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走向中,最臨近的便是東南方的芳城!
便在吳嘯帶兵前往芳城之時,成御相趕回了芳城,將傅於世的信函交至了許頌銘手中,讓其轉交晏蒼陵。
彼時晏蒼陵還在抱著季臨川悠哉悠哉地卿卿我我,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時日,一聽有信函送來,臉都垮留下來,蔫蔫地親了在吃糕點的季臨川幾口,將他嘴邊的殘渣捲入舌中,不滿地嘟囔:“璟涵,璟涵。”
“撒嬌無用,”季臨川將一塊糕點丟進晏蒼陵的口中,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拍了拍手道,“去忙正事去,我不同你說話。”
晏蒼陵無奈,報復地啃了季臨川一臉的糕點渣,連忙跳起,避開季臨川揮來的巴掌,硬著頭皮去看許頌銘遞來的信函。
一看到信內署名,他臉上頹然驟收,易成沉穩之色,抿唇將其中內容抽出一覽,只是匆匆掠過幾眼,便如遭雷擊,臉色唰地變得慘白無色,連扯著信件的手都抖動不休。
“怎地了?”聽到晏蒼陵的呼吸急促而沉,季臨川疑惑地走去,伸頭方想看個仔細,卻見晏蒼陵身子一背,手心一攥,將信穩穩地攥緊了手中,不讓季臨川看上零星半點的字,回身之時,晏蒼陵蒼白的臉上堆起了一個難看的笑:“璟涵,你先歸去歇息罷,我有事要辦,稍後再來尋你。”
季臨川疑雲滿腹,挑著眉梢看了半晌,想道出一些關切之言,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頷首道:“好,那我等你,你先忙罷。”
“好,”如若蜻蜓點水,晏蒼陵在他頰邊親了一口,“璟涵去罷,稍後我再來尋你。”
“嗯。”季臨川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
目光滿滿地撐著一個季臨川的背影,晏蒼陵深吸了幾口氣,試圖用外部清新的空氣除去內心的渾濁躁動,但此時此刻,竟覺這空氣都承著痛意,一入肺腑,便是刺骨鑽心的疼。
許頌銘深覺不對,躬身上前低聲問道:“王爺可有何吩咐。”
“去喚柏津來。”短短五字,便如強從齒縫間擠出一般,帶著深刻的咬牙切齒之味。
隨後,晏蒼陵跟著許頌銘前往書房等待著樂梓由的到來。等候期間,晏蒼陵不知喝了多少口的涼水,甚至拎起茶壺,將冷茶一鼓氣丟入喉中,當冷茶順著下頷滑落胸口時,方感覺到暢快淋漓。
許頌銘自始至終沉默不言,站於一側,只在樂梓由敲門而入時,稍稍將眉梢抬起,看了一眼,又將頭沉下。
帶著笑意而來的樂梓由,一入房,便被房內砭人肌骨的殺意駭得血液驟僵,笑容凝滯,顫了顫聲問道:“怎……怎地了。”
“自個兒看!”
聲音落時,一封信攜著凌厲的殺氣撲面而至,樂梓由一翻身將其捲入袖中,看了晏蒼陵盛怒的臉龐一眼,小心地開啟,徵得晏蒼陵同意,行至許頌銘身側,同其一同觀看。
當信中最後一字,在心底落下深刻的印痕時,許頌銘同樂梓由臉上皆交織著憤怒與仇恨,殺氣騰昇,如驚濤駭浪翻卷不休!
☆、第六十七章 ·痛苦
“你們知曉我現今是怎樣的心情麼!”晏蒼陵陡然切入一聲;將這殺意之浪,攪得天翻地覆,“我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剝皮拆骨;生氮其肉!”
許頌銘同樂梓由齊齊低首;一句話皆無法續上。
這封信中的內容;乃是季臨川被拘宮中,以及被送出宮的事情經過。那一日經由李桀同王恩益的對話中;傅於世知曉了王恩益便是將季臨川送去品芳閣的主謀,於是為了明白事情經過;他便將目標放至王恩益身上;派他在宮中的勢力細查;不消幾天;他便得到了訊息;將其整合,寫成一封書信將查出的結果寄給晏蒼陵。
原來七年前,刑部那人在街上偶遇了季臨川,為了能討天子歡心,他便私下尋人畫了季臨川的畫像,尋季臨川的下落。不想這畫像竟被天子意外得知,引起了天子的注意,當下也命人四處尋季臨川。此事落到了王恩益耳裡,王恩益自然不願自己的寵愛被季臨川奪去,是以想方設法將那刑部之人除去,將尋季臨川之事一壓再壓,使得季臨川安心了七年。但七年後,一次意外,天子再次想起了季臨川,不知用了何等法子,竟知曉了季臨川的身份,而季崇德也隨之因篡改戶籍之事獲罪,為了能得到季臨川,天子也不細查便地定了季崇德的罪,讓他流放出境,而天子自己則心安理得地派人將季臨川迷暈了送進宮中。
安天仁此人有一特點,不會勉強他人做事,反而喜好虐待他人,摧殘身心,迫使他人臣服於自己。那時,季臨川被送宮中,自然萬般不願同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