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快。
鐵戈又大聲嘲弄道:“我就一個人,你們十幾個人還有槍怎麼嚇成這樣?你們真對不住王為仁對你們的栽培!”
隨後他不理會這幫人,一個人朝山頂走去。山頂上有個看林人搭的小馬架,他一頭鑽進去,躺在草堆上看書。眼看夕陽西下暮雲四合,他把書放進軍用挎包,意猶未盡的朝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碰到一個農村幹部模樣的人,那人問道:“你是裝置廠的人嗎?”
旁邊正好有一個修水利的農民曾在裝置廠打過工,他證明道:“他是裝置廠的,球打得極好。”
那個農村幹部把手一揮,上來幾個人把他團團圍住:“跟我們到大隊部去一趟。
鐵戈明白這是民兵搜山,肯定是廠裡打電話請求支援的。
他輕鬆一笑道:“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行人押著鐵戈到了大隊部,那個農村幹部去打電話,鐵戈自持沒什麼問題,又從挎包裡拿出書來看。
不久他聽到汽車聲,這次是童國兵帶著那十幾個民兵來了。他倒揹著衝鋒槍,一看就是個老兵痞子,電影上這種形象太多了。
童國兵命令民兵把鐵戈捆起來。
眾民兵一下子衝上來七八個人,鐵戈拼命掙扎,無奈三拳難敵四腳,猛虎架不住群狼。童國斌不愧是個老兵油子,他把麻繩從鐵戈脖子繞過去,再用麻繩把鐵戈一雙手反綁起來狠命往上拉。這種捆人的方法是捆綁俘虜兵的慣用手法,它使被捆綁的人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起,你如果把手往下放就會勒住自己的喉嚨,如果你想使喉嚨舒服一點你的手就得自己往上抬。幸好鐵戈的臂力極大,他使勁把手臂往下沉,不讓對方把自己的手臂往上拉,這樣感覺好受些。
等到眾人把他捆好後,童國兵趁他失去抵抗力上來就用槍托朝他襠部打來。鐵戈一閃,那槍托打在大腿根部。他沒有想到童國兵會朝這個地方打,立時大怒馬上飛起一腳正中對方的小腹,童國兵扔了槍倒在地上疼得亂滾,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鐵戈大罵道:“你個老狗日的,怎麼樣?別看我的手捆住了,老子用腳照樣能打你!你他媽的皇協軍、老兵痞,看老子整不死你!”
邊罵邊朝前衝,被身後的沈少卿等幾個人死死拉住。接著眾人七手八腳把他抬到車上,一路狂奔回到廠裡。
鐵戈被押到民兵指揮部(也叫群眾專政指揮部),留下兩個人看押他,其餘的人跟著童國兵走了。鐵戈慢慢掙開繩子,那兩個民兵頓時驚恐萬狀,說話都不連貫:“你……你……你要幹什麼?”
鐵戈鄙夷的一笑:“喝水。看你們嚇成這樣,我真為王為仁害羞,怎麼就培養了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把腰挺起來,為你們的主子長長臉!”說罷揚長而去。
他滿以為事情結束了,剛回到宿舍正準備去買飯,保衛科副科長沈少卿等人就帶著那十幾個民兵趕了回來,再次把鐵戈捆起來,帶到廣播大樓下的樹林子綁在一棵樹上。這次因為綁得太緊,拇指粗的麻繩幾乎全勒進了肉裡,手臂立馬變成了烏紫色,頭上臉上豆大的汗珠因痛苦噴湧而出。
剛剛把他綁在樹上就覺得肩膀上一痛,民兵開始打他了。
他高聲罵道:“操你媽!有本事你們當著我的面打,躲在背後打老子太他媽孫子了。”
民兵捱了罵立刻上來五六個人用槍托朝他的腰、背一通狂砸,槍托打在身上發出悶響,內臟也跟著抖動起來。
鐵戈橫下一條心繼續罵道:“老子也許會被判刑坐牢,但我告訴你們絕不會是死刑!等老子回來的那一天你們的好日子就到了!”
民兵中有人不用槍托而是用槍口猛戳他,槍口的受力面小,鐵戈的疼痛感更加劇烈。
他更加狂怒地罵道:“孫子!在學習班裡有人告訴我,說我們不是鐵板一塊。現在我也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是鐵板一塊!我今天絕不回頭看,你們就放心大膽地打。你們當中誰動了手到明天我就能知道,首先沈少卿跑不了,是你指揮民兵打我的,這筆賬先找你算,回頭再找王為仁算賬!”
面對鐵戈發狂的叫罵,民兵們沒有任何人吭一聲,不是他們不想還嘴,而是因為一旦有人還了嘴鐵戈就知道是誰打了他,這人只能等著倒黴,所以聽任他叫罵。
眾人看到鐵戈已經落到這步田地還敢如此桀驁不馴,一個個不由得心生寒意,全都停下來不敢打了。他們知道他的厲害,如果他一旦動手沒有人受得了。沈少卿只好留下一個綽號叫秤鉤子的民兵看押鐵戈,帶著其他的人走了