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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劉正風坦然道:“我與曲兄只是音律相交,日月神教之事,我一概不知。五嶽劍派中事,他也從未問過。”費彬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這般狡言辯駁,我們便會相信了麼?”廳中眾人俱是搖頭不已,便是嶽不群和定逸也皺起了眉,一時間劉正風竟是成了千夫所指。

劉芹狠狠瞪著費彬,目中滿是怒意。若不是劉毓拉著他,恐怕他早已衝上了前去。費彬掃了劉毓和劉芹一眼,笑道:“劉三爺,想必這便是你的兩位公子了罷?為他們的安危著想,你還是隨著我們去嵩山走一趟罷。”劉正風嘆了口氣,目光緩緩從廳中眾人面上掠過,苦笑道:“在座的各位朋友莫非都不相信劉某麼?”目光陡然與立在人群中的曲非煙一對,身軀不由微微一震,卻又迅速低頭斂目。

嶽不群沉默片刻,溫然道:“劉兄的為人,在下自是信的。”劉正風眼圈微紅,顫聲道:“嶽兄,多謝。”向他一揖至地。定逸嘆了口氣,道:“劉三爺,你怎地如此糊塗?什麼勞什子地音律相交?只要與魔教之人相交,便是犯了大錯!”說罷不住搖頭,聽她話中之意卻也是相信了劉正風之言。劉正風面露感動之色,剛欲開口,嶽不群卻已轉身向費彬道:“費兄,劉兄與曲洋相交,確是不該……但望左盟主能看在嶽某薄面上,給劉兄一個機會。”

費彬怔了怔,道:“嶽兄此言何意?”嶽不群緩緩道:“不若規定一個期限,令劉兄去殺了曲洋,藉以贖罪,這樣可好?”費彬遲疑了一下,道:“劉兄一時間誤入歧途,這般卻也是使得的。既然有嶽兄作保,在下便代左盟主答應了。”曲非煙雖知嶽不群是為了劉正風著想,卻還是不禁大是不悅,心中冷笑,忖道:“原本我看在你是令狐大哥師父的份上,還敬你三分,既然你如此作法,卻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見劉正風面色微變,似欲開口,慌忙聚音成線,向劉正風傳音道:“先答應他拖延時間,另外再作計較。”她知道嶽不群內功猶在她之上,生怕被他聽到,卻是絲毫不敢怠慢,雖只是一句簡單的傳音,卻也是花大力氣收斂到了極限,她此時武功並未大成,雖然勉力為之,卻還是靜心調息了片刻,才堪堪緩過了氣來。劉正風聽到此言,瞥了曲非煙一眼,面色變了又變,才長長嘆了口氣,道:“多謝嶽兄幫我說合……只是這件事,在下卻是萬萬不能答應!”

嶽不群一驚,道:“劉兄!”劉正風揮了揮手,苦笑道:“嶽兄不必再說,我意已定。若是左冷禪以嶽兄之性命逼迫與我,我也是一般無二的說法。”嶽不群欲言又止,終於嘆了口氣,再不說話。費彬冷哼道:“嶽掌門,如今卻不是左盟主不給劉正風機會,而是他自己不願好好把握!”雙掌啪啪啪擊了三下,兩名男子身形一閃,自牆頭翻入,一左一右地將劉正風夾在中間。劉正風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託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好得緊,好得緊!你嵩山派果然是有備而來!”他雖面色不變,心中卻是驟地一沉,這兩人都是左冷禪的師弟,武功均不在自己之下。此次有他二人與費彬壓陣,恐怕即便是曲洋想要相救自己,也是有心無力,暗忖道:“他們自外頭進來,應是已看見了外面的官兵,不過他們如此倨傲驕矜,想必也是不會在意我這個參將的身份的。”索性灑然一笑,伸手輕輕摩挲劉芹頭頂,溫然道:“毓兒,芹兒,你們好好照顧孃親與妹妹,爹爹去去便回。”兩人不由大急,同聲叫道:“爹爹!”劉毓心中一動,咬了咬牙,喝道:“我爹爹是朝廷參將,你們嵩山派莫非想要造反麼?”嵩山派三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丁勉笑道:“莫非劉正風做了朝廷的鷹犬,我們便動他不得了麼?當真是笑話!我們便是要造反了,那又如何?”他話一出口,陸、費二人便不住皺眉,心道:“丁師兄當真是糊塗了,這般話也是說得的?雖然我們不怕朝廷那幫鷹犬,但此地人多口雜,若有人將此話傳出,也是麻煩之極!”但丁勉論起排行來卻是他們的師兄,兩人也不好出言斥責。忽然聽見有人森然道:“你們嵩山派卻是承認要造反了?看來此事還是要及早呈報相爺才是。”三人不由面上變色,費彬喝道:“何人在胡言亂語!”

(十二)突生異變

聽到那人說出了那句誅心之言,群雄頓時哄地一聲炸了開來,紛紛左顧右看不停,生恐身邊之人便是朝廷的探子。這些江湖中人雖然未必畏懼朝廷之人,卻也是萬萬不願與朝廷對立的,那些武師、鏢頭之類的白道中人更是不願因此而丟了家業。一名中年男子直直指著身邊一名虯髯大漢,叫道:“吳鏢頭,你們鏢局向來和官府有所聯絡,方才那句話一定是你說的!”那吳鏢頭嚇了一跳,大聲道:“怎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