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那女子道:“快近西山了。”清瑩襟道:“果然不早了,那麼你去吧。”那女子依舊凌空而去。
這裡清瑩襟就說道:“我本想請公子裡面坐談,聊敘契闊。
如今時候既然不早,我們就陪伴公子從此過去,遊玩一轉,再送公子歸去,如何?”文命唯唯,連聲道好。於是大眾擁著文命,曲曲彎彎,各處遊玩。
走到一個大池邊,結璘仙子向文命道:“剛才公子要見姮娥,現在在這裡了,我請介紹。”說著,用手一指,文命一看,哪裡是個人!原來是一隻三足的大蟾蜍,停在石上,不住的喘息。不禁大為詫異,便問道:“(壽戈)娥不是人嗎?”結璘仙子道:“何嘗不是人?不過她做了沒臉見人的事,遇見了公子,只好做作這個形狀,大約是她的羞惡之心發現呢。”文命聽了,再看那蟾蜍,只見她兩眼閃爍,似有含羞之意。霍然一來,跳入池中,就不見了。
隱娥珠嘆道:“一個人不可有虧心之事,做了虧心之事,無論你如何跳得高,跳得遠,人家無從責備你,但是自己撫躬自問,這個良心上的責備是很厲害的。當初姮娥來的時候,她以為我們不知道她的歷史,到也坦坦白白,一無拘束。後來有一年,和一個女仙發生口角,兩不相下。那女仙略略揭破了她幾句,她頓時慚愧的了不得,忽而變作這個形狀。公子你看,這種果報,豈不是兇嗎?”
文命道:“她從此不能復還人形嗎?”隱娥珠道:“不是。
後來我們知道了,責備那女仙,不應該許人之私,又安慰了姮娥一番,她才復為人形。然而忽然是人,忽然是蟾蜍,亦不定的。大約良心愧悔一萌,則變為蟾蜍;否則仍是人形。如今公子到來,她愧悔之心又生,所以又化瞻蜍了。”
文命道:“某聞蟾蜍蛤蟆之類,都是秉月之精華而生。從前《黃帝醫經》有蛤蟆圖,說道月生始二日,蛤蟆始生,不可針炙其處,這個話是確實的嗎?”
隱娥珠未及答言,逸廖無在旁說道:“確實的。公子如不信,有一個極簡便的方法,可以試驗。公子回去,拿一隻蟾蜍或哈螟,用繩索住她一隻腳,揀一處有風不見日的地方懸掛起來。過了幾日,那蛤蟆或蟾蜍必定死了。就掘地作潭,將它埋下。等到月食的時候,再將它掘出,用銅盆覆住,一面用棍棒敲擊,不可使它絕聲,直到月食完畢。揭開銅盆一看,那久死的蝦蟆或蟾蜍就會得復活。照這點看起來,蟾蜍、蛤蟆與月亮之關係可想而知了。不是秉月之精華,何以有如此之感應呢?
”
文命聽了,仍有點不信。靈素蘭道:“公子不必再疑,回去試試就是了。好在這個並不是玩意兒的事情,還可以救人的。
蛤螈蟾蜍復活之後,立刻再將它擊死,拿來焙乾研末,搓成小丸假使有縊死的人,將這丸藥,灌入口中,周時之間,能夠起死回生,豈不是亦是一件好事嗎?”文命聽了,緊記在心。
後來大家又走到一處,只見院落之前有一隻白兔,兩前足捧著一根玉杵,向一個玉臼中不住的亂搗。看見眾人走過去,略不瞻顧,可謂至誠之極。文命又覺得稀奇,就問道:“這白兔會得工作嗎?所搗的想來是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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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瑩襟道:“說起這兔,著實可憐,又可敬呢!他本是下界婆泥斯國所生產,住在山中。和一隻狐、一隻猿做朋友,非常之要好。有一日,上帝化作個老者,到那國裡去遊玩,遇著這三種獸。看他們異類相悅,覺得有點古怪,要想試試他們的心,於是上前向他們求食。狐是很聰明的,立刻跑到溪中去,銜了一條鯉魚來奉獻。猿亦是很靈活的,立刻爬到樹上去,採了無數果實來奉獻。獨有這個兔力薄弱,跑來跑去,總尋不出一種物件。他自己恨自己卑劣,然而竟沒有辦法。適值這時,猿與狐商量鯉魚不可以生吃,又從別處弄到一個火種,聚起地上的落葉燒起來,要烹熟這條鯉魚。這個兔子看了,頓生一計,說道:‘犧牲我自己,請他吃罷。’於是聳身投入火中,霎時間烈焰一熾,已經變成一隻焦兔。那時上帝變化的老者、趕忙從火中將這焦兔取出,放在地上。嘆了一口氣,向猿、狐二獸說道:“你們二位的盛情已經可感了。但是他的盛情,尤為可感。你們二位我都賜你們長壽,至少可以活到一千年,他雖死了,然而我有方法可以使他仍舊復活,並且要使他留跡於天地之間,與天地同壽,這就是我所以報答他的方法了。”說著,用手在這焦兔身上撫摸了回。須臾之間,那焦兔復活,而且皮毛亦復生,仍然潔白。上帝就將他送到這裡來,託我們看管。
公子,你看這隻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