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屏風的衛潛不禁好笑,看著粽子似的蕭錦初在床上躺著,沒有走開,也不出聲。
這一等兩等,把蕭侯給等毛了。終於分出了一隻眼角給皇帝陛下,繼續假惺惺地說道:“陛下一路舟車勞頓也該累了,這個時候還特地來看臣,實在是惶恐。這份心意臣領了,陛下請回吧!”
衛潛還是不說話,就在床邊這麼站著。蕭侯終於蹦了起來,氣哼哼地道:“我知道這是你家,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素來威風八面的徵東將軍,此刻只是個鬧脾氣的小女孩。衛潛笑了起來,一隻手習慣性地撫上蕭錦初的頭頂,想給她順順毛。誰料她一歪頭,很有骨氣地躲開了。繼續瞪大了眼跟衛潛對視,以眼神表示自己的不屈不撓。
“生我的氣了?”衛潛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特別像宮中司膳局的那隻虎斑貓,晃著尾巴就是不理人。
這回輪到蕭錦初沉默以對了,她很嚴肅地盤膝坐在床上,仍是憑藉眼神傳遞著自己堅定的立場。
“氣我這些日子都沒來看你?”衛潛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柔和,真是把她當著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那麼哄著。
誰稀罕你哄啊?蕭錦初在心中恨恨地想。這些日子是多少日子?旁人聽起來還以為沒多久呢,可實際情況是,自打醒來後她就沒再見過這位皇帝陛下的金面。
從滑臺到京城,這一路上他到底有多少國家大事要忙,忙到哪怕在同一支車隊中都不能來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呢?從開始的期盼到失望,從失望又到憤怒,她早就拿定了主意。除非他這一生一世都不來見她了,否則必定要給他一個好看。
這副模樣落在衛潛眼裡,實在是忍俊不禁。他記得很久以前,蕭錦初也跟他發過一回脾氣。通常這代表她覺得自己極其佔理,而他的行徑又足夠惡劣。否則以蕭錦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