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深處的厭惡感更是不加遮掩的出現在他的眼瞳裡:“真是冥頑不靈、自作自受,秦戰,給她一個痛快吧!”
此話一出,陳葉青就知道靖王這是要徹底瞭解虞子期。
想到眼前這兩個人曾經是一起拜過天地的夫妻,如今卻鬧到了這步田地,陳葉青也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靖王;或許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要知道虞子期之所以會瘋癲到如此地步,靖王的功勞可是不能忽視的;如果不是封地王宮的幾年冷遇,虞子期也不會對趙禮戀戀不忘這麼多年吧,無法從自己的丈夫身上得到關愛和呵護,一個女人就開始思戀自己的初戀情人,更何況這個初戀情人還是趙禮;也難怪虞子期對趙禮的執著會這般強烈。
毀掉一個人,不是結束她的生命,而是摧毀她的一切,讓她卑微如塵土、渺小如枯葉;就事實來看,這一點靖王做到了。
*
在靖王的一聲令下,在陳葉青的預設之下。
秦戰領著禁衛軍的人將已經半條腿踏進黃土裡的虞子期像拖垃圾一樣從芙蓉宮的正殿拖出去,不過稍許時間,就聽見芙蓉宮東南角的一處暗房裡傳出了悽慘的哀嚎聲,那聲音就像是被活活剝皮宰殺的野豬一樣,讓人從骨子裡滲出幾股寒意。
哀嚎聲並沒有喊叫太久,隨著秦戰的折回,很快就歸為一片死靜。
陳葉青看著回來的秦戰,耳邊好像還盤旋著虞子期痛苦的喊叫,有些犯惡心的拍了拍胸口,忍不住開口問:“你是怎麼折磨她的?喊的也太嚇人了。”
秦戰垂眸斂目,就像是說‘請客吃飯’一樣簡單,脫口而出,道:“屬下只不過是將她倒入淨月嘴中的毒藥五步斷腸散從太醫院那裡弄來了一些,讓她也常常腸子潰爛、肚子破洞的下場。”
看著秦戰哥哥那一副靜若泰然的模樣,陳葉青臉色一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真不敢相信秦戰哥哥也可以如此邪惡;真不愧是一直跟在趙禮身邊的人,這壞起來真和那傢伙很有的一拼。
至於趙靖,在聽到秦戰的彙報後,還是有些略略不放心,道:“你確定,她這次是真的死了?”
畢竟當初虞子期當著他的面吞下毒物都又能活下來興風作浪,這要心有餘悸的趙靖不得不開始謹慎起來。
秦戰忙回道:“王爺放心,五步斷腸散是極為霸道的毒藥,這次就算是華佗在世,她也不可能存活。”
得到秦戰這樣的答覆,趙靖這才覺得一直壓在心口上的大石被移開了。
站在一旁的陳葉青看著趙靖一臉解脫的模樣,心裡不由開始感慨:做人能夠做到像虞子期這樣的也算是一種異類,生前被這麼多人嫌惡著,死後又讓這麼多人覺得死了活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從今往後,真的就再也沒有虞子期這個人,靖王妃的位置總算是徹底的、乾淨的被空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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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媚兒,我回來了
關雎宮內
當劉川帶來虞子期的死訊時,凌洛辰剛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充滿紅血絲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疲憊;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總算是開始部署拿下凌國的計劃。
凌洛辰押了一口提神的清茶,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聲音懶懶散散道:“死了就死了,那種不知好歹的女人當初留下她不過是看在她對趙禮後宮熟稔的份上,連爪子都沒有就成天耀武揚威的到處闖禍,這樣的人早晚都會死。”
劉川倒是沒有主子此時這麼放鬆的心情,在將心裡的話猶豫了一番話,還是決定說出來:“主子,聽我們的人回來回話道,皇后娘娘在審訊扶桑的時候,要黃梨出去端了一盆清水,然後,扶桑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就被……”
劉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洛辰一下坐直身子,直接截了過去:“你是說,司馬媚發現了扶桑的秘密,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
凌洛辰想到這裡,就下意識的緊張去摸自己的臉,直到確定自己的這張人皮面具依然牢牢地貼在自己臉上之後,依然是臉色難看的喃喃出聲:“那個賤人,果真是個廢物;居然能讓司馬媚發現這個。”說到這裡,凌洛辰就一拳砸到面前的桌案上,深邃的眼睛裡盡是將要到來的狂風暴雨。
也難怪此刻凌洛辰會如此著急上火,要知道這人皮面具的秘密可是萬萬不能讓他人知道的;依照司馬媚那麼聰明的性格,她既然能夠懷疑到扶桑就是虞子期,就不難保證有一天她會發現他的秘密,然後也設法端來一盆清水,讓他一直小心遮掩的秘密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