆去了江應景房裡蒐羅時,會發現江應景不少金銀細軟都不見了,自然就會聯想他已經外逃了,如此一來,江應茂也就不會再懷疑到咱們杜鵑閣這兒來了。蒲心姐你真是好計!”
“江應景向來貪生怕死,自私自利,說他這個時候外逃了,江應茂一定會信,所以我方才才會偷偷去了他房間裡,捲了他不少金銀細軟,假作他已卷帶財物私逃了的假象。不過,那傢伙真的是打算逃的,不信你們看。”
無畏從身邊的軟枕下掏出了一個小包袱,攤放在了桌上。桑榆解開看一看,哇,裡面全是各色寶石以及精美玉墜,仔細算算,應該不下萬金吧!桑榆立刻眼珠子都瞪直了:“三公子這麼有錢呢!”
“是啊,沒想到他平日裡這兒賺點那兒摳點,倒給自己弄出了不少東西。我搜他房間時,發現了這包東西,可見他其實已經在打算跑了。”無畏道。
“這個江應景真挺沒人情味兒的,大難臨頭,真就撇下爹孃自己飛了,唉……”烏可沁珠搖頭嘆息道。
“他向來如此也不奇怪了。我眼下有點擔心,我哥拖著兩個受了傷的人是不是真能安全地離開江府?”無畏有些憂心道。
“你放心,殿下辦事向來妥當,應該會沒事的。”
天明時分,江家諸人準備妥當,唯獨不見江應茂兩兄弟來。江行往靈堂外瞟了兩眼,哼哼道:“這當真是連祖宗都不想認了啊!不管怎麼樣,也該來送一送,實在太叫人心寒了!”
江應元不屑道:“那兩個來不來都一樣,來了也是沒誠心的!爹,咱們不必等了,走吧!”
江徹面色沉凝道:“不,還是得等著他們兩個來。我不想一會兒走出去的時候,別人說對你爺爺說三道四,說他活了一輩子,臨到頭連兒孫都不齊聚來送他。為了你爺爺最後的臉面,再等等。”
話剛說完,江應茂步伐匆匆地趕來了。江應元瞥了他一眼,冷冷問道:“原來你也還知道來啊?我以為江大公子公事繁重,沒空呢!”
江應茂照舊是那句話:“我是江家長子,又是江家家主,我不來,何人執幡?”
江應元瞪目道:“你還想執幡?”
“難不成由你來?”
“由他吧,”江徹冷冷地瞥了江應茂一眼,對江應元道,“這是你爺爺最後的臉面,行了,應景呢?”
“逃了。”江應茂面無表情道。
“什麼?”一家人都愣了。
“昨夜就逃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個狗洞裡鑽出去的,反正他小時候就很喜歡鑽狗洞不是嗎?我去他房間裡查過,值錢的東西都差不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