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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仁好,是以不斷反抗,結果反被安天仁斷了手腳筋,之後為了迫使季臨川臣服,安天仁給季臨川下了過量的迷魂藥同合歡藥,試圖逼他開口求饒,期望承歡。男人之身,對慾望最是難忍,可想而知,在那段時日,季臨川經歷過的非人對待,有多殘忍。

而更甚者,安天仁還會將數名的孌童弄進宮中,強逼著季臨川看那些孌童被多人強上,遭受虐待,嘶聲尖叫,意圖告知季臨川,反抗便有如此下場。哪怕未能身臨其中,看信上所言的寥寥幾句,便能猜到當時季臨川眼睜睜看著他人遭受虐待,而自己無能為力,甚至有可能將遭受同樣摧殘身心的折磨,將有多痛不欲生。

後來季臨川幾乎癲狂,每日裡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眼中無光。安天仁又不敢真下手傷了季臨川的肌膚,便只能給季臨川灌藥,打罵他人折磨季臨川的身心。

未過多久,安天仁私下偷將季臨川藏於宮中之事,被敏銳的王恩益意外發覺。王恩益此人善妒,生怕自己靠美色保全的地位被人奪走,是以他從不讓有些容貌的內侍同宮女接近安天仁。他原先在官場上便對季崇德有些不滿,是以季崇德被流放時沒少他推波助瀾的份。在季崇德被流放後,他又生怕季崇德的髮妻過於美貌,留於宮中會威脅到自己地位,是以便想法子將其弄去了役場勞役,不想這髮妻弄走了,季崇德的兒子卻入了宮。

知曉了此事後,王恩益恨得牙都咬碎,但偏生那時安天仁正是對季臨川有興趣之時,將人弄走也未免不妥,是以一直強忍不發。直待一個月後,安天仁漸失了耐心,王恩益逮著了機會,暗中將季臨川弄出宮,讓李桀以巡按的名義將其送往天下第一閣賣掉,既滿足了自己眼不見心不煩的心,又可讓季臨川遭受侮辱。至於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將人弄到如此之遠,傅於世並未能查出,但估摸著,便是想著山高皇帝遠,天子無處可尋。

當信中內容在心底重重地沉下一記波瀾後,晏蒼陵的臉上已承不住怒意,怒意盡皆順著面頰到了拳頭,轟地一聲巨響,身側案几四分五裂,碎屑漫天飛舞,刮傷面頰,但在場三人卻無人躲避只需一步便可錯開的碎屑。

鮮血,讓他們的頭腦更為清晰,讓他們的恨意更為刻骨。相處多時,哪怕情深不似晏蒼陵,亦對季臨川有不淺的友誼,驟然聽聞好友曾逢如此對待,誰人能忍,誰人不恨。遙想過往季臨川初來時逢人大叫,見人則驚,又豈是單單夢魘之藥便可造成的,只怕那股懼意已經深入肺腑,刻入心脈,以致不敢接近陌生之人。

怒潮洶湧,駭浪過處,轉瞬一片寧靜。晏蒼陵嘴角化開一抹苦澀,悲傷絕望地掩住眼瞼,偏頭一手撐著高凳,支撐著自己站起的重量:“如果……如果我早日尋到他……如果我早日尋到他……他便不會……不會……”

苦痛在胸腔迸發,撕扯著他千瘡百孔的心,他一遍一遍地埋怨自己,一次一次將“如果”兩字咬在舌尖。悲痛便如冰冷無度的蛇蜿蜒而上,一點點地將他緊纏,一口口地將他理智吞噬。

英勇男兒如他,在這一刻,竟如七年前那般痛哭失聲,那一年為他,這一年依舊為他。

“璟涵,璟涵。”他一口一句地念著那個名字,好似隨著這刻在心尖上的名字,親歷了一遍那痛苦的過往。

你道他為何遲遲不說過去,你道他為何不言那害他之人,如此苦痛,當初他是如何淡然自若地將其說出,又是如何笑著再次面對這個世界。

也許正如他所說,他撐著活下去,不過是不願用死懲罰爹孃。

如果那時他在他身邊,如果他們早點再遇,如果……

“璟涵!”晏蒼陵赫然抬首,大叫著摔門出去,一股風旋到了季崇德的房中,雙膝一軟,砰地跪地,聲音響如悶雷,炸得季崇德錯愕震驚。

“你……”

“你”字未出,便被晏蒼陵一句話生生堵回。

“我要娶璟涵為妻!請您成全!”

“請您成全!”再續一聲,擲地有聲,晏蒼陵眸中的堅毅竟讓一直反對他們倆的季崇德失了言語,所有的話都被壓在舌根底下,道不出口。

季崇德緩緩息下驚訝,嚴肅地問道:“為何突然提出此事。”他雖不同意倆人在一塊,但到底也是個打混多年的人,看晏蒼陵面現急態,突而孤身前來跪倒在自己面前,定是事出有因。

為何提出此事?短短一句話繞在心頭時,晏蒼陵卻不知如何言語。

是因為愛?不,也許並不是,晏蒼陵從不勉強他人,他雖同季臨川情投意合,但在季臨川應許之前,他不會揹著他同季崇德提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