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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慮,只得強笑道:“這樣便好。”

此時只聽門外有人叫道:“非煙,非煙!”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搶步進得門來,扯住她的衣袖笑道:“你果然來啦!”卻正是劉芹。曲非煙向他微微頷首,微笑道:“確是許久不見,你可還好?”田伯光見劉芹甫一進來便拉拉扯扯,不由眉頭大皺,見曲非煙語氣疏離平淡,才冷哼一聲,撇開了頭去。

曲非煙略一思忖,道:“爺爺,菁姐大喜之日究竟是何時?”曲洋道:“卻是在半月之後。”劉芹臉色微變,哼了一聲,道:“為甚麼你們定要姊姊嫁給那個王家駿?他卻不是甚麼好人!”他此言方出,門外卻驟地有人喝道:“芹兒,莫要胡說!”劉正風進得門來,瞪了劉芹一眼,才溫言向曲非煙道:“非煙,上次之事,多謝你啦!”竟躬身向她施了一禮,曲非煙微笑還禮,問道:“劉爺爺,二公子既然這般說來,必有其緣由,為何不讓他說下去?”劉正風嘆道:“又有甚麼緣由?他自幼與他姊姊感情甚篤,此刻不過是在鬧彆扭罷了!”劉芹急道:“才不是——”話未說完,便被劉正風喝止。劉芹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們都將姊姊往火坑裡推!我——我去找孃親!”轉頭向外便跑。劉正風嘆道:“家教不嚴,真是,真是……”曲非煙微一思忖,隨意找了個藉口走了出來,見劉芹蹲在後院的池塘旁,滿面忿然之色,用手裡的樹枝將魚塘攪得一片渾濁,微微一笑,走到他身邊開口問道:“你方才為何說那王家駿不是好人?”

劉芹大聲道:“那日我到城牆外跑馬,親耳聽見王家駿和他弟弟王家駒說甚麼華山派、嶽掌門的,華山派也是五嶽劍派之一,和嵩山派俱是一路,他們與華山派勾結,當然便是壞人了!怎能讓姊姊嫁給他?可是我對爹爹他們說了,他們卻都不信我,只道我是不想讓姊姊出嫁,是以才胡說亂道!連姊姊也幫著那個壞人說話……”說罷眼圈一紅,低低抽噎了幾聲。

曲非煙目光微沉,頷首道:“這件事我知曉了。”轉頭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田伯光道:“田兄,你一向擅長打探訊息,此事還需你多多費心了。”田伯光笑嘻嘻地走上前來,道:“大丈夫怎能為這點小事落淚?當真是沒羞!”狠狠揉了一把劉芹的腦袋,向曲非煙微一點頭,轉身向府外走去。劉芹呆了呆,道:“這位田大哥當真有這般本事?那王府的守衛可極是森嚴!”曲非煙淡笑道:“無妨的,我信他。”兩人談談說說,頃刻便到了天黑,劉芹見田伯光返了回來,喜道:“田大哥,你可查探到了甚麼嗎?”田伯光笑道:“那王元霸原先確是有心悔婚,但那王家駿倒是是個多情種子,堅持要與劉姑娘成親,甚至還以死相逼,王元霸無奈之下,也只有同意了——我看王家此次倒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結劉家這門親事。倒是王元霸的外孫最近卻是拜入了華山門下,你上次聽見的,大概便是這件事了。”

劉芹啊了一聲,滿面失望之色,道:“竟是如此?”曲非煙不由失笑,轉念想到:“嶽不群最近收的弟子只有林公子一人,莫非林公子竟是王元霸的外孫?”劉芹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我便沒有反對理由啦!你們留下來參加姊姊的婚禮,好不好?”曲非煙暗忖道:“半月之期,也不算太長。”點頭應了。劉芹笑道:“大哥最近忙於準備春闈,已是許久沒有陪過我啦,你肯留下卻是最好!”曲非煙奇道:“春闈?劉大哥竟是想要做官了?”劉芹道:“大哥一向喜文厭武,想做官也不奇怪罷?他去年便已考上了秀才,若能考過這次的鄉試,便是舉人啦!哼,等哥哥做了大官,看那些甚麼嵩山派、華山派的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家!”曲非煙忖道:“劉大哥純善之極,哪裡又適合官場了?不過他既然有心入仕,我也該支援才是。”淡淡一笑,道:“你說的極是。”

自此曲非煙和田伯光便在劉家住下,轉眼七八日便過。一日間曲非煙正在屋中習字,田伯光推門而入,徑自落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華山派的人來了王家。”曲非煙怔了怔,將筆擱下,道:“華山派的哪些人?”田伯光輕嗤道:“哪些人?怕是全派都來啦!成群結隊的,總是有幾十人罷。照他們的說法,卻是來給王家駿道喜的,王家駿一個小毛娃娃,在江湖上又無甚名望地位,也不知華山掌門來給他道得哪門子喜?恐怕嶽不群根本連王家駿娶得是誰家的姑娘都不知道罷。”曲非煙皺眉道:“連令狐大哥也來了?他不是還在思過崖麼?”田伯光沉吟道:“令狐兄確是來了,不過我遠遠看了一眼,只覺得他面色青白,精神不佳,卻不知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曲非煙淡淡道:“傷病總是能治,性命無礙便好。想來劍宗和嵩山派的人還是給嶽不群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