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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奇地四處打量。給章之子章援號完脈,三名醫生很有經驗的答:“衙內這是喝了不潔的生水,染上了時疫……”

說完這話。醫生信心不足的看了一眼程阿珠以及堡內程氏弟子,怯怯地補充:“這是揭府尊說的,聽說還是迪功留下的方子——上吐下瀉,腹瀉不止,基本上是因喝了不潔生水。”

程阿珠等人微微點頭附和,那三名醫生立即恢復勇氣,說話也利索起來:“我等只管診斷,下藥的事情還需府尊大人出面……聽說府尊大人那裡,藥也不多了。雖然趙孺人出面索要,府尊必會給地。然,這事兒孺人還是快點出面。”

章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剛才請醫生的同時,他也把手本遞到揭樞那裡,然而揭樞回了個“公務繁忙,無暇拜見”。便封回了他的手本。現在。聽到只能從揭樞那裡拿藥,令他既無可奈何。又感到極度羞辱。

“先生只管開藥,揭大人那裡我自出面”,程阿珠平靜地。

章鬆了口氣,他感激的衝程阿珠點點頭,又問:“離人多會回來?真要等到冬風漸起麼?”

程阿珠詢問地目光瞥向了陳伊伊,陳伊伊站在她身後悄聲答:“我們的船較大,如要進港,冬季枯水季節可不成。我琢磨著,也就在這幾日大郎便該回了。他總要趕在錢塘江潮前,把船再駛出碼頭,不能停留。”

章點點頭,回答:“既如此,老夫且等上幾日。揭太守那裡,還望趙孺人打個招呼……吾聽人說:離人在蘇老坡家時,他家曾把御醫趕出去,想必離人的本事遠勝那些庸醫。等離人回來,再讓他好好看看我兒——被留下什麼病根!”

正說著,碼頭方向陡然響起一陣轟天響的喧鬧。程阿珠腳下動了一下,又停穩身子,用眼色示意陳伊伊。陳伊伊稚氣未脫,蹦跳而出,邊走邊喊:“回來了!定是大郎回來了!我早知道這時間他……”

陳伊伊走的時候沒向章辭別,程阿珠趕緊向章致歉,章看了一眼昏迷地兒子,顯得很開心:“吾兒是有福之人,才到府中安置,離人就回來了——無妨,老夫也去迎一迎。”

章一發話,最先竄出去的是幾名醫生,他們出門就向碼頭跑,跑的比陳伊伊都快。程阿珠出門卻不走,她站在房門前,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巧而精緻的金筒望遠鏡,拉開鏡筒,向碼頭觀望。

程阿珠不走,章也只好站在門前,衝碼頭眺望。只見碼頭處,三艘巨大的木船正在緩緩進港,三艘大木船中,前兩艘有桅有帆,後一艘船隻見船中巨大桅杆,卻沒有帆。那條划槳船從船腹伸出兩列巨大的船槳,船頭處,兩條巨大的懸索懸掛在前面的帆船上,被帆船拖曳著慢慢進港。

風中還隱隱的傳來單調而有節律的鼓聲,划槳船兩翼長長地木槳,在鼓聲的指揮下,整齊而有規律地划動著。

這三艘船的形狀都不類似宋船。大多數宋船是方形船首,但這三艘船是少見的尖型船首。那船首還聳立著高大的、怪里怪氣地船首像,兩艘帆船是個躍出水面地白色海豚像,划槳船的船頭則是一條美人魚雕像。

首先進港地兩艘船停穩後。解開了懸索。後面的划槳船收好懸索,在鼓聲中,時而一側舉槳懸空,時而兩側雙槳齊飛,快速地調整船向。靠向了碼頭。這艘划槳船幹舷比較低矮,但船型巨大,長寬比例接近圓形。船甲板面平整,現在那上面不見跑動地船員。堆滿粗大的木料。

在船中間的望鬥上,隱隱綽綽坐了個人,他兩腿中夾了個阿拉伯腰鼓,用一個木錘有節律的敲打著那鼓。這鼓聲似乎是一種暗語。船腹伸出地兩列船槳,在鼓聲的指揮下,如臂使指的起落著,邊調整著船身邊緩緩靠上碼頭……

章指了指這三艘大船,問:“趙孺人,這是海船吧。這三艘海船在市舶司可有登記嗎?你家這碼頭似乎是私港,可靠岸的這三艘船該是藩船。杭州不是市舶港,藩船怎麼開進你傢俬人碼頭?”

對章這一堆問題。程阿珠淡笑不答,只是含笑做了個揖。

章無趣,尷尬地笑了一下,語氣說不清是斥責還是單純就事論事:“藩商別居,藩船私入、藩貨不由市舶司驗過,離人好大膽!杭州知州知情不報,我看也是廢物……”

碼頭上再度發出一聲震天響的歡呼,趙興在甲板上出現了,他先朝半山坡上的房子揮了揮手,而後指揮水手搭好船板。跳上岸來。

首先隨他上岸的是一隊裝束很奇怪的人,他們人人扛著一個大木箱,搬上岸邊的馬車,來回數趟,等馬車上堆滿了箱子。便起步尾隨趙興向程阿珠這裡走來。

程阿珠所站處。身後是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