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開!”
司機小心翼翼,曲靜深把景澤往身邊扯了扯,對著司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景澤恬著臉說:“嘿嘿,兔子。”
景森家的司機經常做這種事情,所以做起來輕車熟路。曲靜深被景澤纏的騰不出手來跟司機交流,只能任由他把他們送到景澤家。
車到半路,景澤說:“喂,你誰啊?!要把我們帶哪兒?!”
司機說:“二少爺,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景澤攤在曲靜深身上:“說誰二呢,你丫才二…兔子,他罵我二。”
曲靜深看著景澤有點發白的臉,心道你就老實地睡會不行嗎。
車子停到景澤家小區門口,司機說:“現在放假,小區不太好進,麻煩你了,扶他進去。要不,我幫你一起扶他進去?”
曲靜深本來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他直搖頭。他想開門下車,可是瞅了好大會都不知道哪兒是開門的,司機下來幫他開啟門,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曲靜深在心裡跟自己說沒事沒事,又不丟人,可是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外面已經黑天了,大概有六點鐘了,氣溫很低,寒風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景澤醒了,倒是聽話地讓曲靜深扶著。可是走了沒幾步不知咋又搭錯神經抽起瘋來。景澤唱:“小呀嘛小兔子喂,愛呀嘛愛吃胡蘿蔔,胡蘿蔔胡蘿蔔…”
門崗大爺說:“小景又喝醉啦?”
曲靜深微笑點頭,景澤說:“大叔,吃胡蘿蔔啊。”
門崗大爺也真是閒的蛋疼,故意逗他玩:“又不是兔子,吃啥胡蘿蔔啊?”
景澤想了想說:“哦哦,你胡蘿蔔硬不起來,不用吃了…”
門崗大爺笑罵:“小王八羔子腦袋瓜子裡整天裝的啥?”
景澤說:“不告兒你,告兒你你也力不從心!”
門崗大爺氣的煙也不吸了,拿著棍子就要追著他揍。
景澤拉著曲靜邊跑邊大喊:“碉堡啦!快跑快跑!!”
門崗大爺追了一會的確力不從心地蔫了,回去燒開水泡茶喝去了。
景澤似乎酒醒的差不多了,倚在電梯間裡吹口哨。曲靜深納悶地瞅了一眼,誰知道他剛才真醉還是裝醉。
景澤口哨一會不吹了,曲靜深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景澤解釋:“想撒尿,再吹就尿出來了。”
曲靜深:“……”景澤膩上來說:“要不一會你幫哥吹出來?”
曲靜深沉默了,心道這就是電梯嗎,叮一聲就到六樓了。
景澤開門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洗手間撒尿,你說撒就撒唄,他還舒服地嘆了口氣。更過分的是,他從洗手間出來時褲子的拉鍊沒拉。
景澤開空調,等室內溫度上來了,就開始脫衣服。曲靜深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他坐在沙發上,拿紙擦著身上不小心弄上的奶油。他這才發現剛買的那件棉襖上不知何時被煙燒了個小洞。曲靜深瞪了眼景澤,有點心疼這衣服。他就是這樣,被笑話就被笑話唄,農村人看東西都重。因為,窮怕了。沒有過過苦日了的人不會明白,那種吃不飽餓肚子的感覺,也不懂孩子饞涎欲滴,但爹孃拿不出半分多餘的錢買東西的滋味。
過了一會,曲靜深熱的把棉襖脫下來,整理好擱到一邊。他裡面穿的還是那件破毛衣,秋衣的袖子有點長,從毛衣下面鑽出來。
景澤去洗了個澡,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出來。他的腿修長,雖然瘦,但是結實的瘦,大腿那兒的小肌肉非常有力量和美感。他摸了根菸點上,坐到曲靜深身邊說:“兔子,哥這身材不錯吧,你準愛吃哥的胡蘿蔔。”
曲靜深無意瞄到他腿間撐起的小帳篷,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他也說不上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就像你得到了一些東西,就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一樣。
景澤開始扯他的衣服,三兩下就把他扒拉光了。景澤說:“兔子,哥想的難受了,我們做點不寂寞的事吧,會讓你一下子就成開心兔的…”
景澤掐滅了手裡的煙,以一道漂亮的弧線把它丟到一邊。曲靜深剛想掙開,奈何被撲天蓋地吻弄的措手不及。煙味混合著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的味道,源源不斷地霸佔了曲靜深的嗅覺。
這不是前幾次的點到為止,那是年輕男人對情、欲不知所以,霸道又溫柔的攻佔。景澤喘著氣咬曲靜深的耳朵:“兔子,哥真的很喜歡你。以前哥聽過一句很流氓的話,判斷是不是愛情,根本不需要他媽的清純的牽手接吻,只需要問問自己的本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