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陽侯雙拳攥的緊緊,而此時魏青巖與林夕落也已趕到。看到此地碎了一地的玉石渣滓,林夕落心裡的火頓時躥了!
“想滾?沒門!”
豁然這一句女聲在後嚎起,宣陽侯也嚇了一跳!
再看林夕落扶著肚子氣的滿臉通紅。宣陽侯捶手,心中只道:“完了!”
看到魏青巖與林夕落到場,魏仲恆的心裡踏實下來,“五叔父、五嬸孃。”
“仲恆你說,這些物件是誰砸的?怎麼回事你講清楚。”林夕落一指,魏仲恆則道:
“侄兒今天跟隨大師傅出門去採料,路遇大哥,大哥罵了侄兒幾句,侄兒覺得不妥便先回了此地,孰知大哥追趕而來。要打侄兒,侄兒擋了一下大哥腳下一滑則摔倒在地,氣惱之餘將此地物件全都砸碎。”
魏仲恆說完,則補一句道:
“侄兒所言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宣陽侯看魏仲恆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厭煩,他這模樣怎麼與魏青巖童時一樣?還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
魏仲良聽魏仲恆這話則火了。叫嚷道:
“我打你又怎樣?打你你還敢還手?砸了此地的東西又怎樣?老子樂意砸!”
宣陽侯揪著魏仲良的衣領:“你給本侯閉嘴!”
魏仲良嚇的眼睛差點兒瞪出來,宣陽侯將他推至身後,交給齊呈,他則與魏青巖道:
“人本侯帶回去,免得節外生枝。”
“砸了這裡就算了?這裡的物件是我的,這張臉也是我的,沒這麼容易!”
林夕落不依不饒,倒讓宣陽侯格外詫異。
剛剛在侯府門口她不是沒有聽見如若魏仲良這件事被外人知道,對宣陽侯府會是多麼大的影響,怎麼這時候開始犯毛病?
“你的女人,你管好!”宣陽侯指向魏青巖,魏青巖道:
“事兒可以暫時押下,但這砸碎的東西要賠,你要知道,這不是我們一個人的。”
宣陽侯豁然看向魏青巖,對他這句話並無氣惱而是在探尋其中深意。
“好,本侯給。”宣陽侯破天荒的讓步,林夕落則冷笑,“銀子就算了?那明日我砸了宣陽侯府,是不是也給點兒銀子就罷了?侯爺,這二個孩子可都是您的孫子,您別讓孩子寒了心。”
“你個臭女人,你想害死我?”魏仲良忍不住在後叫罵,可未等齊呈連忙護住,魏青巖已經上前揪住他抽了好一通嘴巴!
宣陽侯道:
“放手,你想打死他!”
“丁憂之期吃酒,該打!醉酒大鬧麒麟樓,該打!口辱長輩,該打!我看不順眼,該打!”
魏青巖打一巴掌則念一句,當最後一巴掌抽完,魏仲良已經癱軟在地,昏倒不醒。
宣陽侯看的心驚,齊呈立即上前隨即放下心來,“侯爺,醉酒暈過去了。”
魏青巖仔細的擦乾淨手,言道:
“他,沒有資格承繼世子位。”
“你說什麼?”宣陽侯滿臉吃驚,魏青巖冷言道:“聽不清?那我再說一遍,他沒有資格!”
“你要在此事上做手腳?”宣陽侯氣悶於胸,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魏青巖可曾答應過對世子位無心,如今這一句話說出,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他,他要插手?
“他不配!”
魏青巖說罷此話,則護著林夕落道:
“先去休歇片刻,我將此地收拾妥當後再去找你。”
林夕落點了點頭,“仲恆,跟隨五嬸孃來一下。”
魏仲恆當即應下,跟隨林夕落離開正堂之地
宣陽侯讓齊呈先將魏仲良帶走,而他則要在此地與魏青巖好生的談一談了!
林夕落帶著魏仲恆去了一旁的房間,魏仲恆為她端來暖飲,更是鋪好毯子,而後坐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候林夕落的教誨。
這一番動作讓林夕落格外心酸,十歲孩童長了一顆二十歲的心,這其中的苦誰能知道?
“仲恆,你對今日之事有何看法?”林夕落問著,“不必擔憂,與五嬸孃沒什麼不能說的。”
魏仲恆未沉多久,則即刻道:
“沒什麼想法,只覺得他無理取鬧。”
林夕落倒是笑了,“你長大了。”之前的他只會想自身之錯,哪裡能想到是魏仲良無理取鬧?
時間能夠改變人,潛移默化、無聲無息,她有一陣子沒見到魏仲恆,真覺得他較前些時日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