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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以兩人的武功竟是看之不清!若她手握的是寶劍而非玉簫,恐怕方才兩人已然傷在了她的手中。兩人不敢大意,同時拔劍出鞘,卻是按兵不動。曲非煙年紀尚幼,兩人自重身份,自是不屑於搶先出手。

曲非煙將玉簫在指尖旋轉了一圈,淡淡道:“你們二人齊上罷。”侯人英、洪人雄原本便不是什麼性格沉穩之人,此刻聽見曲非煙言辭無禮,又如何還忍得住?頓時怒喝一聲,齊齊撲將上來。曲非煙向旁一閃,卻是正被兩人圍在中間。洪人雄年少氣盛,見曲非煙已沒了退路,頓時右臂橫劃,一片劍光兜面揮了下去,竟是在氣急之下下了殺手。曲非煙皺了皺眉,手中玉簫倏地遞出,在兩人腕間如電光火石般一點,只聽見“當 ”“當”兩聲,兩人一招還未使盡,手中長劍已墜落在地。

洪人雄手捂手腕,駭然後退,暗道:“這丫頭滿打滿算不過練了十來年功夫,怎地如此了得?”心中已是存了退意。侯人英見自己手腕只是微微紅腫,心中大定,暗忖道:“這丫頭小小年紀,想來定是不敢殺人,才不願下手太重!”右足一勾,將地上的長劍挑起,劍交左手,再次向曲非煙刺了過去。曲非煙暗暗嘆息了一聲,左手揮出,將侯人英的長劍盪開,玉簫重重點上了他的胸口,此處乃是要穴所在,侯人英悶哼一聲,委頓在地,片刻間便沒了氣息。洪人雄大驚失色,叫道:“你……你竟殺了他!”曲非煙斂目不語,雖然面色不變,心中卻在暗暗苦笑。如這般剝奪他人生命在她前世看來實是不可想象之事,可如今她做來盡是全無半點不適之意,莫非這十餘年的江湖生涯當真令她變得冷血如斯了麼?見洪人雄目光閃爍,似是想要轉身逃離,冷哼一聲,右手驟地遞出,將一根黑血神針刺入了他的右臂。

侯人英痛呼一聲,迅速掀起了袖口,垂首望去,只見自己右臂一道黑線沿著經脈不斷上升,不由駭然失色,神思一動間,竟是向曲非煙納頭而拜,急聲道:“小人得罪姑娘,罪該萬死,姑娘大人有大量,請饒恕與我罷。”曲非煙見他如此前倨後恭,全無半分骨氣,對此人人品更是鄙薄,冷冷道:“你不必害怕,這針毒性雖烈,一時半會卻也是死不了的。”隨手將他點倒在地,轉身向關帝廟中走去。這廟宇雖是甚大,卻已香火繆繆,頗為凋敝,滿園裡堆得俱是殘瓦碎石。方走進院子,便聽見了林平之壓抑的哽咽之聲。曲非煙吃了一驚,快步上前,只見一名憔悴的中年男子斜倚在半截柱子之旁,林平之半跪在一邊,緊緊抱著一名中年女子,仔細望去,那名女子的胸口竟是已沒有了起伏!曲非煙識得那男子正是曾見過一面的林震南,見他面色一片慘白,身上滿是血漬,不禁眉頭大皺,上前一步,搭上了他的腕脈。林平之見曲非煙進來,慟聲道:“曲姑娘,我娘她去世了,我爹也受了傷……”林震南喘了幾聲,低聲道:“曲姑娘,平之多蒙你照顧了,在下……在下……”曲非煙皺眉道:“不要說話。”又仔細替他把脈半晌,輕嘆道:“你受傷極重,武功已是註定廢了,究竟能否保住性命,還在兩可之間。”她知林震南心志堅定,因此說話也並無避諱。林震南哈哈一笑,道:“夫人既已故去,我老林再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平之也已長大成人,我也沒甚麼事是放心不下的了。”曲非煙將林震南的手輕輕放下,嘆道:“你莫要如此說,我會想法子救你。”從袖中取出一粒大如龍眼的黑色藥丸,遞到林震南的口邊。林震南苦笑搖頭,卻並不啟口。林曲非煙皺了皺眉,道:“林總鏢頭,你這是何意?”林平之泣道:“曲姑娘,我爹爹一心求死,他……他……”

曲非煙目光微黯,正欲開口相勸,林震南卻淡淡笑道:“平之,爹爹能在死前見你一面,已是再無遺憾,便讓爹爹和你孃親一起去罷。我只望你將來能夠平安一生,你答應我——千萬莫要為我和你娘報仇!”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林平之再忍不住,痛哭失聲,卻只是不住搖頭。林震南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此事我不強求與你,我所說其他的事情你可記住了?”

林平之啞聲道:“孩兒記住了。爹爹你方才說福州向陽巷……”林震南喝道:“住口!”林平之一驚,立時閉口,他方才心神恍惚,卻是忘記了還有曲非煙在側,險些便將父親交代的私密之事說了出來。他見林震南如此緊張此事,暗道:“曲姑娘對我林家有大恩,這般隱瞞她卻是不好罷?但是現在我總是要一切依著爹爹的,只望曲姑娘不要怪我才好。”歉然瞥了曲非煙一眼,見她似乎渾不在意,才悄悄鬆了口氣。

此時林震南面色更是衰敗,呼吸亦若有若無了起來。林平之面色一變,急聲道:“爹爹,你感覺如何了?”林震南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