徨無助,孤獨無援,卻能用堅強外殼來偽裝自己的她。所以,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讓他離去。
小蘿莉不懂,為什麼一向有仇必報的大姐就這麼如此輕易地讓他們離開,她無法讀懂姐姐的心思,她無法進入姐姐的真正的感情世界,她只是被姐姐寬大羽翼所保護下的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而已,現在的她,也只能疑惑地拉扯著姐姐的衣服。但她姐姐似乎恍若未知,那一刻,翠綠色瞳孔只倒映著那男子的漸漸遠去的背影。
夜深了,又一天要過去嗎?因為要照顧那躺倒在隔壁床上依舊不省人事的紅,他今天沒有出去過,也不想出去,也沒能力出去。因為他累了,真的好累好累,今天的他真的好想放縱下自己,也只有今天他能好好地放縱自己,今天是他給自己的假期。
她從他的眼裡看懂了他,他也未嘗不是呢?人真的很奇怪啊,只要有一絲的感情被溝出來,似乎自己內心中的所有埋藏的感情都會隨著那個線頭而噴湧而出,侵蝕人整個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她的堅強,她的強勢,更重要的是在那堅硬外殼之下的軟弱和無助都從她的眼眸裡反映了出來。那翠綠色眼眸裡看到那脆弱的心靈,不僅僅有她,還包括他的。
正因為他看到了那無助的自己,他埋藏在心裡的那份躊躇,不安都彷彿被點燃似的,在他心中,胸中燃燒著,而且越演越烈,越演越烈……
夜很靜,即使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裡,夜依舊擁有著屬於它的力量,讓人們安然入睡是它的權利也是它的責任。靜謐伴隨著人們進入夢鄉充斥著整個街道,整個城市,充斥著它所能充斥到的地方。
輕輕地推開窗戶,今晚的夜很美很美,抬起頭仰望著夜空,這似乎成了他最近習慣性的動作,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回一點熟悉的自己。閃爍的繁星比任何時候都多,月牙兒也不再是彎彎的形狀,明晃晃的圓月就是它今天的姿態。“十五快到了吧。”從他的嘴裡傳出了罕見的溫柔,那撲克般的臉也柔和了許多。
皎潔的月光透過雲層,透過窗戶,灑在了男子的身上,那一頭的白也被染成了銀色般,給這原本就神秘的夜劃上幾筆的妖異。男子緩緩地合上了雙眼,讓銀輝色的月光籠罩了整個軀殼,他正努力吸取著,他正不停地享受著,那潔白的光芒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光明,更多的家鄉的味道。
是的,家,就是家,他想家了。他曾以為那個白色的倩影是他的全部,但他錯了,他的生命裡不僅僅有她的存在,更有家的存在,一個容括著親情,友情等多種情感的家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失去她,他已經行屍走肉了,是家的溫暖讓他稍微恢復了些神色。但莫名地穿越到異地,更是讓他失去了家的蹤跡,那他還有活著的價值嗎?
他是堅強的,他是淡定的,他是冷靜的,但他同樣是軟弱的,只是他的軟弱被他的堅強,淡定,冷靜所緊鎖著而已,他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他不能軟弱,他只能堅強,這樣他才有生存的可能。
他真的累了,從心靈到身體他早已疲憊不堪。那他活著做什麼,活著也許只是因為他對她的承諾而已。他睜開眼睛,望著圓月,他彷彿又看到了她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幕,“活下去,答應我,沒有我在你的生命裡,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她是聰明的,僅用一個承諾就把他套牢在這個世界,她也是自私的,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
有時的他在想,為什麼要執著去追求力量,死了不是更好,死在強者手裡既可以結束自己這毫無意義的生命,又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畢竟自己不是不想活而是沒能力罷了。是什麼讓他如此去追求力量呢,他有什麼理由去追尋呢?是他的傲氣,是他那股傲氣促使著他走向強者的道路,他的傲氣使他不允許自己死在這個世界所謂強者的手裡。
人真的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啊。他突然有種想喝酒的衝動,想要被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灼燒,藉此來麻痺自己的軟弱和彷徨。
“砰砰砰”敲門聲響了起來,不用問,也不用看,白男子都知道門外站著的是誰,因為他聞到了和他相同的氣息,這個店裡也唯有她,才能有和他一樣的感覺。一道氣勁打在了門栓上,門緩緩開了,一個紫色的身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也不曾有任何只字片語,只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拿出一大瓶紅蓮之火,利索地開啟了蓋子,把那鮮紅的液體分別倒入兩個透明的玻璃杯之中,自己端起其中的一隻,坐在椅子上,開始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白男子笑了笑,走到桌子旁,拿起了另一隻玻璃杯,把那鮮紅的液體灌入口中。當第一口酒從嘴巴到喉嚨的瞬間,那股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