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時間是犯罪,但總比褻瀆生命值的同情。爸爸,女兒的情感十分脆弱,真的經不住陌生的環境的折騰,這種恐懼心理,造成的內心陰影,一時半會無法抹掉,而罪魁禍首恰恰是爸爸的溺愛,一隻習慣困在籠子的小鳥,當你放飛的時候,膽卻的不敢振翅高飛,她需要爸爸慢慢的引導飛翔,推遲就是為飛翔做充足準備。”
“強詞奪理。你不要只記得一句話,女兒是爸爸腸裡的蛔蟲,應該記住,知子莫如父。既然你跟我打啞謎,那我就捅破這層窗戶紙。你之所以放棄國外留學,並非因為毫無緊要的理由,而是天不留人人留人,我猜得不錯吧?”
“您說什麼呢?連你們都想攆走我,誰留我這個瘋丫頭?”
“你是犯糊塗,還是裝糊塗?能讓一個女孩子放棄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出國留學,那只有被痴情所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遇到了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而且是一見鍾情,對不?”
“媽媽,您說爸爸的神經太敏感了,甚至莫名其妙,我都墜到五里雲霧之中。不知是父女心靈感應出現問題,還是代溝的誤差,我們都到了無法交流的地步,因此,我無可奉告。”
“雪潔,我可給你說,如果真的為愛情做出的決定,媽媽百分百支援你。”
“爸爸呢?你可是灶王爺的橫批——一家之主。”
“打鼓聽聲,聽話聽音,丘位元的神箭果然射中我的寶貝女兒,能不能透漏一點訊息,我幫你參謀參謀?”
“雖然是商量口吻,卻是強權政治,可惜處在高度保密階段,請勿打擾。”
“不過,不能拖得時間太長,留學這個頭也不能放,加拿大方面我想辦法,反正在最短的時間內,你給我一個明確答覆。”
“沒事了吧,我可要休息了。”
“你這個鬼丫頭。”
張雪潔做夢都想捅破這層窗戶紙,只因八字還沒有一瞥,不得不守口如瓶,可是瞞得了誰,也瞞不了精明的張德先。當南風第一次站到他面前,心頭曾有過一閃之念,女兒的終身大事所託之人,應該像他一樣英俊瀟灑。由於女兒即將出國留學,他的心頭一念,就像一顆流星不經意的劃過天空,一閃即滅。沒想到女兒突然作出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而且是和南風邂逅之後,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荒唐決定,莫非真得是父女心靈感應。儘管雪潔沒有公開秘密,他是心知肚明,既然到了這份上,他不單單是看中南風,更重要的是採取聯姻的辦法,將計就計,變南風這個臥底成為他的乘龍快婿,羅副縣長摻沙子的詭計不攻自破。為此,他決定為他們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從中試探一下南風的態度,有緣無緣,儘快讓女兒了卻這樁心事,於是,在一個星期天,張德先以家庭的名義,請羅副縣長及其夫人為由,邀請南風作陪。
黃河大酒店,羅副縣長和夫人應邀而來,南風作為曾是羅副縣長的秘書,加在兩家人的私宴當中,真是有點尷尬。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南風只好硬著頭皮,裝作一家人的樣子,竭盡殷勤之能。
雙方寒暄過後,宴會開始之前,坐在南風對面的張雪潔,時而投向南風那似藏欲露的眼神,被細心的羅夫人看在眼裡,在羅副縣長和張德先大談國事的時候,她和張夫人嘮起家長裡短:“大姐,聽說雪潔考上加拿大理工學院研究生啦?真是個有出息的孩子,這回一走,你們捨得嗎?”
“別提這孩子啦,不知那根神經出了毛病,非得要放棄學業,說什麼不具備心理素質,現在的孩子,誰也搞不懂到底想啥。”
“大姐,順其自然吧,孩子留下自有留下的道理,強擰的瓜不甜。”羅夫人使個眼色:“請借一步說話。”羅夫人起身離開,張夫人緊跟其後走出宴會廳,來到吧檯專供客人休息的地方,二人手拉手坐在茶桌前,敞開話匣。
“大姐,有些話在桌上說起來不方便,不如我們在這嘮嘮。你說姑娘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這可是多少人渴望不可求的,以我們女人的敏感反應,我覺得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啦?因為只有愛情才會讓姑娘做出重大決定。”
“不會吧,我可沒發現雪潔在談戀愛。”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熟視無睹。你和女兒耳鬢廝磨,難以發現女兒微妙的變化,可我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了秘密,雪潔已經有了心上人。”
“大妹子,你難道有先知先覺特異功能?”
“不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敢斷定,雪潔是因為愛情,而她所愛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張夫人並非聰明的大腦,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