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先辜負我,那也就別怪我辜負他們!”
說到最後一句話,虞子期狠狠地一咬牙;蒼白無色的臉頰因為她的那股狠勁兒而變的猙獰扭曲,尤其是她因為情緒激動而慢慢開始從嘴角往外溢血的模樣,更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陳葉青聽著虞子期的滿嘴胡說八道,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臨死前的執迷不悟;他真是想不明白趙禮那樣通透的人,為什麼會在當年選擇了她?
難道真如虞子期所說,當年的她是乾淨純潔的,是越來越險惡的現狀改變了她?
哼,這種說法未免也太牽強了些吧;一個人若是真的善良,她不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一個人若是真的高潔,她是不會為了現實為委屈自己,硬是將自己給帶入歧途;只能說她虞子期跟她口口聲聲極為痛心疾首的父親是一樣的人物,虞浩然貪戀著權勢不假,她虞子期自然也是戀慕著身份高貴之人。
當年的趙靖可是正宮皇后所出,真正的嫡長子,身份自然要比其他皇子尊貴幾分;而趙禮不過是個並不是很受寵妃子的兒子,簡單比較誰都能看出來這嫡庶之間的差別;虞子期聲稱自己是被父親所逼,可若是她真心與趙禮相愛,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難道她不會奮力一搏?最起碼,趙禮那樣出彩的人物可是很值得女子為他全力放手一搏的。
但虞子期沒那麼做,而是以一個受害人的姿態,佯裝出被逼嫁的委屈坐上了嫁給當年大皇子的花轎;這種人,簡直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不愧是虞家出來的女兒,這種不要臉又厚顏無恥的勁頭,簡直跟虞浩然那隻噁心的老狐狸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陳葉青忽然笑了;看著因為他的笑而朝他投向不解目光的趙靖,他對他打了個眼色,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大而無畏的走上前,來到身體搖搖晃晃的虞子期面前,邪惡的一挑眉,說道:“是啊!你是最無辜的那個,在當少女的時候你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像賣肉一樣賣到了靖王身邊,知道靖王為什麼將你幹晾在封地的王宮裡嗎?那是因為他無法對一塊被家人拋棄而腐爛的肉感興趣,你抬頭看看你的丈夫,那樣英偉俊秀,怎麼會屈就自己而選擇和你相配呢?”說到這裡,陳葉青聲音一提,繼續道:“至於趙禮,你以為他當年也是喜歡你嗎?當年他對你好,也不過是因為你是他恩師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對你好了幾分你就以為他是真心相待?或許,曾經是有幾分情意吧,但是你也說了,芙蓉宮可是當年柔妃娘娘的宮殿,他選擇剷除梅花而栽種海棠花是為了什麼?那是因為他在向我這個皇后示愛,趙禮愛海棠是公開的秘密,將自己的摯愛展示在自己的心愛之人面前,這樣的男人,對你有幾分情,對我又有幾分情?虞子期,讓我告訴你,從頭到尾你就像個廢物一樣被不同的人利用來利用去,利用完了就選擇丟棄,你是應該自怨自艾,因為你的存在,真的是就是一個悲哀!”
“娘娘……”碧瑩詫異的看著說出這番話的陳葉青,詫異的喃喃出聲。
至於黃梨和杜離等人,皆也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擺明是故意要氣虞子期的皇后娘娘,然後,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虞子期那個笨蛋居然真的被陳葉青給刺激發瘋了。
“司馬媚……司馬媚……”虞子期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猙獰的揮舞著手臂,爬著喊著的要朝著陳葉青撲上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殺了你——”
耳邊盡是虞子期掙扎尖利的喊叫聲,陳葉青一臉嫌棄的後退了幾步,跟著就叫上秦戰:“快快快,將這個醜八怪好好的按在地上,別讓她身上的藏血將本宮的宮殿給弄髒了。”
秦戰也是個聽話的,立刻就走上前,一腳踩在虞子期的脊背上,疼的虞子期‘啊’的一聲尖叫出聲,身子重重的被壓在地上而爬不起來;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斷用自己指甲劃拉著地面,拼命地、仇怨的在原地掙扎著。
因為掙扎,好不容易被她剛才按住的傷口再一次崩開,鮮血開始源源不斷的從虞子期的腳踝處溢位來;因為掙扎,被修剪的極為乾淨的指甲被她狠狠地摳在地上,指甲蓋在扭動中不知掰斷了多少根,可她依然用受傷的手指扒拉著地面,想要掙開秦戰踩在她脊背上的桎梏衝到陳葉青面前與他同歸於盡。
看著如此瘋狂,如此崩潰的虞子期,陳葉青也是心有餘悸的;就看他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長吐著氣,如果不是真的不想再跟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再說教下去,她真的不會那樣惡語中傷,故意激怒虞子期。
趙靖冷冷的看著瘋狂成如此模樣的虞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