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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閃了一下南風的影子,恍然大悟。不知是佩服羅夫人的眼力,還是佩服女兒的眼光,她輕輕點點頭,繼而擔心的問道:“大妹子,不會是雪潔一廂情願吧?”

“憑你家的條件,憑雪潔才貌雙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只要雪潔敞開心扉,有眼光的追求者還不把大門擠破了,我看南風就是一個,而且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可不這麼看,南風這小夥子很有心計,他把事業看得很重,兒女情長的事,他不會在意的,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事業固然重要,可婚姻是終身大事,有時候一個人事業的成功,不得不靠聯姻獲得。南風如果傍上你們這個家庭,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仕途必定一帆風順,何樂而不為呢?”

“天上無雲不下雨,人間無媒不成婚,既然大妹子也覺得是樁好事,這個紅娘我是請定了。”

“做媒是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我自然當仁不讓。等哪天我找南風,然後約他們見個面,只要這眼珠一對上,兩情相悅,不就萬事大吉了。”

“大妹子,就這麼說定了,那天我好好請請你這個大媒人。”

“何必客氣,今天就當請了。”

“那可不成,成不成四兩瓶,這是規矩。”

……都說兩個女人一臺戲,這戲一開幕就沒完沒了。如果不是雪潔來催她們入席,這二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住話題。

二位夫人回來,宴會開始,一番你敬我讓的禮數,進入酒興階段,又是磨嘰的酒令,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誰也是非醉似醉。張德先借著酒勁兒,大加讚揚羅副縣長慧眼識才:“羅副縣長,你真是當代伯樂,把南風這麼優秀的英才推薦給黑龍,羅副縣長的厚愛,我感恩不盡,羅副縣長良苦用心,我絕不辜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黑龍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人才,您的眼光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後我得好好學習。”張德先話中有話,羅副縣長還沒有喝的稀裡糊塗,這聽話聽音,總覺得恭維之中,含著冷嘲熱諷,要是不喝酒,裝也得裝的大度,只當自己愚鈍,帶刺的話權當好話聽。可是酒喝的似醉非醉,你以酒壯膽,我也不醉裝醉,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伯樂不敢當,為黑龍著想是我應該做的,難得張總誇獎。記得我們兩個竟爭工業副縣長的時候,天時、地利、人和你全佔,我為什麼不自知之明,非得強求呢?要說社會責任的大話,這是自欺欺人,是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激勵我非爭個高低,你知道嗎?那話太傷自尊,我是不蒸饅頭爭口氣。不是我喝得高了,老母豬想起萬年糠,而是想說,既然爭得其位,就得思謀其政。”

“什麼一句話,至今讓你耿耿於懷?”張德先明知故問。

“當時社會上不是傳言,一個搞畜牧的,管個牲畜還差不多,竟爭什麼工業副縣長,小馬拉大車,不自量力。這是好聽的,那些難聽的話我都說不出口,說出來也怕你笑話。”

“社會傳言,七嘴八舌頭,兩片嘴唇一碰,猶如黃河大堤決口,誰能堵住。我不也聽到一些不好聽的話,說什麼大老粗沒文化,一個農村大隊書記的料,混上企業領導,已是燒八輩子高香了,還想當副縣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有比這更損的話,聽起來讓人氣炸了肺,好在沒有馬克•吐溫筆下的《競選州長》發生的那種變性、變態的人身攻擊,也算謝天謝地了。其實,聽那些嚼舌頭,是庸人自擾,現在社會上最流行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也對,聽危�|蛄叫喚,還不養小嘎嘎了呢?你看我這嘴,三句話不離本行,看來我真是養豬的料,通著大企業家說不沾企業邊的話,又讓你笑話啦。”

“羅副縣長,這酒……”南風一看這二人趁著酒勁兒,嘴上沒個把門的,三句多兩句少的,一旦控制不住情緒,有個言語閃失,有失領導體面,恰到好處的轉移視線,引入喝酒主題。

“張總,常言道:酒喝盡興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羅副縣長,今天是家宴,裡手趕車——沒有外人,今天非得喝個一醉方休。”張德先站起身來,舉起酒杯說道:“從社會學的角度說,不好意思,在羅縣長面前說這話,實在是班門弄斧了,如果羅副縣長問起什麼是社會學,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麼說吧,從關係上講,親親走動才是親親,上下級關係也一樣,常走動,才能加深感情,有利於交流,有利於理解,有利於工作,我想羅副縣長也是這種想法,要不今天也不會從百忙中抽出時間賞我的光。喝酒,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