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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因為記住了納康託的警告,麥倫每天傍晚都對防禦柵的修建給予特別的關注。當那些馬匹和騾子被放出去吃草的時候,他為它們安排了附加的警衛。當他們行至離基馬邊界更近一些的時候,他們找到了基馬人存在的證據。他們發現了空心的樹幹,樹幹是被砍開的,裡面的蜜蜂已經被煙燻出來了。接下來他們碰到了一排沒有人居住的簡陋的遮陰棚。其中河中泥灘上的一串腳印是最近留下的,並且未遭到任何破壞,可以看出,曾有一行三十人從東到西以單一的縱列穿過。他們的行動也只不過是發生在幾天前。

從一開始,這些來自希盧克部落的妻子們就都被芬妮所吸引了,她們都比她的年齡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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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血腥的征途(20)

她們私下裡議論芬妮的頭髮和她眼睛的顏色,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但是保持著和她之間的距離。最後是芬妮主動示好,才使得她們用手語愉快地進行交談,撫摸著芬妮柔順的秀髮,一起對女性玩笑發出尖厲的笑聲,一起在尼羅河裡的河塘中裸體洗浴。芬妮懇求納康託教會了她希盧克語。在某種程度上,她仍然是一個孩子,泰塔很高興芬妮有了和她自己年齡更相近的夥伴。無論如何,他確信她永遠不會和其他的女孩們走得太遠。他保持和她接近,為的是發現危險跡象時,他就能在第一時間衝過去幫助她。當存在被他們的敵手監視的危險時,她和泰塔養成了講希盧克語的習慣。

“或許那是一種連女巫都不懂的語言,儘管我不相信這樣。”泰塔說。“至少對你來說,那是一種很好的練習。”

在結束一天艱苦的行進後,他們已經深入到基馬人的地盤,他們用高的紅木樹叢建成防禦柵;柵欄周圍是長有粉紅色絨毛狀草的寬廣的牧場。馬匹喜歡這個草場,成群的羚羊已經在那裡吃草。很顯然它們從未被獵殺過,因為它們是那麼馴順和輕易信任他人,它們甚至允許弓箭手們來到射程之內。

麥倫宣佈第二天他們要休息,一大清早,他派出了四組狩獵小分隊。麥倫堅持,肖法爾和另外兩名騎兵應該隨同泰塔和芬妮一起去搜尋飼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使我不安。”這是他唯一的解釋。

泰塔寧願芬妮和他單獨在一起,可是他知道當麥倫覺察到要發生事情時,還是不要和他爭辯。麥倫不是一個通靈的人,可他是一個有經驗的戰士,他能夠覺察到問題。下午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麥倫派出去的狩獵小分隊有三個已經回來了。最初,他們沒有擔心,預計最後一夥馬上就會回來,可是日落一小時之後,一匹馬跑進了營地。它屬於未歸的狩獵分隊。它的身上冒著汗沫,一條前腿已經受傷。麥倫命令所有的騎兵武裝列隊,點燃篝火以引導失蹤的狩獵者們回來。

在黎明的第一抹紅霞出現的時候,地上已經亮得足以使受傷的馬匹原路返回了,沙巴克和希爾特帶著一支全副武裝的搜尋小分隊出發了。泰塔把芬妮留給麥倫照管,他和納康託騎馬隨行。他們在銀葉樹叢中那舒展的枝葉下面騎行,偶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場面。

納康託,以他的追蹤技能和他對基馬人習慣的瞭解,準確地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一大群人已經藏在樹木之間,他們埋伏著等待狩獵者們的到來。納康託撿起了一個被人丟下的象牙臂鐲。“這東西是基馬人做的。看它是何等粗糙——一個希盧克的孩子都會做得比這個好。”他告訴泰塔。他指著樹幹上的記號,有些基馬人曾爬到樹枝上去藏身。“這就是那些奸詐的胡狼對敵方式,靠狡詐的詭計而不是勇氣。”

當四個埃及騎手在垂懸的樹枝下透過的時候,基馬人跳下來撲向他們,與此同時,他們的同夥從藏身之處躍了出來,刺向了馬匹,“大約在抽出武器防衛之前,基馬胡狼就把我們的戰士們從馬上拉了下來。”納康託指著他們搏鬥過的痕跡讓大家看。“基馬人在這裡把他們刺死了——瞧草上的血跡。”基馬人用編織的樹皮繩將屍體吊在了最近的那些銀葉樹的矮樹杈上,然後像解羚羊一樣肢解了他們。

“他們首先吃掉內臟,”納康託解釋說,“這裡就是他們在煤火上煮內臟之前清洗胃裡殘留物的地方。”

接下來他們肢解屍體,用樹皮繩把要肢解的四肢系在支撐杆上。雙腳,從踝關節處砍開後,仍然吊到樹枝上。頭和手扔到火裡,烤好後;他們就咬掉手掌,從手指骨上嗍肉吃。他們撕開頭骨,摳出烤好的腦子,接著刮掉雙頰,取出舌頭——一頓基馬人的美味大餐。破損的頭蓋骨和碎骨頭散落得到處都是。他們並沒有碰那些死馬,或許他們還不能一次吃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