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叔回來,便向陳叔演武。”
競技跆拳道與實戰跆拳道有很大區別,競技跆拳道加了很多限制,以防止比賽顯得過於慘烈,而沒有限制的實戰跆拳道則兇狠異常。趙興與金不二一來一往,鬥得十分激烈。金不二技法嫻熟,而趙興身高力猛,兩人打起來震天響,看的眾人目眩神迷。
“這就是‘唐手’?盛唐時代竟有如此兇惡殺技?”看了比賽,連蘇東坡這個文人都禁不住悚然動容。陳慥恍然半天,又禁不住輕輕搖頭,但不知道他為何搖頭。
停了片刻,馬夢得插話:“如此戰法,若用於軍陣技法……”
趙興打斷對方的話,也不顧金不二的臉色,兀自說:“這不是軍陣技法,僅僅是個人防身術。夢得叔,此前,數萬精通‘唐手’的高麗兵,在遼人面前也不過是盤菜。”
馬夢得震驚:“數萬……一盤菜,難道遼人如此可怖?”
“軍陣,講究的是組織與協調”,趙興意味深長的結束了這個話。
一個平民談論軍隊的戰鬥技巧,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趙興的終止恰到好處,蘇軾及時轉移了話題:“夢得,這次你就別走了吧,既然你覺得我起復在即,那就在黃州待著,這段時間你可去離人那裡幫忙,離人現在缺人手,你去,正好分憂。”
陳慥突然插嘴:“離人缺人手嗎?吾有一子,愚頑不堪,不如也送來離人這裡,一同學藝讀書,如何?”
第一部 華麗的前奏曲
第1031章 難以拒絕的要求
任何時代,最缺少的是什麼?人才。
趙興現在確實缺人,為此他不惜大量吸納江夏程族的勢力。然而,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制衡”,程族勢力過度膨脹,就必須引來競爭機制。
陳季常要看趙興的武藝,顯然是早有打算,但也正中趙興下懷,他馬上應和:“太好了!我正籌劃赴杭州一行,黃州未免顧不上了,夢得叔來了,黃州交給你,季常叔的公子我帶去杭州……”
“恐怕我也照料不過來”,馬夢得笑著拒絕:“學士起復,我便打算隨學士上任,所以你還是另找個人吧。”
“沒事,我還要在家待兩個月,這兩個月,夢得叔幫我教教孩子,等夢得叔走的時候,就把黃州酒業交給君孚(潘大臨)之弟潘大觀……君孚指望不上,這傢伙心思不在操持家業上。”
潘大臨的失誤就在手頭無人可用,按說他一個酒店老闆,手中擁有一個名酒牌子,最後卻混的那麼慘,實在不應該。如果他有人手可用,把酒店交給別人打理,完全可以自由享受宋代追星生涯,可惜他走了相反的路。
趙興沒有完全保密自己的“族方”概念,他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經理人”概念,本著專業事情讓專業人士負責的思路,他絕不放過對人才的蒐羅,譬如陳慥的兒子,雖然不肖,但絕對是個合格的職業打手——他老爹的基因在那兒,這廝能差到哪裡?
至於馬夢得,也不能讓他閒著,經過趙興一番“勸解”,馬夢得終於全家搬進趙興的院子,“順便”幫趙興教育那群程族小孩,而陳慥因保甲風波,不敢過多停留,他匆匆告辭,回去安排兒子上路。
此後的日子裡,趙興忙著安排族裡的產業,蘇軾悄悄做好了起復的準備,馬夢得被一群孩子纏住,最麻煩的是僧佛印,他自此也多了個去處,不時上門來與馬夢得攀談,順便招攬一些贊助。
“佛曰: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僧佛印打著稽首向趙興講解著佛法。
“且慢”,趙興頭痛的捂住自己的前額。天呢,這都幾次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且慢,我知道你是來要錢的……對了,你們說這叫施捨,就是我捨棄財產施給你們,實話告訴你,我不信你們的佛,因為他是一尊收費的‘神’……這話你不懂?”趙興翻著白眼,痛苦難耐的說:“你也別勸我,我這人挺頑固。
這麼說吧,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僧人為我誦經,不是為了我的錢包,而是真誠的希望我幸福,那我信了你們的佛又如何?“
趙興說話很無禮,如果擱別人這麼說,佛印必然開始施展恐嚇、咒罵戰術,比如說:他會恐嚇對方說神將懲罰他等等,或者直接開始謾罵。但面對趙興他們,他不敢如此,因為他偷偷看過蘇東坡寫的《刺牛》,那裡面描寫趙興乾淨利索的宰殺了一頭牛。
他知道趙興不是一個純粹的文人,這樣的人才不會跟人對罵,或許他更願意用拳頭解決謾罵。
佛印正琢磨著如何措辭,趙興把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