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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說的?定是你李浩賊喊捉賊!”兩人吵吵嚷嚷不停,旋即不斷有人指證身旁之人是朝廷派來的探子,一時間大廳中竟是亂做了一團。劉正風怔了怔,悄悄望了曲非煙一眼,見她神色鎮定,唇角含著一絲笑意,頓時心中大定,心道:“這定是曲兄和非煙的安排,故意造成混亂,助我脫身!”此時那陰森森的聲音又哈哈哈大笑三聲,大聲道:“我去也!”這次眾人都已聽清那聲音來處,餘滄海和嶽不群同聲道:“在外面!”兩人聲音方落,丁勉已縱身掠起,向門外追去。陸柏和費彬對視了一眼,均想道:“這人若要向朝廷報訊,只管靜靜地去便是,又何必故意出聲令我等察覺?不好!他是想調虎離山!”費彬大喝道:“嵩山派二代弟子上前,將劉正風及兩子拿了!”

以萬大平為首的六七名嵩山弟子齊聲道:“是!”同時上前了一步,將劉正風三人圍在中間,同時拔劍出鞘。其中一人忽地身形一晃,長劍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顫聲道:“師叔……弟子使不上真力了。”

廳中群雄頓時大驚,紛紛運轉內力,繼而均是色變。嶽不群微微斂目,暗自運起了華山絕學“紫霞神功”,卻發覺丹田處彷彿空蕩蕩地一片,能提起的內力不過十之二三,不由心中駭然,想到:“何時中了敵人暗算,我怎地絲毫不知?莫非當真是劉正風與魔教妖人勾結,想將武林群雄一網打盡?”他心中電轉,轉首望向劉正風,面上紫氣一閃,已是強自提起了剩餘的內力,想要全力向劉正風出手了。卻見劉正風亦是滿面駭色,劉毓和劉芹內力較低,更是已經搖搖欲墜,幾欲摔倒,不由又是一怔。思忖之間,群雄已是紛紛跌倒。

曲非煙立在一旁,以袖掩鼻,面色亦是微變。她方才雖暗中使了揮發性的毒藥,但那藥物只是能使人手足痠軟而已,對那些內功高絕之人作用更是極其有限,又哪裡有如此威力了?廳中群雄所中之毒明明就是李広佑的“悲酥清風”!幸喜她自上次吃了虧後便配置了“悲酥清風”的解藥,當下在舌下壓了一粒,才鬆了口氣。只是“悲酥清風”解藥的材料尋找不易,她身上也不過還有七粒罷了。當下將自己所配之毒和“悲酥清風”的解藥各取出了三份,輕輕彈入了劉正風父子的手心,向三人傳音道:“有敵暗算,將解藥服下。”此時眾人均是驚慌失措,竟是無人留意到她此舉。她環目一掃,見眾人大多都已倒下,微一沉吟,亦裝作無法支援,隱在群雄身後,盤膝而坐。

只聽屋外有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冷冷道:“成了,進去罷。”隨即衣袂聲一響,四道身影齊齊從牆外掠了進來。卻是三男一女。為首那名男子身著一翎青袍,另外兩名男子一穿白衫,一穿黑衫,三人均戴著斗笠,將帽簷壓得極低,容顏亦是隱隱綽綽地看不真切。那女子面罩一層黑紗,雖是瞧不清楚面貌,但看衣著打扮,卻似乎年紀甚輕。費彬一眼掃過為首那人,不由大驚失色,道:“任我行,你……你不是死了麼?”那人笑了一聲,道:“老夫又怎會如此容易便死?”一把將斗笠掀開,只見他四十出頭年紀,容貌俊朗,只是臉色極白,似乎甚久未見過陽光一般,卻正是任我行。他目中冷光一閃,目光緩緩自嶽不群等人面上掠過,笑道:“今日卻是收穫頗豐……想不到嶽掌門、餘觀主和定逸師太也會親自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嶽不群面色一沉,緩緩道:“任教主雖已退位,畢竟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又怎能使用這般鬼蜮伎倆?”李広佑哼了一聲,道:“甚麼鬼蜮伎倆?能殺得了人的便是好法子!”任我行瞥了李広佑一眼,笑道:“當初我身為日月神教教主,教內人才濟濟,自然無需使此手段,大丈夫不拘小節,若不用此等手段,豈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嶽掌門制住?”以他之性格,原也不屑使此手段,可用“悲酥清風”暗算諸人之事卻是李広佑一手操縱。李広佑非但是他名義上的岳父,他此次又欠了李広佑一個大恩。況且此計除了不夠光明正大之外,亦算是絕妙之極。嶽不群面露怒色,卻只冷哼了一聲,便再不開口,心道:“今日我們被奸人所算,卻是凶多吉少了,還好珊兒和衝兒均不在此處……衝兒武功尚未大成,連紫霞功也未練過,又怎能光大我華山派的門楣?今日我五嶽劍派元氣大傷,恐怕日後江湖上會魔長道消!”心中暗暗嘆息。曲非煙自任我行四人進來,目光便緊鎖在了那女子身上,過了半晌,只見那女子身軀微不可見地一顫,低聲向任我行道:“爹爹,你有沒有覺得……”她話音未落,劉正風卻驟地身形一閃,頃刻間便跨出了數步,向任我行胸口一掌擊下!任我行咦了一聲,左手探出扣向劉正風手腕,任我行武功原本遠高於劉正風,可兩廂力道一交,二人竟是同時退出了半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